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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舒作为沐寒声的金牌秘书长,比任何一个秘书室的秘书都懂得怎么辅助老板工作,更明白生活和工作的区别,所以她在公司里只有一副面孔。
知性优雅,废话为零,一旦被她找去严肃谈话,那说明问题比较严重了。
公司里完全没有她的私人生活传言,也从来没见过她的男朋友。
“言秘书长那么好看,一直没男朋友?谁信?”
“……该不会她喜欢沐总?”
多少女人爱慕沐寒声,所以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种猜测是最贴合实际的了。
“听说前两天她进总裁办待了好久,傅小姐来之后才出来,脸色很差呢,肯定是被抓了!”
公司里难得有时间让支援这样小心翼翼的议论。
古杨习惯背着手站在一旁等电梯,五官没什么表情。
迈步进电梯后按了闭合键。
“额……古先生!”女职员赶紧拦住,要赶着和他同一部电梯。
他面无表情,“等下一趟。”
女职员一愣,“我们快迟到了!”
“!”电梯门合上了,合上之前还见了里头的男人板着脸,继续悠然背上手。
知道他是沐总身边最得力的人,也不敢惹,但莫名其妙要独占电梯也太过分了吧?
古杨到了楼层,顺手按了几个楼,抵达一楼之前至少要停个七八次,这才迈步往总裁办公室走。
推门进去,言舒正和沐寒声说着话。
她每天都是职业精英打扮,一丝不苟,又别致的好看,估计是因为身材尤其适合穿这种制服,很有气质!
古杨进去之后安静的站在一旁,和以往一样刻板,职业特殊的缘故,不说话的时候和隐形人差不多。
别看同在沐寒声身边做事,她和他却没什么交集,就好比现在。
言舒说完之后只是礼节性的冲他点个头就带着文件出去了。
刚到门口,沐寒声叫住了她,道:“今天你提早一小时下班吧!”
微勾唇,“是该早点嫁出去!”
对此,言舒皱了一下眉,显然不乐意,但对着他永远都是保持距离的恭敬,“好。”
言舒走之后,沐寒声斜靠在办公桌角,看了古杨,“心情不好?”
古杨微蹙眉,一脸莫名。
沐寒声嘴角弯着,继续道:“言舒下午去相亲,你去不去?”
说罢,沐寒声走过去,又揶揄的点了点他的皮带,“女人和男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你这一根腰带上身,比过去三十几年都帅!”
腰带是言舒送给他的,所以每天都被揶揄。
古杨有些无奈,“不是找我谈正事么?”
沐寒声恍悟的挑了挑眉,确实和古杨谈事情了。
然后下班前一小时,沐寒声把一份文件给了古杨,“转交言舒,然后你可以走了,我晚上自己开车去接夜七吃饭!”
言舒的独立秘书室,和她的人一样干净整洁。
古杨敲门进去的时候,她刚好在涂口红。
可能是被他惊到了,手一歪,懊恼的转头看向他。
他的脚步也就在门口停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沐先生让我转交给你。”
言舒没理他,拿起小镜子继续擦了再涂。
但古杨冷不丁的一句:“你涂这个颜色不好看。”
直白得跟他人设一样。
“啪!”言舒顺手放下口红,吁了一口气,转头看他,又努力挂起笑,“你可以出去了么?”
平时古杨就是个古板得毫无风趣的人,甚至不懂得难过和高兴似的,言舒现在的不悦就好似一点没影响到他。
他就笔直的站在门口,反而道:“我送你过去,正好有空。”
大概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又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这会儿相处有点火药味?
他们的交集也是这几个月开始的。
最深的交集就是言舒松了一根腰带给古杨,然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结果,女人主动了,换来的却是古杨比以前还严重的刻板。
最近他们俩在沐寒声面前的友好全是努力装出来的。
两人走的时候直接去车库。
古杨有自己的车,只是很少开,今天用上了。
上车之后,他不知从哪弄出一个精致的袋子,递到言舒面前,“还礼。”
里边是一支口红。
言舒不知道要怎么给表情了。
木头一样的男人,忽然给她买口红,又亲自送她去相亲呢,真是破天荒!
