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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成为本学期入学时间最短的研究生杀人犯,茯神的拳头大概已经亲吻上了金的面颊——这种你在火急火燎的想要做正事结果有个人还在旁边嬉皮笑脸添乱的感觉真的很烦,所以这个时候让他再强颜欢笑他也是做不到的,拉下脸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
金看他好像真的恼火了也不敢再继续玩笑,赶紧从身后捉住茯神的肩膀将他拖回来:“嘿,白,你生气了?抱歉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新生不来参加欢迎会真的会显得很不合群——你瞧瞧,大家都在,你就再待一会儿怎么样?”
周围的音乐声很吵,还有各种人影晃动,茯神摇摇头下意识就要拒绝:“我还有正事……”
“新学期的第一天能有什么正事?找人?找你说的那个叫白的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非死不可上认识的吗?”金将茯神拖到一旁稍微安静一些的角落,“那我想你大概是被骗了,在答应你之后我确实去打听了下学生名单,除了一大堆的'伊丽莎白',我们学校没有单字带这个字的学生,你那个网友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加她帮你套套话?喔说不定到了我这她就变成了珍妮……”
金说到一半好像被自己幽默到了,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茯神是半点笑不出来,一方面出于对找不到想要找的人的不安,另一方面是他觉得似乎哪里越来越不对劲——眼下的情况只有三种可能:第一,他楚墨白真的就是那个“白”,而且他跟这位e教授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谈了一场说来就来的毁天灭地倾城绝恋——当然不可能,所以这个可能性否决;第二种可能,六号在撒谎;第三种可能,e教授自己在日记里用了代号,也就是说,e教授自己在撒谎。
茯神倾向于第三种猜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六号。
也就是e教授这个人没安全感或者老谋深算又或者是压根就是脸皮薄,可能在自己的日记提到恋人的部分使用了代号,他的恋人名字里并没有“白”,茯神要找的压根就是另外一个人——这么一想,之前还有的线索一下子就断了,脑子里也乱糟糟的被极大地挫败感侵占,茯神拍拍金的肩表示自己想要静静,对方稍让开一些他就像是泥鳅似的与她擦肩而过——
正想要离开这个喧闹的酒吧,没想到刚往外走两步,原本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周围忽然暗了下来,周围有人在尖叫,茯神背脊下意识的紧绷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身后又有悠扬缓慢的音乐声响起,同时只听见一声“啪”的轻响,整个舞池的中央突然被照亮。
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名凹凸有致、金发如浪的女郎出现在舞池的正中央,两人紧紧相拥,摆出一个即将起舞的定格自姿势。
“哦哦,是以诺。”
“他怎么来啦?”
“闲的无聊吧,看啊,他今晚的舞伴真正点,从哪儿找来的?我可不记得我们学校有这么漂亮的人——”
音乐声越来越快,茯神停住了离开的步伐转过身,此时在他周围尖叫被欢呼所取代,拥抱着怀中的妙龄女郎,那个名叫以诺的男人在人们羡慕参杂着倾慕的目光中起舞——
两人一起一落,配合无间,就像是天底下最相恋的恋人共舞,在那双深红色的瞳眸深处倒映着男人怀中金发女郎的姣好容颜,她在微笑着,沐浴于昏暗酒吧唯一的光线下,光晕照在她的肩头,那金色的细发伴随着摇摆飞舞,她就像是刚从奥林匹克山脉走下来的女神——
女神。
金发碧眼大胸的女神。
弗丽嘉。
茯神脑子里“嗡嗡”两下胸口剧烈起伏,完全停住了要离开的步伐他重新回到人群中,积极嚷嚷之间他慢吞吞地来到了距离舞池中央今晚最佳男女主角最近的位置——
接下来的整个曲目他都没有再离开。
他觉得自己的目光都快在别的姑娘的脸上烧出一个洞来了。
曲终后以诺没有再抱着那个姑娘继续跳舞,转身不知道跑哪去了,茯神顺着人群来到吧台边,随便点了一杯酒,目光还在舞池里游弋——他在找那个姑娘,找到以后想办法搞点有用的信息,比如那个姑娘是不是偏激的环保爱好者之类的……
他找的太认真,以至于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个人他都不知道,等以诺低沉磁性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时,他差点把手中的那杯酒直接泼对方脸上。
“你在找什么?“
茯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假装淡定的转过头正对着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今晚的他穿着牛仔裤还有简单的衬衫,大概是跳舞热了,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到胸口,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肉……
很诱人。
脖子上系着个黑色的宽皮绳,将他颈脖衬得更修长的同时,潮得要死。
但是奈何眼前的人对于茯神来说就是定时炸弹一样摸不得碰不得。
他微微眯起眼,在以诺好奇的目光注视中,假装用轻松的语气说:“刚才和你跳舞那个妞不错。”
以诺一愣,看着有些惊讶:“你的菜?”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茯神有些莫名其妙,这么漂亮的女生通常会是一切正常雄性生物的菜,但不是一个基佬的,所以也不会是茯神的菜,于是他选择避而不答,而是含蓄地说:“她很漂亮,是你女朋友吗?这样的场合你就放心让她自己玩不陪着?”
茯神问的很有技巧。
一般这种情况下就该轮到骄傲的雄性动物自动宣布主权,显示自己的本领,将自己怎么把到的妹子妹子是什么样的人多漂亮多有内涵交代的清清楚楚——
茯神盯着以诺,满怀期待地坐等他交代底细。
然而对方却在和他对视片刻后,轻笑一声,转身要了一杯和茯神一样的酒,深绿色的液体在透明酒杯中摇晃了下,喝了口,薄唇轻启扔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想让我介绍给你呀?可惜,我不认识她。”
茯神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去。
“喜欢你这款的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你大可放心,教授!”他满脸黑线假装洒脱拍拍男人的肩膀,“我只是好奇问问,你可不用保护得这么好——”
“这么想知道啊。”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