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小白扑扑的从挎包里爬出来,这一路可把它给憋得够呛,一出来就狂打喷嚏。
“一宁,你帮我想想呀。”玄飞没好气的拎起小白,就抓在手里使劲的揉,把它真还就当成球使了。
凌一宁心疼的搂过张牙舞爪的小白,说道:“要不夜里我陪你再来上清观看看?”
“再看吧。”玄飞说着就看到元虚跟李谦走出来,张着脑袋就往四周望,正想扭头去叫郑铎他们,就看着铁军沉着脸在对个中年妇女低吼着什么,玮婷神情紧张的站在一旁,郑铎手中提着一大袋的鸡蛋糕,表情也不轻松。
回头瞧着元虚、李谦二人走回上清观,玄飞才拉开车门,快步走到小摊前问道:“怎么了?还不走?”
铁军没回玄飞的话,郑铎拉着玄飞走开两步才低声说:“那个女的是军子的老婆,千幻局的事是她央着元虚弄的。上两个星期她来上清观上香的时候,遇到玮婷,两人紧贴着跪在蒲团上,她听到玮婷提到军子的大名,又听玮婷说要小孩,气就不打一处来。打听到玮婷的住址后,更是火冒三丈,就去找元虚,花了一千多万,就想让玮婷好看。现在真相大白了,俩人正吵吵呢。”
玄飞咧着嘴拈起一块鸡蛋糕放在嘴里嚼了两口说:“家事务啊,咱们也别掺合了,晚上就回桦甸吧。”
“嗯。”郑铎极好心的帮玄飞着想,“先拿了报酬再说。”
第八十四章木清风登门
当日铁军是陪着老婆打的走的,玮婷坐在铁军开来的商务车上,脸上郁郁沉沉,一路没说什么话,郑铎让人将她送回湖边别墅后,才开车去俄罗斯风情别墅,铁军原说想要在家里做些朝鲜菜给玄飞和凌一宁尝鲜。
别瞧铁军五大三粗,这厨艺能比得上五星级大酒店的主厨,但那天铁军家里的大门紧闭,电话不通,直到傍晚六点电话才打到郑铎的手机上,先道了个歉,然后说马上会给玄飞一个惊喜。
挂断电话,郑铎就把话说给了玄飞听:“这军子不知在搞什么玄虚,连个风声都不透。”
玄飞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抓着牛排往嘴里送,撕下一条,含在嘴里吃过后,才说:“管他呢,要不满意的话再说。”
这是丹东一家比较高档的西餐厅,到处都是外国人,连郑铎都觉得有点丢脸,凌一宁倒是习惯了,反正玄飞没个正型。
“你别不自在,这西餐是西方人的东西,他们好几百前还是用手抓肉呢,现在还说用刀叉是高级礼仪,这不是扯淡嘛。中国人用筷子的时候,他们连汤勺都没发明呢。”玄飞大咧咧的说着,周围的人有听懂的,都纷纷装作没听懂。
虽说玄飞穿着比民工还不修边幅,但他抬眼举手表露出来的气势,连农民企业家都比不上,或许人家是在搞行为艺术吧。
窸窸窣窣将汤喝完,玄飞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餐厅里一半的人都露出厌恶的神情,郑铎尴尬的将头低头,凌一宁还是那副恬静迷人的模样。
“军子的电话,我去接一下。”郑铎看着手机发出的震动声,总算找了个机会脱身。
“都是假正经,这裤子一脱,还不是一样。”玄飞鄙夷的说道。
凌一宁嫣然一笑,柔美的脸上像是蒙着醉人的光晕。
“天门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日蒙堂二十四号一走,玄飞就曾问过凌一宁她们,赵欺夏说想去瞧瞧,凌正有些动心,毕竟天门可是修行第一门派,而凌一宁当时说要考虑。
其实她就是随口说,她一向是极听玄飞的话,谁知玄飞还上心了。
“你要去的话,那我就去。”凌一宁轻声道。
玄飞心里一暧,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它贴在脸颊上。
周围瞧着的人都是一阵错愕,原以为这倾国女子是那穿着西服的男人的女友,谁知是这造型邋遢的小青年的女友,顿时惋惜痛惜加可惜,恨不得来个英雄救美。
“军子说把东西送到酒店里了。”郑铎走回来说道。
“那回去吧。”玄飞站起身,冷眼扫向四周的人,哼了声,往餐厅外走去。
玄飞、凌一宁住的是总统套房,郑铎也住在里头,只是不在同一个房间,隔着两三道门,半夜还能听到摇床声,一摇没五个钟都停不下来,让郑铎简直佩服死玄飞了。
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放着个冰柜,想必就是铁军让人送来的东西。
玄飞走到冰柜前一瞧,就傻住了,满满一冰柜的血浆袋,从鲜血来瞧,几乎全都是成年童子血,这一柜怕不有四五百斤去了,别说是一般的鬼怪了,就是黑山老妖那种货色,贴两张黄符扔过去也得立时魂飞魄散。
玄飞不禁奇道:“这铁军从哪弄来这么多的童子血?”
郑铎晒然道:“花钱弄的呗。逃北者里有一大堆的,就想过来丹东高价卖出第一次,军子要是只要她们的血,还能给一定钱的话,每天都能弄来这样一冰柜。”
铁军经过这两日发生的事,算是明白了像玄飞这样的高人,就算给钱别人都不一定能领情,瞧他那日的湖边别墅要了成年童子血,之后又未用,就留心了。
这找来了好几百斤的血浆,花的钱给之前谈定的报酬要低不说,还能给玄飞留个好印象。
“怎么运回桦甸?”凌一宁问道。
“找辆冰柜车托运就好了。”郑铎瞧着玄飞满足的样子,有些后悔,要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弄一卡车成年童子血,也比那两亿便宜得多了。
“你先安排吧,我休息半个时辰,咱们就回桦甸。”玄飞拍拍冰柜,满意的说道。
赶回桦甸的途中接到铁军的电话,郑铎带着笑说完后对玄飞说道:“军子让我多谢无魂先生,说是日后去桦甸一定要再给无魂先生带一柜。”
玄飞不置可否的嗯了声,要能将魂气修炼回来,这成年童子血的作用就不大了。
到桦甸的时候夜里都快凌晨一点了,郑铎安排的冰柜车就一路跟在后头,在帮玄飞搬上楼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玄飞眼明手快,伸手托住了冰柜。这些搬运工瞧着玄飞单手就将少说一吨的冰柜,眼珠子都快跌落地面了。
“小心一点。”玄飞松开手,搬运工忙托住冰柜。
开门的是凌正,他反穿着灰蓝色的道袍,袍角的骷髅头正冲着外头,吓得搬运工都不敢说话,一概的把头低得低低的。
“小夏呢?”
“有人家里出事了,把她请了过去。”凌正示意搬运工把冰柜放到厨房里,对玄飞说道。
“大半夜的还在忙,这些桦甸的市民可真没个让人休息的时候。”玄飞笑笑,看着郑铎送去搬运工,回头打了声招呼,掩上门离开了。
“现在桦甸的人都称她为女菩萨呢。”凌正感慨的道。
“这桦甸的民风也太淳朴了。”玄飞说着就往洗手间里走,累了两天得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赵欺夏回来后玄飞跟凌一宁已经上床了,她硬是敲门把已然深入敌后在肉搏的玄飞给开得哑了炮,拉着满脸红潮的凌一宁说着丹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