相亲的咖啡厅古杨是不会进去的。
“不用等了。”言舒下车的时候说。
但他一直等着。
等言舒出来的时候,是和那位男士一起,准备去共进晚餐。
古杨脚边积了一些烟头,看都他们过来,手里的那半只香烟捻灭在垃圾桶上,对着她:“上车吧。”
男子一脸诧异,古杨说:“我是她司机。”
“还有专门司机呢?”男子顿时目光亮了亮,以为她身份不一般。
言舒瞥了古杨一眼,上车了。
餐厅是男子选的,他们进去之后,古杨继续在外头等着。
言舒一共也没吃几口,结束之后男子笑着看补妆之后的她,“言小姐口红颜色很漂亮!”
她脸色反而不好了,只笑了笑,道:“你就不用送我了,司机还在。”
车上。
她安静优雅的坐着。
古杨倒是问了一句:“满意?”
她点头,“挺满意的,会试着交往。”
他没说话,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速一路都没变过。
送她到了楼下,他也不上去。
言舒站在楼口看着他转身上车,然后开车走人,说不上哪来的气。
回到家,父亲言三儿笑着看她,“怎么样?”
她把包放下,径直进浴室。
“哎!”言三还想说什么,门已经关上了,估计又是黄了。
言舒洗澡花了很长时间,故意拖着不出来。
结果出来还是被父亲逮到了沙发上,“不是爸爸说你,这事得重视起来了,你都几岁了?总不能四十再生孩子吧?”
“你看我,高龄才有了你,现在你年轻,我就已经老了,以后你总不能跟我一样没法照顾孩子,是不是?”
言舒这才一句:“我不想嫁,更不想生。”
然后又忽然转头,“除非你把我妈找回来。”
言三脸一沉,“说了不提这个!”
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知道当初生下她之后受不了父亲的职业性质,就跑了。
所以,言三现在不允许她找职业太特殊的另一半就是这个原因。
结果这一限制,言舒干脆就不找了。
以至于有人怀疑她心里只有沐寒声,也有人说她喜欢女人!
“要不,我把条件放宽一点?”言三笑笑的和她商量着。
言舒看了他一眼,“爸,我明天早起,今晚还有工作呢。”
然后不理他了,自己进屋,关门。
古杨坐在单身公寓沙发上,家里很干净,就是这会儿有一股烟味。
他一手搭在沙发沿,一手搭在腰带上。
特殊职业的人其实很少能像沐先生一样,要顾及的太多,确实不适合恋爱甚至成家。
许南跟他一样,也一直单着。
“叮!”微波炉提示他加热的东西好了。
他这才断了思绪,灭了烟走过去,简单的解决自己的晚餐加夜宵,晚上还要出去办事。
那几天言舒经常早退,每天也都打扮得很漂亮,古杨本来就忙,极少能遇到。
偏偏每次遇上,她肯定都是准备下班去约会的状态。
半个月不见,她站在电梯里,等他进去了才关门。
然后对着小镜子理了理,补了一下口红。
古杨下意识的蹙眉,她没用他送的那管口红。
到公司门口,看着她和过来接她的男人笑着拥抱,然后上车走人,他反而走不动了。
两小时之后,言舒从晚餐席间转头,看到了出现在不远处独自用餐的古杨。
她把视线收回来,自己的手却被对面的男人握住了。
言舒皱起眉,想收回去,又忍了,只礼貌的道:“不方便吃饭!”
结果男人换了一个手继续握着。
“没想到你会答应我!”男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在这之前,她可是指头尖儿都不让人碰的,没想到今天一处公司就给了个拥抱!
言舒勉强笑了一下,“我晚上还有些事要处理,改天吧?”
“晚上是休闲时间,哪能用来办公?”男子一脸心疼,“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不能再按照单身的轨迹生活。”
她只是笑了笑,懒得辩解。
离开餐厅的时候,她的确上了男人的车,从后视镜扫了一眼。
古杨的车就在后方。
“开快点。”她忽然道。
车子在路过一个酒店的时候,言舒又让他停了下来,道:“我老板在这儿应酬,我进去送个东西,你跟我进去?”
男子纳闷的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
古杨的车停在不远处。
看着他们进了酒店,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这个阶段的男女去酒店干什么,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知道的。
车子停了不到两分钟,他终于掉头,车子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十几分钟后,言舒从卫生间出来,下车库,从侧门离开,给男子打了电话,“不好意思,老板临时布置任务,下次再约吧!”
