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姜瑭缩着脖想躲,后颈却不知什么时候扶过去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他,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迎接这个吻。
他带来的不止有毫无章法的探访,还有浓浓的酒味,被推挤着进入到他的世界,熏得姜瑭都仿佛多了醉意。
入夜的广陵府还未沉睡,因这场盛事灯火通明的沧海阁内,还远远传来喧嚣的劝酒声、杯酒相撞的脆响,匆匆从长廊上经过的女侍和弟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后山上一阵清凉的晚风拂动着花叶簌簌作响……
分明那样热闹,可姜瑭却觉得那些声音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静。
近到他只听到傅灵均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搅扰了月『色』的,暧昧的水声。
他根本喘息不了,感觉一切都被傅灵均掠夺了,他只沉浸在那个美妙又玄奥的感知中,随着傅灵均的动作而回应着。
每每坚持不住的刹那,那人又会体贴地松他一秒,不等他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他的脖再一次被托着向上,火热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那只手覆在他的脖颈后,指腹轻轻刮擦过他的皮肤,带阵阵颤栗来。
而后顺着少年的背脊不断向下,一直滑到了腰间,手臂用力,轻轻巧巧便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
姜瑭头晕目眩着被放了,整个人被傅灵均抱着向绣着火凤凰的红绡帐走去。
烛火拉长了二人的影,交叠着,暧昧着。
方才大的窗户“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将那一树热闹的春『色』关在了窗外。
春『色』又一次在了红绡帐内。
纤弱的少年整个被压在柔软的被褥中,因着不复温雅的动作,床上堆叠的大红喜被撞散了凌『乱』不已。
火焰烧了起来。
那股名为渴求的火由触碰到的每一寸始燃烧,从眉间鼻,烧到了嘴唇和下巴,而后逐渐蔓延来。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紧紧扣住的衣领处,轻轻一拽,炫目的白像是精致细腻的白瓷,在透过红绡帐的烛光映衬下,微微泛着粉意。
傅灵均放了他。
细细密密的吻顺着他的下巴到了脖颈,一下又一下,啄在了微汗的肌肤上。
后停在少年人不太明显的喉结上。
姜瑭大脑缺氧,一直喘了好几口,才勉强口说话。
“唔……傅……”
抗议才刚刚冒了一个字,那股浓烈的酒气再一起倾压下来。
被接连亲了许久的姜瑭整个人都快要变成粉『色』了!
他何曾想过端方自持的予安君会做这般孟浪的举动来!
因为对方是偷袭的,他根本没有准备,从方才坐在床边软椅上时便被亲昏了头,现在到了红绡帐内,他又觉得自被一座大山给压得严严实实,手推不动,脚踢不了,浑崩得紧紧的,又慌又羞。
可是那些慌张的、羞涩的、抗拒的情感中,又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渴求来。
他喜欢傅灵均。
他喜欢靠近他,触碰他,拥抱他,亲吻他,或者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
于是推拒慢慢变成了迎合,伸手去搂住傅灵均的脖。
红绡帐轻轻晃动着。
烛火透了进去,交叠的影朦朦胧胧。
温雅矜持的君『乱』了,玉冠不晓得散落到了何处,散落下来的墨与下的少年缠绕在一起。
热烈的红,深邃的黑,颠来倒去调成了一杯极致浓郁又醉人的酒,在红绡帐后缠绵着。
二人拥在一起吻了许久,傅灵均上的酒气仿佛才消了些。
他又一次放了姜瑭,那双暗藏着渴求的眼睛深邃墨,直勾勾地盯着大红喜被上的人好一会儿。
姜瑭浑都软绵绵的,衣领不知何时被下拉好大一片来,勉强从方才那种哪哪儿都不对劲的状态中脱离后,手忙脚『乱』将衣裳拽起来,不可避免看到了白皙的肌肤上了一连串娇艳的红梅。
登时清醒了一分。
『迷』蒙的眼睛对上了傅灵均,又清醒了一分。
傅灵均盯着他,好看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双手撑在他的侧,浑散着一种请略兴极强的欲/望。
被那种眼神一盯,姜瑭觉得自快要变成软糖了。
“别、别看我……”声音软绵中带着『性』感的沙,让姜瑭自听了都觉得太不像话。
他连忙用手将自的衣襟给拽了起来,遮住了那一连串红梅,又将自的脸给挡了起来,不去看傅灵均。
可挡着挡着,忍不住岔手指,从指缝中去看他。
傅灵均了。今夜的他仿佛连都是在酒坛里泡过的,起来那般让人沉醉。
“穿红『色』,很好看。”他纵容着害羞的姜瑭捂住自的脸当鸵鸟,十分认地夸赞了他。
尤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又魅又乖的猫。少年人的皮肤是细腻的白瓷,穿上妍丽的红『色』时,整个人华美而又热烈,像是一枝得盛的海棠花,让他忍不住一看再看,生采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