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欺夏低头拿着粉末放在鼻孔前吸了下,大家都为她担心。
“这里头不单混合了尸香气,还有几种我都没办法辨别出的气味,这个用气味的是个大师级的人物。”
玄飞皱眉说:“是否能够这样认为,这东西要是用眼去看可能有问题,反而是打破了就没问题了?”
于媚儿点点头想说话,苏征邪反倒抢先说:“能够从视觉上去影响魂魄的东西不多,吴老弟,你印象中有那样的东西吗?”
大家又去看在一旁闲着的吴桐。
他确实是挺清闲的,朱吟月受了伤还要照顾昏迷着的范落山,而凌正、苏征邪要照看着四周的误伤,于媚儿是没事,也没人敢让她做事不是,而凌一宁一直要保护玄飞,她没说出来,但大家都清楚,她是护法,自然要保护帮主的,却是不知道帮主没啥自保之力。
而唯一好像闲着的赵欺夏,她要照顾那两个牲口,吴桐反倒真的是最清闲的人了。
吴桐瘪嘴嗫嚅了半晌,才说出声音来:“我没想到有这样的东西。”
玄飞手一挥说:“行了,先把这棋局给破了再说,大家闭上眼。”
苏征邪等人赶紧把眼睛给闭上,凭着感觉去击飞打来的魂气魂兵。
而隔了半晌,才听到玄飞的声音:“第一步该怎么走?”
第十七章高手辈出
玄飞确实不懂围棋规则,连棋盘一角上摆放着的白子先行的字条都没看见,他只会下五子棋罢了,连五子棋的棋艺都算不上高明。他猛一开口说出这话,让视他为无所不能的苏征邪仿佛是被呛了一口一样,大声的咳嗽着。
苏征邪只瞥了一眼,随后棋盘就被玄飞用塑料布给盖上了,后来跑到岩石下,他也没能完整的记住,只有大概的印象。
而于媚儿已偷偷摸摸的托着棋盘走开了,她倒是不怕魂魄被迷住,就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被赵欺夏一提到尸香气后,玄飞仔细的抽着鼻子,确实在棋子、棋盘上闻到了尸香气。黑山云石本就是含铁量极高的石子,在这磁铁棋盘上怎么旋转倒立都不会跌落下来。
玄飞托在手里倒转着看,还是没能找到该怎么走,他就喊了声:“小苏,你睁开眼,过来……”
帮字还没说出口,一道如惊虹一般的魂兵刺了过来,这股火魂气已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魂气外的红芒已内敛得很,只蒙着颗粒状的小小一层在这像是长矛的魂兵之上。
整柄魂兵长逾九尺有余,整个冲着玄飞的左肩后侧刺来,速度之快,让苏征邪的感应稍稍慢了一步,而玄飞背后差不多靠着岩壁,眼见已无处可躲。
就看一条匹练一样的白色缎带飞过来卷上那长矛,拉着就往外滚去。
一切都不过只是在刹那间的工夫,等玄飞回过神来,冷汗都从背上溜下来了。
凌一宁的花枝神兵这时才打出去,却已打了个空,苏征邪的金魂珠悬停在半空,犹似找不到攻击目标一样的茫然失措,不停的打着转。
玄飞把塑料布罩在棋盘上,喊道:“都睁开眼吧。”
凌一宁、凌正、赵欺夏依次睁开眼,看着连衣服都被那股凌厉至极的魂气给冲得破了好几处口子的玄飞,都吃了一惊。
他们三人是清楚玄飞现在的能力的,魂气已失的玄飞,在是身陷修行人暴动的乱局之中,极有可能用不了十分钟就得嗝屁了。
苏征邪也睁开了眼,但他却是拿着钦佩的眼光在看玄飞,他心里想的是艺高人胆大。
朱吟月同样如此,吴桐却是满头雾水,他没把注意力放在玄飞上,而是之前那刺过来的火魂气长矛。
“这人的实力不弱于媚儿多少,这里还有这样强的火魂气修行人?”玄飞郁闷的说道。
于媚儿就是个疯婆子了,再来两个谁受得了?
“有可能是火魂社的人,”吴桐猜测道,“虽说先前没看到火魂社的人,但他们每一届都会派人过来参与考核,一百年总会过一两个。”
玄飞愣了下,要按七年一考的话,那一百年最多不过十四次考核,而每次收四人的话,那总共也不过五十六人,这火魂社能过一两人,一人也就算了,总能过,而且是两人的话,实力肯定不比火灵宫差到哪里去。
只是却从未听过火魂社的名声,看来天底下藏头藏尾在躲在暗处的修行门派还不知有多少,在这天门的四圣地考核中,却是让玄飞大开眼界了。
“传说火魂社每一代仅一名传人,二十年收一人。”吴桐说道。
苏征邪这回也惊住了:“那岂不是说火魂社每五个人中就有两人能考上天门?”
“是这样。”这是个极简单的算术题,苏征邪不会算错,但真是如此的话,这火魂社也太惊人了。
“那条水魂气缎带又是哪个门派的高徒的魂兵?”苏征邪问道。
凡是有可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的人,他都要注意,玄飞是个例外,他自认是不如玄飞的,但名额毕竟是有四个不是。
“应该是龙神观的人,没想到他们也来了。”吴桐能感应到刚才那强大的魂兵,虽说他当时是紧闭着眼,但那魂兵划破空气给他肌肤留下的蛰痛之感,他不会这样快就忘记。
何况苏征邪形容得已是很清楚,水魂气、缎带魂兵,有这两个要点,见多识广的吴桐要还猜不出是龙神观的人,那才是怪了。
只是他的语气已是沮丧到了极点,火魂社的就不说了,连龙神观的人都来了,作为小门小派的鹰魂派的大弟子还想浑水摸鱼,靠着玄飞、苏征邪诸人拿到四个名额中的一个,那和白日梦已没什么分别了。
要说在被黑衣弟子冷颜以对激起的一些自尊现在早就化为乌有了,唯一想的是就是怎么能快些退出,而且还要符合规则,有体面的退出这场考试。
“龙神观我听过,是闽粤一带的修行门派,算是道家里偏向佛门的一支,虽说实力略有不如道家七真和佛门四尊,但弟子每一个能出来行走的实力都不凡,修的都是水魂气,只是……”苏征邪去看吴桐,“你确定使用缎带做魂兵的就是龙神观的人?”
吴桐还在发愣,这时收回眼神,肯定的点头:“龙神观的第一代掌门是个女子,当年建立龙神观的时候就发下誓言,要求所有的弟子日后都必须使用缎带作为魂兵,无分男女,皆是如此。”
更重要的一点他没说,能与火魂社的弟子打得不相上下的,除了龙神观的还有谁。
“你倒是说得不错,想不到鹰魂派这一代还出了个人型字典。”
突然五米外响起一个声音,众人皆如临大敌一般的看过去,就见个皮肤白皙的青年男子,手里拖着一条水魂气缎带神兵,而这神兵的另一头则是绑在一个头发篷松散乱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整个的倒在地上,双手被紧紧的捆住,嘴里像是塞了一条臭袜,还是别的什么。
女子表情异常的愤怒,像是一口随时就快要喷发的小火山,而那男子则像是病了半年才起床的病人,脸上惨白一片,比身上肌肤的颜色都还要白上几分。
真要说,那与患了白化病的病人没有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在于他的白色都带着一股透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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