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逼我们程家的。”程章氏狠声道,又骂:“秋氏,你可真够狠的,为了这个正室的位置,你不要自己孩子,也不顾夫君的前程,你这是要毁我程家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婆婆,儿媳不敢,妇德比儿媳的性命还重,儿媳是万万不能担起不守妇德的名声啊!您让我自毁名声做妾,那儿媳的名声没了,儿媳也活不下去了,况且儿媳肚子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的,怎么能成庶出,这让儿媳以后如何面对儿女,婆婆,儿媳不敢耽误相公的前程,相公要娶高门女,儿媳无力反对,儿媳只求自己有个清清白白的声誉,孩子也有个清清白白的出身,所以,婆婆,我愿意和相公和离,自请离去,成全相公别的姻缘,做妾的事儿媳无法做到。”秋喜儿哭得极为悲伤和苦痛。
“不可能,你这个女人只有被休的份,怎么可能和离,要是和离,外面的人肯定会以为我程家背信弃义,嫌贫爱富,让我程家背上如此的名声,你好恶毒啊!好自私啊!”程章氏怒道。
和离,那也是程家要和离,绝对不是秋喜儿要和离,必定那有人会舍得官夫人不做,到时候程家肯定会背上坏名声。
就算不如此,一般男方就不会和离的,只愿意休妻,除非男方有问题,就算双方都是没问题,只要一和离,那男方绝对有大错。
这可是真是颠倒是非啊!秋喜儿气得浑身颤抖,悲痛地哭了起来,哭喊着:“婆婆,你这是要把儿媳往死里逼啊!程家这等事就让儿媳一个妇道人家扛,儿媳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婆婆硬要儿媳自毁名声做妾,那么就赐儿媳一死吧。”
“你好恶毒那,竟然用死来逼我,我看我把你打死算了,省得你来祸害程家。”程章氏怒道,朝秋喜儿冲来,伸手就那瘦小的身体打去。
秋喜儿一边躲着要害,一边求饶着:“婆婆,儿媳不敢了,您不要打儿媳了,儿媳还怀着孩子那,婆婆,别打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儿媳吧!”
“我直接打死你,让你祸害我程家,让你祸害我程家,不得好死,扫把星,毒妇……”程章氏恶狠狠地骂着。
“住手。”一声厉喝在柴房外响起。
秋喜儿顿时松了口气,要是和程章氏这样打下去,一个不小心,伤好肚子的孩子就不好了。好在曾经,程章氏见她不同意为妾,也怒得出手打她,后来是程老太爷阻止的,如今重来一次,他也出手阻止了,不过她对程老太爷并没有一丝感激,只有恨。
当初,她父亲救了程老太爷,还断了一条腿,他说是为了报恩,很强势地做主让程子安娶了她,其实大部分他也是看在她是出了名的贤惠勤快,性子柔和,到时候嫁进程家,不会和程章氏强势的性子起冲突。
另外秋喜儿那两个妯娌也是很强势的女人,家世又好,程章氏根本就驾驭不了,家里的家务活可是推来推去的,因此婆媳之间的关系在程家很是紧张。
然而要是娶了秋喜儿这个贫户的女儿,加上贤惠勤快,性子柔和,自然会操劳家务,这样也缓冲程家婆媳关系。
最后,这也如同程老太爷所愿,秋喜儿嫁入程家任劳任怨,担起了程家所有的家务活,如同下人般把程家等人侍候着,可是她最后得了什么?
在程家的遭遇,程老太爷可是全当看不见,一点也不为她出头过,也不主持过一点公道。
如此的利用,秋喜儿后来知道,她也不恨程老太爷,必定她在程家的处境有部分也是自己的性子使然,可是逼迫她为妾,她的儿女一死一傻,这些程老太爷可是一清二楚的,却不加以阻止,如此纵容之举,才是让她恨这个程老太爷关键,更是后悔自己的父亲为了救如此一个人断了一条腿,让一家人的支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