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欢受够了季北宸永远的对自己不温不火的不上心,那样的态度,让她终日生活在煎熬之中,惶惶不可终日,这一次,她大着胆子,一把拦住了季北宸的去路,随后,丢去了所有身为姑娘的矜持与婉约,只踮起脚尖,抱住了季北宸,将自己柔~软的双唇覆盖在了那个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男人唇瓣上,柔~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青涩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本能的逗~弄似地轻舔着……
“若欢……若欢……你冷静一点,不能够这样……你松开我,我是你姐夫……”未曾料到阮若欢有这样大胆举动的季北宸用着最大的力气想要推开身前的阮若欢,可阮若欢这次是吃了秤砣贴了心的只紧紧的箍住了他。
“你不是我姐夫,我要做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朝思暮想,想要与你成亲的男人……”
阮若欢说什么也不松手,娇柔的身躯紧贴着男人厚实的身躯,朱唇自男人的唇瓣下移着,轻舔着他的喉结,脖颈之间的每一寸肌肤。
“姐夫,你摸~摸我,我的身子滚烫,她等待着你的救赎,我想为你生孩子,为你生个儿子,为季家传宗接代。”阮若欢轻~吟着出声,素手挑开衣带,衣衫半腿之间,胸~前的高耸的浑~圆尽现于男人的眼底,季北宸忙不迭的闭上眼睛,撇头不去看她,可阮若欢却不愿意,止不住的将自己的一双椒乳在季北宸的胸~前不住的蹭着。
“啪!”一记脆裂的巴掌声响彻着整个内室,在阮若欢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在季北宸的身上点火的时候,季北宸却再也忍不住的一巴掌搭在了她的脸上,皙白的脸颊之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火辣辣的刺痛感,让阮若欢只觉得自己下贱,便是这样脱光了衣服倒贴,季北宸还是看不上自己,自己竟然就那么没用,像是一坨让人恶心的狗屎。
“不知廉耻,我为你姐姐替你痛心!”季北宸一把甩开了阮若欢的手,满脸的怒气,只气愤着,朝外而去,再不看里头颓然跌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着的阮若欢,究竟是何表情……
一整夜,回到尚书府的沈轻舞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直折腾了天边鱼翻肚白的那一刻,才将将着从床~榻上困倦的睡去,可没睡多久,便被噩梦惊醒。
梦里满是血光,抱着孩子的她正让人在后头不停的追杀着,她根本找不到出路,连呼救都不能,怀里的孩子在她奔跑着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不见,她寻得满头大汗,可怎么也找不到他在哪里,惊惧声中,她就这么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心“砰砰”的不住跳动着,满头冷汗。
屋内拢的满室暖意,沈轻舞的额头之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听得里头的动静,素心已经掀了帘幔,看她脸色惨白的模样,不禁心疼道“小姐,你又做恶梦啦。”
自从那一日,顾靖风回来海棠出现后,沈轻舞每每都是这样子醒来,偶尔夜里还会失声大叫,如今瞧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素心止不住的满满心疼着。
“没事。”彼时,沈轻舞接过了素心递来的帕子,擦去了额角的冷汗。
“小姐,季先生命人送来了好些东西,说是为着昨日的事情给小姐和秦姑娘赔罪,一份送来了这里,另外的一份送到了南絮楼。”起身穿衣梳洗时,自外头端了清粥小菜的素歌对着沈轻舞轻声道。
“嗯,你让人备了马车,我正想去南絮楼那儿瞧瞧。”沈轻舞未上心,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在挽起的长发上簪了一只素净的翠玉簪子,只对着素歌说道。
素歌点头,得了吩咐便下去准备,不多会,沈轻舞的马车来到南絮楼外时,却让屋内一长龙般的锦盒吓得不轻,这么多礼盒,是要做什么?
“这什么?”沈轻舞指着那一个个堆起来的礼盒,不禁问着身边的卫良。
“是季先生送来给秦姑娘赔礼的,都是稀罕物,南海的珍珠,金银玉壶,各色珠钗宝石手串,还有各样绸缎,不知道的,只当是来送聘礼的,这些个东西,足够寻常人家几口吃一辈子都有的富余的,当真也就季先生有那么大的手笔。”卫良指着那些物件,对着沈轻舞笑着说道,亦打趣着。
“姑娘,这么多的东西,这赔礼也不是这么个赔法,不然还是还回去吧。”秦涟夜瞧着这些厚重的物品,心中没底的亦不敢拿,只对着沈轻舞说道。
沈轻舞只一笑了之着“给你你就拿着,怕什么,往后正好做了嫁妆,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真打算在我这南絮楼跳一辈子舞不成,快,卫叔,找个屋子,把这些东西都放起来,列个单子给了秦姑娘,替秦姑娘小心保管着。”
秦涟夜是个好姑娘,这一点沈轻舞看得出来,自南絮楼开业以来,她除却每日上台表演,其余的时间从来都是照顾自己的父亲,这南絮楼吸引来的世家子弟王公贵族不在少数,可她从没收过人家一分礼,比起这楼里南絮的几个丫头,当真好的太多,可谓是一股清流一般的人物。
听得沈轻舞这样打趣自己,秦涟夜只含羞着眼中却带着真挚的情谊,不住道“就是为姑娘跳上一辈子又能怎么样,只要涟夜跳的动,姑娘救我出火坑,又把我爹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姑娘大恩,涟夜,这一辈子都无以为报的。”
“什么报不报的,你长得那么美,我也是图谋你美色啊,你现在可是我南絮楼的台柱子呢,等以后啊,我一定给你找个富贵可靠的人家嫁了,让你一辈子做个幸福的美娇娘!”沈轻舞故作轻佻的对着秦涟夜开起了玩笑,那模样,有多无赖便多无赖,只让秦涟夜恼的伸手打了她一拳。
“就算嫁个农夫一辈子更耕田织布的也没什么,涟夜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我不求富贵,但求平平安安的一辈子,身边人和和美美的就成。”
笑闹之间,秦涟夜只对着沈轻舞这般说道,沈轻舞却止不住的逗~弄着乖宝宝一样的秦涟夜,南絮楼中如今好不热闹……
季府内,早早陪着女儿用膳的季北宸在见着孙巍回来后,只将夹了手边的虾饺放进了季念青的碗中,淡淡的问道“东西都送完了?”
