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接晕了过去,哪还有什么力气吃蛋糕?
她从床上下来,笑着挽上薛北的胳膊,“那我们今天补过生日吧,我今天不去上班,打个招呼就行。”
也没人规定她必须按时按点的报到。
薛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倒也挑了一下眉表示默认。
那一整天,薛北没问她昨晚的事,没问她这两天会做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陪着。
直掉第三天,唐尹芝依旧不动声色,但暗地里是感觉不对劲的。
薛北外出时,她给傅天成打电话,“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照片呢?视频呢?”
傅天成皱了一下眉,“我说丢了你信吗?”
唐尹芝拧眉,“你别他妈给我废话,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好处都收了你跟我说这个?”
但事实是,傅天成的照片真的丢了。
他事后返回尉双妍和苏靖林的那个包厢,把私自安放的针孔摄像机取走,却在中途差点被一个黑衣男子一脚踢飞,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这会儿接电话还在医院里,胸口隐隐作痛。
“倒是你,你是不是透露了计划,还是惹到什么人?”傅天成反问,说完又摆了摆手,“算了,不扯这些,不就是照片么,合成还不简单?你不是说沐钧年都听到声音了?”
唐尹芝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扔了一句:“总之没把事情办好,你知道后果。”
威胁吧,傅天成扯了扯嘴角,谁叫这威胁管用?
幸好,没让唐尹芝失望,就在第三天下午,忽然爆发出苏靖林和一个女人在会所的丑闻。
首先震惊的是薛北,然后才是沐钧年。
薛北锋利的目光盯着黑衣男子,“怎么回事?”
但是男子也一脸莫名其妙,“照片我已经拿回来了,我自己拍的也没有任何泄露!”说罢举起三个手指:“我保证!”
男子刚把话说完,薛北已经一阵风的出去了。
另一边,沐钧年看到那些照片,从座位上起身的同时,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对着言三的那副凶狠,就差照着他的脸一拳下去了。
“我怎么吩咐的?”他对着言三,字字都有千斤重。
言三立刻低了头,“是我一时疏忽,立刻去办。”
不过,庄祁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种东西必然不能出现,比言三快了一步出手。
两人行动,效率自然不差。
可正所谓雁过留痕,事情既然发生了,有些人已经有所耳闻。
尉双妍的消息已经许久没有传出,人们都快淡忘了关于她的丑闻,哪知道竟然又爆出这么个事?
当晚,沐钧年早已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参加项目投标人初审。
言三真是担心他和苏少遇见会打起来的。
好在两人虽然神色都极其差,却是半点摩擦都没有,各自如常,安静的参加完整个私密会议。
会议散场时,苏靖林似是有话要跟沐钧年说,但刚起身就被赵维身边的助理喊了过去。
到了安静的小会议室,赵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苏先生,并非我们偏心,只是……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下午的照片到底怎么回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就简单了。”
偏偏苏靖林说不出来,虽然照片出来他才知道自己最终是玷污了她,但他不能否认。
那一晚,睡得最安稳的,恐怕只有唐尹芝和傅天成。
因为已经预料到第二天的消息。
果然,界内私下流传,苏靖林因为作风问题,怕影响项目,彻底没了这次竞争权。
不用想,最有利的竞争者,就剩下这场丑闻中的受害者和失败者沐钧年。
又是一整夜没睡的沐钧年还在办公室里,他似乎已经麻木得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了。
直到言三进来,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狠狠拧了眉。
然而,沐钧年一心只有工作和计划。
淡淡的看了一眼言三,道:“所以,这就是唐尹芝的功劳?”
他说让她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她就这样让苏靖林败了下去,几乎不用思考,他问:“是不是,她还找过傅氏的人?”
