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嘉,你果然在惦记这个。”
“又来了!我只是打个比方!”
“莉莉丝修复了你的程序你在窃喜吧?”
“一个指甲盖而已!如果不是你出言不逊在先她还真不一定做的出来——所以根本问题你还是在气这个,跟破不破坏公共设施其实没有半毛钱关系,对吧?”
“…………放、放屁。”
“你这是在借题发挥。”
“你需要学会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你是以一个成功人士的身份对一个只知道吃喝拉撒浪费资源搞破坏的废物说出的这番话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
这句话成功地点燃了茯神的怒火。
“那么作为一个只会浪费物资资源吃喝拉撒之外还搞破坏给大家添麻烦的废物试验体,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
以上,理所当然的跑题,理所当然的吵架,以及理所当然的冷战。
茯神倒是过了几天的清净日子。
……大概是五十八小时三十九分十九秒。
……
二天半后。
茯神站在某个门前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并且在门被“咔嚓”一声推开时,他听见以诺切的声音响起——
“这没什么好说的,转告那些不知道是心怀鬼胎还是别有目的的人,如果他们认为劳动付出和所获得的成果应该绝对对等,那么他们最好考虑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欠了我多少我貌似应得的……”
以诺切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茯神感觉到屋内至少有两个人的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到了窘迫,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问:“在忙?”
“没有。”以诺切的声音听上去又沉又稳,他大概是转动了自己的脑袋,换上一个稍显生硬的声音对另外个人说,“你先出去。”
那个人应了声,与茯神擦肩而过,走出去带上了门,茯神这才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个女人。
“谁?”
“利卡。”
“她……还活着啊。”那个出于某种诡异的目的给了他假的真知之眼差点儿毁了一切的女人,原谅茯神对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评价,茯神停顿了下,“她来找你做什么?”
“谈关于二十八层墙体修复的事。”
茯神想了想,好像是被他和莉莉丝弄坏的房间,于是有些心虚伸长了脖子问问:“怎么啦?真的有人有意见——”
“没有,一些本来就对试验体的存在不满意的人借机闹事而已,你不用管。”
以诺切大概是站了起来,茯神听见了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窗户大概也被打开了,寒风吹入的同时,以诺切吹了声口哨——
远方传来鸟类的鸣啼。
茯神感觉到男人的大手覆盖上他的手背,他愣了下:“怎么?”
“去兜风吧。”以诺切淡淡道。
“可是我还有话想——”
茯神话还未落,惊叫一声整个人腾空,然后落在了一只拥有坚硬又粗燥的皮肤的生物后背上——茯神可以感觉到伴随着它拍打翅膀,它的背部肌肉、骨骼都在随之牵动,一股粪便混合着冰雪气息的骚味儿扑鼻而来……
像是地球还有四季时春天里南风天的动物园的味道。
耳边传来以诺切的一声喝声,胯.下那东西飞了出去,茯神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玩意并不是很适应载人飞行——有些歪歪斜斜的,像是要把人颠下去,它的骨头硌着茯神让他有种要被爆菊的错觉,这让茯神忍不住一次次想要悄悄挪动自己的屁股……好在以诺切坐在茯神身后抓着他,否则他就真的掉下去了。
带着动物臭味的风迎面吹来,刮在脸上生疼。
“不是乌鸦?”茯神稍稍回过头问。
他感觉到以诺切的唇瓣轻扫过他的耳廓,随即声音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响起:“你抓到鸟毛了?”
“……没有。”
“所以不是。”
“是什么?”
茯神伸手去摸索——
“你心心念念惦记的翼龙。”
茯神摸索的手一僵,不小心想到了他们几天前的对话,然后羞愧的想要杀死自己。
这个时候,他又听见以诺切问:“骑这玩意舒服吗?”
“………不怎么地。”
“很好。”
“?”
“记住了,你的一切决定一切希望一切幻想基本都是错的不对的没有好下场的,”以诺切淡淡道,“乖乖听我话,别反抗,大家日子都好过。”
“……”
所以,这个家伙为了教育他驯服了一只恐龙,只是为了告诉他:这恐龙其实骑着并不舒服。
……有毒吧!
虽然勉强算是……爱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