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们都要考虑,而更要考虑的是要真有强横的人物出来插手,这次围攻损失惨重的话,那是否得不偿失。
就算有山神帮的藏宝财富做补偿,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弟子,可不光是钱能补偿的。
“打,还是不打?”凌正简洁的说道。
丹阳派的三人交换了个眼色,由那见过凌正的中年男子出面说道:“凌掌门,你是湘西尸门的掌门人,这是我们四派与山神帮的恩怨,是否能不插手?我们丹阳派肯定能承凌掌门这个人情,日后自有回报。”
凌正默然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那中年男子,瞧得他心里发毛。
“要是凌掌门真是无法通融的话,那就不要见怪了。”丹阳派的人说着没往前走,反而往后退了步,摆开架式手里溢出些丝状的火魂气。
“你猜他们在说什么?”凌一宁问道。
“我猜不出来。”玄飞摇头,太远了,而和凌正对话的人要不扯着嗓子喊的话,根本听不见,何况就他那副中年老白脸的模样,说话能大声才有鬼了。
“我猜他在说‘你要不走的话,我就拍死你’,然后凌掌门回答‘你要敢拍我,我先拍死你’。”苦啼法师说道。
“那是苦鸣寺门口的地痞吧?”赵欺夏轻笑道,“上回我就听到个地痞说‘你要不把钱交出去,我就打你’,要被抢的那个人说‘你要敢打我,那我就踢死你’,地痞接着说‘你要不交出来,我就打死你’,然后那个人又说……”
“结果呢?抢没抢着?”凌一宁问道。
“能抢着才有鬼了,这都成扯皮了,苦啼法师,正叔什么时候成了你说的那种人了。”玄飞嘿笑道,“你瞧,这不打起来了。”
中年老白脸的丝状火魂气凝成了一团,凌正就没跟他啰嗦,直接冲上去解尸手对准那人的胸口就击下去。
就看那丝状的火魂气猛地散开罩在了凌正的手掌上,中年老白脸一拉,凌正整个就往前倾,但他丝毫不慌,也没啥好慌的,水克火,水魂气原就是火魂气的克星。那丝状的火魂气被手掌一撑,整个就像着火的蜘蛛网遇上了洒水车,一下就全部溃散。
中年老白脸大吃一惊,脸色跟着就沉下来,在怀里掏出个玩意,冲着凌正的手掌就打去。
只那玩意在半空中时突然的长大,变成一颗火红色的圆盘,硬生生的挡住了凌正。
“火云帕?这丹阳派还有些门道啊。”苦啼法师说完,就瞧三个人都在看自己,笑着解释道:“火云帕是修行人的密宝之一,传说用火云帕来修炼火魂气的人,修为能提高两倍以上。”
“就他?”玄飞好笑道,“提高两倍才这德性,那要不提高的话,那不跟平头百姓差不多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神通,第二就是有挡住水魂气的攻击,所以凡是修炼火魂气的修行人无不想要得到火云帕,只是未曾想到火云帕会在丹阳派的手中。”苦啼法师翻了翻白眼,才说。
水魂气天生就克制火魂气,难怪每个修炼火魂气的人都想得到火云帕,以免在对抗实力相当的水魂气对手时,落于下风。
“这火云帕能够一直撑着?”凌一宁见父亲无法突然火云帕的防卫,心急的问道。
“三分钟吧,火云帕传说只能撑三五分钟的时间。”苦啼法师说道。
小白突然在玄飞的脚旁撒了泡尿,玄飞头都不低,直接一脚把它给撩到旁边去了。
“你看,现在火云帕的效果已经减弱了许多。”苦啼法师睁大眼说,就看中年老白脸身前的火云帕已被凌正的水魂气慢慢的侵蚀着,整个的缩小了一圈,还在不断的缩减。
“不好,丹阳派的人想偷袭。”凌一宁失声道。
就看除了中年老白脸外的两名丹阳派弟子绕到凌正的两旁,正在不断的凝聚着火魂气,想要给他致命一击,而凌正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
等到火云帕再减弱一圈时,三名丹阳派弟子同时暴起击出三团火魂气丝团打向凌正。
只见凌正突然一旋身,缠在身上的水魂气山藤像长鞭一样挥向火魂气丝团。
第九十三章加强版伏魔咒
水火不相容,特别是凌正身上的水魂气远强于丹阳派三人的火魂气时,一触碰在一起就发出惊天的爆炸声,地上的碎石、雪块和残枝被全部卷入到了爆炸圈中,一时间飞沙走石,外头的人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凌一宁担忧的瞧着下边,手紧紧的攥着玄飞的胳膊,玄飞则气定神闲得很,对凌正信心十足的模样,如若那三名丹阳派的修行人这样就能击杀凌正的话,那早就能将山神帮一举清干净了,何必还一直躲在后头。
一连连紧密的击打声在爆炸声后传来,玄飞这才露出稍稍讶异的神情,看情况似乎刚才那一次撞击丹阳派的弟子还未被全盘消灭,甚至还有还击的实力。
苦啼法师同样奇怪的瞧着下面,按理说那样的力量冲击,就算是他都无法掠奇锋芒,唯一的办法就是早早的躲开,这丹阳派只是一个极不出名的修行门派,拥有火云帕这样的奇宝就算是极令人惊讶的事了,难道还有反击之力?