言三点头,“找过傅天成。”
沐钧年没说话,因为他没心思去管别的了。
良久,他终于低低的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言三一听就知道二少在问谁,皱着眉,道:“太太这几天几乎是水米不进,田帧怎么劝都没用,一步也没出过卧室。”
言三抬头看了看他,抖着胆道:“二少,要不,您回去看看太太吧!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但太太对您是真心实意。”
事情的确发生了,这一点完全不用再质疑,电话里的声音,他亲眼所见的场面。
正因为这样,他没办法想出任何可以忽视这件事的理由。
三天了,他没有回过汇林别墅,也就是,他几乎三天没有合眼。
闭着眼靠回椅背,沐钧年最后嘱咐了一句:“继续盯着赵维,让宫池家在英国方面加紧动作,还有庄祁,也别闲着。”
言三的话被忽略了,没办法再说第二遍,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傍晚之际,安静的住宅区。
一辆悍马稳稳停住,薛北从车上下来,大步往楼里走,一张脸淡淡的冷,没有过多的表情。
站在唐尹芝的门口只按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
唐尹芝笑着,很明显的笑意,“你来了?”
心情好,笑起来的确明媚,薛北却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步往里走。
坐在沙发上之后,薛北悠悠然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问:“苏靖林和她的照片,你放出去的?”
唐尹芝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你说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把事情跟他说过,事情发生时,他和她还在床上纠缠,薛北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一口咬死。
薛北却扯了扯嘴角,并不着急,抬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
唐尹芝先是顿了一下,立即笑着,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心想,对他用心还是管用的。
可她刚坐下,薛北几不可闻的勾着嘴角,道:“把苏靖林名誉毁了,也给了沐钧年狠狠一击,指不定他们会就此离婚,你岂不是有机可趁了?”
唐尹芝一听,立刻皱了眉,“你说什么,人家都说了以后只嫁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
薛北依旧是淡淡的扯着嘴角,“是么?只嫁给我?”
她立刻笑着点头,“当然!”
可薛北的脸色淡了下来,沉声:“那也得问问本少稀不稀罕要。”
这一句让唐尹芝心头一怔,莫名的看了他,因为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冷漠。
下一秒,薛北从大一内侧扔了几张照片到茶几上,略微颔首,“不欣赏欣赏自己的姿态?”
唐尹芝皱了眉,只是一开始,她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看着照片,一张张看下去,眉头越来越紧,连手都开始抖,恼恨到发抖。
怎么可能?!
她什么时候和苏靖林做过?
震惊的看向薛北,“你合成的?”
薛北淡淡的冷漠,“像合成?”他拿过照片弹了弹,慢悠悠的看了他,道:“所以,你是把苏靖林毁了,也可能把沐钧年的婚姻毁了,但你不是赢家。”
唐尹芝已经从他腿上猛的站起来,死死捏着那些照片。
她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会被薛北翻过来搅了一切,还摆了一道。
好一会儿,她终究是无力的跌坐下来,转头看了他,皱着眉,满是不接,“你就是为了不娶我?”
就为了不娶她,把她和苏靖林弄到一起?
不,不对!
唐尹芝兀自摇头,忽然睁大眼,“我好苏靖林,那么你呢?……你和!”
那个名字,她没有说出来,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果然对她动情了?一个已婚的女人!”
薛北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他即将起身时,她忽然拉住他,“你既然猜到了一切,为什么没有阻止丑闻,为什么不去找沐钧年?”
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唐尹芝却只觉得荒唐,他一个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的少爷,竟然真的会想要得到尉双妍吗?
怎么可能?
可为什么不呢?薛北自私了这么一回,赌了一回,赌沐钧年能不能再真心待她,若不能,他不介意成为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他唯一的自私,就是隐瞒了那晚的事,否则她会恨他。
从沙发起身,薛北没拿走那些照片,冷冷走出大门。
下一秒,唐尹芝才反应过来什么,发癫似的去卧室扯了一件宽大的袍子,披头散发的就出了门,直奔小区里的超市。
商店主人看到一个女人这么个样买避孕药,心底不仅咋舌,做个爱有这么急么?
唐尹芝抓过药,都等不及出商店,撕开就往嘴里塞。
三天!七十二小时!她抖着手,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上一次流产,这一次之前她去过医院的,医生的话还在耳边:“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怎么保养的?如果这次能再怀上,算你好运,如果再打掉,你这辈子可能就没法生育了。”
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间,她就在门口贴着墙边坐了下去。(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