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总!”古杨眉头一紧,匆匆上前,“您不能动怒。”
不能动怒?沐寒声此刻已经红了眼,深邃的眉峰染了一层冰霜,死死的盯着低头站在床边的庄岩。
“谁让你这么做,谁?!”极怒之下,掷地有声的低沉仿若咆哮。
长手臂一挥,临近桌面还没用的晚餐尽数落地,针水猛烈晃动,扯得针头开始回血。
床边一众人纷纷急得皱眉,又惶恐的极度低头,只有古杨试图压制病床上的人,“沐总……”
沐寒声虽然伤重,嘴唇极度泛白,可那双鹰眸冷冰冰的戳向古杨,让他硬生生没了动作。
庄岩低着头,任他发泄。
“我告诉你庄岩……”沐寒声喘着粗气,根本不复矜贵也抛却儒雅,颤抖的手指着庄岩,“她要是有什么事……”
她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呢?
沐寒声竟然说不出下一句,猩红的眼,恨不得削去庄岩的皮。
没错,沐寒声受伤了,虽然没有大面积重创,也没有像蓝修一样双手骨折、脊椎移位,可他断了鹰骨,现在只有一只手臂能动,另一只目前来说,相当于瘫痪。
那辆从斜刺里冲出来的跑车里,当时坐的就是沐寒声,是他用车挡了撞向妻子和沐钦的车辆。
同归于尽的做法,可那是他当时唯一能想的了。
最终也没能护她周全,她还是伤了,甚至庄岩连人都留不住,而沐钦至今昏迷着。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时,他依旧瞪着庄岩,倒也让卓继重新扎针,让古杨整理地上的狼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