就这么冠冕堂皇的给人放了鸽子,然后自己回家。
那晚之后,言舒去公司见不到古杨了。
偶尔有两次因为有事需要他接送给他打了电话,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才开车接她,送她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住之后,她咬了咬牙,忽然低头从包里找东西,然后给他递过去,顺势下车。
古杨在她进楼之后才打开小袋子,看到是他之前送的口红。
新的。
就这么还给他了。
没多想,忽然下车追进去。
“这位是?”古杨到她家门口,正好言三开门迎她。
其实言三认识古杨,也知道他做什么的,所以皱起眉,看古杨只盯着女儿,连招呼都不和他打,更不乐意了。
果然是个盛产木头疙瘩的职业。
言舒把门关上,隔绝了父亲的视线,这才看了古杨,“有事吗?”
古杨把口红递过去。
“我不收。”她语调倒也平和,“因为现在我有男朋友,他能送我,就不用别人的了,免得他误会。”
说罢,她又看了他腰上的皮带,不无认真,“你是不是也想还给我?”
她伸手,古杨想都没想的往后退了一步,没让她碰到腰带。
其实他知道她一直在生他的气,包括和别人交往。
言舒看了他一会儿,不给就算了,转身回屋,就把他晾那儿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那种口红袋子挂在她家门把上。
她还以为他会站一晚上呢!
那天去上班,照例看不到古杨,但是从沐寒声那儿听说了他在忙的事。
“相了两个了。”沐寒声看似随口的说着,“你说你和古杨怎么一个性子,相个亲比打磨钻石还慢。”
“他去相亲?”言舒皱起眉。
“不是说他这辈子都单着么?”
沐寒声挑眉,“我帮着安排的,否则他怕是真的完了!”
待到下班的时间,言舒就走了,走得有些急。
地址她是知道的,所以直接过去了。
但是从窗户里看到里边坐着的两个人时,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了。
总不能这么莽撞的冲进去,她也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就一直在那个位置上停着,一直盯着他们相亲结束,就像他之前等着的一样。
然后又看着他和那个女孩去吃饭,她自己饿了一晚上。
古杨从餐厅出来准备送女孩走,依旧是礼貌的,就是闲的很木讷,完全不热情。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女孩子不太愿意,说是自己回去就好。
他也没坚持,“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就自己上车了。
开车走之前,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后边一排的停车位,看到一辆红色轿车时皱起眉。
顿了有四五秒,他这才忽然推门下去。
但是那辆车已经启动,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他只隐约看到了她的车牌号。
眉头更紧了。
晚上回去之后,他几次拿手机都没能播出去,烟倒是抽了好几支。
夜里十一点左右。
他的电话忽然震动起来,下一秒就被他接了。
接的太快,一时间反而不知道怎么应答。
倒是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
然后古杨又一次点烟的手腕抖了抖,动作停住,没能出声。
“我说我怀孕了。”言舒的声音,深夜从听筒传过来,很不真实,但又很清楚。
甚至听到她轻轻的哽咽,“对方不想负责……”
“你在哪?”古杨终于问了一句。
“家里。”她说。
之后古杨没再搭腔,言舒也不再说话。
确定电话挂了之后,古杨把手机放回桌面,然后继续把那支烟点了。
只是吸烟的动作变得很生涩,不断的皱眉,不断的弹烟灰,五官之间的情绪变了又变。
一小时之后。
言舒坐在沙发上,忽然听到了敲门上。
蓦地看了一眼手机,愣了有几秒,然后快速冲到门口。
古杨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然后迈步进门。
坐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说话。
等言舒给他倒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背蹭得血肉模糊,惊了个一下。
拧眉,“你干什么去了?”
古杨淡淡的看了一眼手背,在她碰到之前把手收了过来。
也看了她,忽然道:“怀了就生,我负责。”
她倏地盯着他。
“你负责?”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反而满是愤怒,“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凭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做这个冤大头?”
“你是觉得这样很高尚?”她从沙发起身。
“这样装高尚还不如当初就答应我,你现在站这儿跟我说负责是侮辱我还是可怜我?”
他不说话,她就越难受。
“你明明是鄙夷我,你对我这样的行为也感到不齿,所以只能用自残的方式平复你心理的情绪,却若无其事的过来说为我负责?”
古杨第一次见她脾气这么大,一点也没了平时的优雅知性。
但无所谓,他不介意。
她越是这样强烈的情绪,他反而越坚定。
目光定定的,眼神也定定的,依旧话不多,也依旧没什么温柔,但就一句话:“问问你爸,什么时候合适嫁娶,其他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那两天言三不在家。
等他回来之后,就看到古杨坐在自己家客厅了。
“什么!”言三惊得瞪着他古杨,“你要娶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