“很少撒谎吧?!一看你就没什么经验!”讽刺地丢给了服务员一句话,何北转而离开了。
何北走后,服务员急忙躲到暗处拨通了一个电话,“虹姐吗?那晚的事,警察过来查了!我很担心!”
“放心,你只要闭紧嘴巴,什么事都不会有!”电话那头,传出了蛰伏许久的林虹的声音。
“那……好吧。”服务员胆战心惊地回答说。
上午九点十五分
苏越灵家
“我认识老吴的时候,他的名字就叫‘吴江’,不过他之前的确有过‘吴大发’这个名字,好像是……他出看守所后不久就改名字了。至于他为什么改名字,老吴好像和我提过一次,说什么,想要彻底洗心革面。”被问及已故丈夫的讯息时,苏越灵如实回答说。
“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了看守所吗?”许瑛问。
“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好像是因为点小摩擦把邻居打伤了。”苏越灵回答。
“他做啤酒生意,也是离开看守所后的事情吧?”许瑛又问。
“是啊,”苏越灵说,“离开看守所后,他决心要做点正事,就自己做起了啤酒批发的生意。”
“依照当时的情况,想做批发生意的话,应该需要一笔不小的钱,他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许瑛接着问。
“这个我倒是没问过,可能借的吧。”苏越灵说。
“他……有没有对你提起过……自己在看守所的某些经历?”陈可光又试探性地问。
“当然不可能了!”听了这个问题,苏越灵急忙答道,“又不是啥光彩的经历,谁会主动提呢!和他谈对象那会儿,他压根都没提过,我还是听他一个朋友无意间提起的。记得我还为这事儿和他大吵一架,可当时都要准备结婚了,他也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说过去的确犯过错,可自己真的决定洗心革面了,让我给他个机会,看他一个大男人都哭了,我也就心软了。”
“也就是说,他从来就没有对你提过自己在看守的事,是吗?”陈可光确定性地问。
“应该没有……对了!我想起来了!”说到这里,苏越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到,“老吴这个人吧,有个毛病,喝多了就爱胡说八道。记得有几次,他在酒桌上喝醉了,吹呼自己曾在看守所里弄死过人!”
“哦?”陈可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说自己在看守所里杀过人?赶紧说说详细情况!”
“嗨!都是他胡吹的!能有什么详细情况?!”对这个细节,苏越灵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酒桌的人都说他吹,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说过了,便不再吱声了。事后我也总说他,可他啥时候喝高了,老毛病还是犯,拿他没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他那样,还想弄死人?!也就是吹吹牛,过过嘴瘾而已!”
“那么……”
陈可光正想继续问话,忽然听到手机响起,看向屏幕,竟然是湖宁谢所长来电,便急忙按下了接听键,“您好,谢所长!”
“是玉海公安局小陈吗?”电话里,谢所长的声音也非常客气。
“是我,谢所长有什么事吗?”陈可光忙问。
“是这样,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处遗漏的重要细节,或许对你们调查冯尚利的案有帮助。”谢所长说。
“什么细节,您说吧!”陈可光迫不及待地说。
“我想起冯尚利曾经对我提过……”
很快,谢所长便把遗漏的详细情况告知了陈可光。
挂断电话后,陈可光猛地意识到,谢所长所遗漏的细节,正是破解冯尚利案的关键所在!渐渐地,冯尚利案的真相,已经逐步在陈可光的脑海里形成了轮廓。
“大光,怎么了?谢所长说了什么?”见状,许瑛不由问。
“我问你,在你认识吴江之前,你的父亲苏承鹤是否早已同他见过面?”来不及理会许瑛,陈可光直接询问苏越灵。
“我父亲?这怎么可能?他之前从没有见过老吴!”几乎没有思索,苏越灵就给出了答案。
“你确定吗?”陈可光有些怀疑地问。
“当然确定!”苏越灵回答,“记得第一次带老吴见我爸时,老吴紧张得不得了,可好在我爸对他印象还不错,说他老实能干,将来跟着他,应该不会吃苦的。可后来,我爸也不知听谁说,老吴曾经进过看守所的事,便开始极力反对我和老吴的婚事,后来是我坚持,老吴也再三向我爸保证,不会再犯错了,没有办法,爸也只好同意了。”
“如果苏承鹤没有同吴江接触过,唯一的可能就是……”
“陈警官,许警官,”正当陈可光在猜测案情的时候,苏越灵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问话,“你们……为什么问了这么多关于老吴的事?是不是……杀他的凶手……有眉目了?”
“这……”看着苏越灵一脸期盼的样子,许瑛真有些说不出内心的感受,只得强力敷衍到,“算是吧,有些眉目了。”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时,陈可光又开口询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丈夫吴江,曾经对谁提到过,他在看守所杀人的事情?最好仔细回忆一下,越详细越好!”
“这个谁记得清啊!都是很早的事情了,老吴酒友很多,可大都是生意上的,有些来往个一两次就没再见过,连他自己都经常忘了人家的名字,我就更没印象了!”苏越灵无奈地说。
“好好回忆一下,这非常重要!”陈可光再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