等烟尘消散后,才看到雪地上站着一个丹阳派的中年男子,而中年老白脸和另外个丹阳派的弟子被击倒在地上,正在不停的抽抽着。
而那火云帕则整个的被撕成了碎片。
别以为奇宝异物就不会毁坏,越是这种东西,越必须小心。
但并非说火云帕毫无用处,要是玄飞魂气未失那样级别的高手对决,火魂气对水魂气在战事最紧要的时候,抛出火云帕,就算能争得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就能决定最后战局的走向。
“那是丹阳派的掌门单琏,没想到他也来了。”苦啼法师脸色阴沉的说着。
单琏,这个名字玄飞完全没听说过,瞧苦啼法师的表情,难道两人还有过节。
“单琏原是东北三省的独行大盗,专门入室抢劫,在二十多年前严打的时候,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传闻他在牢里遇到了丹阳派的上一辈掌门,在修行火魂气有成后,他就越狱逃走,一直躲着不见人影,但却继承了丹阳派的掌门一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苦啼法师神色凝重的说,“他还曾打伤过苦松师兄。”
“什么?他能伤得了苦松法师?”玄飞讶然道。
苦松的佛力修为要有苦啼法师一半的话,加上第七层的伏魔功,实力不输于苦啼,要是单琏能打得过苦松,他的实力就要重新判断了。
“他是偷袭,这个卑鄙小人,当年我刚下山回苦鸣寺不久,受朋友之邀去桦甸帮一家人驱魔辟邪,他就趁这机会以同道的身份想找苦松师兄请教修行上的问题。苦松师兄是胸怀宽广之人,本未在意,还留他在寺内过夜。谁知他跑到藏经阁想要盗取藏经,被苦松师兄拿住后,他痛哭流涕,大声忏悔,说要悔悟前事,苦松师兄就信了他,谁知当天夜里,他突然假借请苦松师兄喝茶的幌子在药中下了丹阳派的七魂散,苦松师兄的佛力顿时消减了一半,被他趁机一掌击中胸膛。我当时从桦甸回寺,看到他张惶的逃脱,还没在意,等听到寺里的人报信,才想转身去追,没想到他本身不高,脚程不慢,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苦啼法师说着冷哼了声:“我看他那火云帕,怕是就是用这样的法子在别的门派那巧取豪夺来的,否则依丹阳派的根基,怎配拿这样的至宝。”
“苦松法师是奇门还是正门出身?”玄飞突然问道。
以主持一方庙宇,至少该经过佛学考试,在奇门或正门修炼过才是。
“苦松师兄当年在正门里修炼了半年后,由于家里发生剧变,就急忙赶回家中,并未修习完整,但苦松师兄的毅力极强,后来的修为完全是在苦鸣寺里独自修炼而来。”苦啼法师感叹了一句,就狠狠的盯着单琏。
“要不是和山神帮有过节的话,我现在就想下去取那狗贼的性命。”
“有正叔出手,你还怕什么。”玄飞说着还是有点奇怪,“要是单琏不成气候,那他怎么挡住正叔的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