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躺在床上的许婉如已经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不该管闲事,明天自己必须啥也不认,不能承认,就说自己在梦游。对,就得这么说。
不承认,说自己啥也不知道,是下下策。想好对策的许婉如,慢慢的进入睡梦中,一晚上睡的最香甜的估计就只有她。
梦里她看见那对红衣阿飘,进入轮回道,还回头和她挥手,面带喜悦的离开。离开的时候,一道绿光没入到她的脑袋中,是一张藏宝图,一张完整的藏宝图,还有那对孩子的生平。
也许,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吧。
记忆保存在她的脑海的某一角落,随时可以提取。
直到天大亮,很多人都已经起身,许婉如还没有醒来。
许国伟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九点半,小妹怎么还没有醒来,不少好事者,时不时的走过来看看许婉如,来来回回好多次都没有见到床上的许婉如醒来。开往的人很多,但是都不敢开口问什么,封建迷信是现在忌讳的,即使看到了,也不敢讨论。
但是彼此心知肚明,即使一直相信科学,不信迷信的几位知识分子都已经在动摇,昨晚的一幕一直浮现在他们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们很清楚的看到,当时那位女同志和那位小朋友的手没有动,他们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东西,轻烟也不是她们两人制造出来的,更别说后面一闪一闪的紫色光芒。他们在想,那是不是灵魂,鬼被消灭留下的灵魂。(脑洞大开)
如此猜疑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
戴昌黎坐在许国伟身边,聊天的时候,也时常关注对面铺睡着的许婉如,他心里好多话都想问。不过他知道即使许婉如醒着,他也不能问许婉如,以防落人口实,到时候被人揪住小辫子,有嘴都说不清。这点分寸他还是有,不过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硬卧车厢闹鬼的事情,已经不知不觉的传遍整个火车,还有隔壁车厢的人一早就过来这边串门,看热闹,不少人还问首先发现人数不对的那位小家伙。
可是小家伙明显不想回忆昨晚那可怕的一幕,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的摇头,整个人比昨天都蔫吧很多。大眼睛下面都是青色,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另外一位当事人,还在睡觉,大部分都以为许婉如也是辗转难眠到天亮才睡,又或者是被阿飘梦魇住了,有了危险。可不敢提醒对面的许国伟,反正那话不好说。
直到十一点,许婉如才缓缓醒来,睁开迷蒙的大眼,望着铺顶,脑海里面还迷糊着。
许久才回神过来,慢慢坐起来,“大哥几点了?”
“十一点,婉婉你没事吧?”许国伟担心的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先去洗漱,遇到卖饭的,买两份饭菜,我饿了。”交待完,许婉如拿着牙膏牙刷毛巾,离开。
一路上,都有人对着她行注目礼。
特别是还有一人,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她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那人,记住了他的长相。
淡定的洗漱完,回到自己的铺位,列车员推着小推车已经来到她们车厢,许国伟主动的拿起两个饭盒,买饭菜。坐在一边的戴昌黎也拿着饭盒买了一份。
等两人买饭转身,靠窗的桌子上已经摆好鸡丁油辣子。
许婉如以为的场景没有出现,暂且没有人来问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直到她吃完饭,等大哥洗完饭盒回来,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一位老大妈,最先忍不住,先咋呼出来,“姑娘,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昨晚有什么?”演技大爆发,她一脸无辜的望着老大妈,像是失忆一样。
“不对,你昨晚明明看到那啥,你怎么……”
老大妈是坚定的佛教徒,她最希望听到许婉如说她经历的事情。听到许婉如装傻,她有点不能接受。
周围的人内心也不能接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们的心里,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忘却。
但是当事人的反应,让他们以为昨晚就是南柯一梦。
也有人在内心赞赏许婉如的做法:真是聪明人。
事情看似结束了,事实上不见得。
五天五夜的旅途,在“哐当哐当”的声音中结束,第六天的早上七点,大家抵达终点站~燕京站。
本节车厢的最后面的那位小男孩,在抵达燕京站之前,来到许婉如的铺位前,“阿姨,我要下车了。”
许婉如望着突然像是长大的小男孩,笑笑,“好,阿姨也要下车了。记得练功夫,不许偷懒哟。”
小家伙认真的点点头,“嗯,会的,阿姨姓什么?我叫康元乐,阿姨可以叫我乐乐。”
小男孩康元乐,期待的望着眼前许婉如。
许婉如从布袋子里面再次摸出来两颗奶糖,塞给乐乐,“阿姨的全名是许婉如,你可以称呼阿姨,婉姨或者许姨。”
听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乐乐咧嘴笑了,“婉姨,我记住了。谢谢婉姨的糖果。”
听乐乐的口音,应该是沙城人。
许婉如想着说不定以后真的有再见面的机会。
小家伙拿着糖果离开了许婉如,许婉如若有所思的望着有着巨大变化的乐乐离开,一个晚上,变化太大。
下车的时候,许婉如拎着自己的大布袋,也给大哥拎着行李袋,许国伟挑着箩筐。路上很幸运,他们的上铺都没有人,箩筐一直放在原地,盖着盖子,不少好事者还来问,怎么出远门还挑着大号箩筐。
兄妹俩只说是东西太多不好背,干脆挑着。别的一律不多说。
下火车,站在原地就看到不远处一位军人手里用一块木板高举着他们兄妹俩的名字,应该是接到了罗明亮发的电报,来接他们的。
许婉如兄妹俩走过去,“解放军同志,我是许婉如,许国强的妹妹,这是我大哥。”
“许同志你好,我是负责照顾营长的岳岩,东西给我,放到车上。”岳岩边上停着一辆吉普车,不少和兄妹俩同一节车厢的人,都暗自嘀咕:什么来头,还有军车来接。
只有戴昌黎知道原因,他听许大哥说过,是来首都军区总医院来照顾受伤的老弟,应该是许大哥老弟部队派人来接他们的。
离开的康元乐也看到那辆接许婉如的军车,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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