孙巍点头心里确是一阵的心疼“是,爷吩咐送的,都送完了。”
正说着话时,外头的嬷嬷却急色匆匆脚下打滑的跑了进来,叫嚷道“爷,不好啦,二姑娘她自尽了……”
第六十一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嬷嬷清早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瞧见里头的帷幔还放着,只以为阮若欢昨夜睡的晚,还未曾醒来,放下了饭菜,嬷嬷喊了几次都不见阮若欢有动静,这才感觉不对的嬷嬷上前查看。
这一看,可把嬷嬷吓得不轻,彼时,阮若欢一身正红色风仙领古香缎绣龙凤呈祥双喜嫁衣,妆容精致却面色惨白的躺在那儿,没有一点神志,嬷嬷心中惊惧,却还是上前探了阮若欢的鼻息,发现尚有一丝气息的那一刻,赶紧唤了人去找大夫与季北宸。
季北宸听得嬷嬷如是说,只将季念青托付给了身边的乳娘嬷嬷后,便提着衣摆脚下匆匆的赶到了侧院,床榻上,阮若欢尚双目紧闭着,凤冠步摇之下精致的妆容越发显得此刻的模样是那样渗人。
大夫背着要想匆匆赶来,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只倒了几粒药丸一齐塞进了阮若欢的嘴中,那药气味难闻,只远远站在一旁都熏得让人恨不能作呕,而大夫只管塞进了阮若欢的嘴中不久之后,便将阮若欢整个翻身在了床上,头靠近着底下的踏板处,没多会,吃下药的阮若欢紧闭着双目,开始呕吐不止,而早做了准备的大夫,只递了一旁的铜盆,由着她呕吐着,随后又在她的巨阙穴位置上,扎了一阵下去,没多会,阮若欢整个人吐得像是一团软烂的棉花絮子一样,只把胃里头的苦胆水一并的吐了出来,才算完。
大夫见她吐得差不多后,便满意的立起了身,写下了一张方子,让嬷嬷先去给阮若欢抓药。
“是什么?”季北宸看着床榻上未曾醒来的阮若欢,只皱眉着对着大夫出声道。
大夫净了手,只恭敬着与一旁春凳之上的季北宸淡淡道,“是曼陀罗子,服用过多,便会导致精神错乱,似疯魔一般,容易产生幻觉,若重服,小的失去精气神躺在床榻上一辈子终老,若在重些,便直接死于睡梦之中,毫无痛苦,好在发现的早,小的开了药,给二姑娘服下去就好,至于什么醒,小的暂不确定。”
“只是小的瞧着,二姑娘心思郁结,气血阻滞阳气不畅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季先生还是要让姑娘敞开心扉,不然日子长久下去,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大夫沉着心思,只对着季北宸这般讳莫如深道。
季北宸只沉默着,未曾言语,让底下人送了大夫出门,望着床榻之上,一抹鲜红的阮若欢,止不住的长叹了一声。
正月二十二,顾靖风二十九岁的生辰,皇帝特意下旨为将军府大办生日宴,且由礼部亲自操持,为顾靖风庆生,莫大的恩典,让京中所有官员为之侧目,却也觉得顾靖风当得起这样的恩典。
二十二那一日,尚书府前停着四辆清花缠枝莲纹雕刻蜀绣为幔的小叶紫檀马车,沈府上下尽数出动,为顾靖风庆生,沈轻舞原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早早的就想要出门避开,却不想还是让沈夫人与太夫人捉个正着,说什么也是要让她一块去的。
无奈之下未能逃开的沈轻舞,由着素心与素问为其更衣装扮,一身琥珀色缂丝蓝五寿捧花蜀绣对襟袄裙子,应是应景,将其衬得容颜娇艳,秀雅绝俗,灵蛇髻上的金丝八宝攒红宝石芙蓉步摇,紫玉而制的玉葫芦耳铛,精致的妆容,远远望着此刻的沈轻舞皎若秋月玉质天成。
只可惜美人此刻只满脸郁气着坐在马车之中,抱着手中的翠竹报喜紫铜南瓜形手炉默默无语着,模样好似十分气愤。
“臭丫头,你给我笑一笑,今儿个你男人生辰,你摆着这张踩了狗屎的脸,给谁看呢?”太夫人举着手中的鸩帐直直的戳着沈轻舞的小腿,唬着脸与其说道。
“祖母……”沈轻舞吃痛,只长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拖长了声音道“那不是我男人,你们是吃了顾靖风什么迷魂药,个个的胳膊肘朝外拐着来欺负我一个,难道你们不应该帮着我把他打出去,我才是你们的亲生,祖母,你打小最疼我,你现在怎么还拿鸩杖来打我,为什么呀?”
“你要不是我们亲生的,谁稀罕搭理你,你光躲能躲到什么时候,我们不逼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看清你自己的心?你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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