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截敌兵完全溃散,消失在奴隶兵人群中,前半截却没人能挡得住,冲破前来挡截的奴隶兵,涌向通明城。敌人已经没有斗志,像落水狗一样好打,我们当然不肯放过他们,骑兵紧追在敌人后面。
敌人是重甲骑兵,我们的骑兵大部分是轻甲甚至无甲,当然是我们跑得更快,紧咬着敌人不放,把落后的敌人一个个击杀。如果敌人转过身来,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勇气转身了,兵败如山倒,恐慌情绪一产生就再也无法停止。
通明城外黑压压一片人摆开阵势,那是刚出城接应的痴象兵,全部都特别高大强壮,身穿重甲,手持大盾。他们筑起的防御阵形,足可抵挡敌方千军万马冲击,但是自己人马乱糟糟冲撞过来,却让他们全乱了。这是挡住好呢,还是让开好?问题是溃败的骑兵像一盘散沙,旋风扫落叶般卷过来,往哪里避?挡也挡不住,跑也跑不快,不知有多少痴象兵被踩在马蹄下。
看骑兵溃败逃命的样子,傻瓜都知道大势已去,后面的痴象兵争先恐后往城门逃,这样就堵住了骑兵逃命的路。一部分骑兵把长矛和铁蹄对准了自己人,杀开一条血路冲进城内。我们在后面追得急,来不及进城的骑兵只好分两边绕城而逃,骑兵与步兵冲撞在一起,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我虽然起步较晚,但白马跑得快,所到之处自己人都尽可能避开,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到了最前面。我刚才只是急速攻击有些脱力,喘过气来后就恢复了六七成精神体力,拿剑砍人不成问题。实际上敌人看到我追来都四散奔逃,没有一个人敢拦截我,要不是白马跑得快我甚至砍不到敌人。我就像是骑着白马在野草地中奔跑劈砍野草杆一样容易,红光到处,尽皆断为两截。
城门来不及关上,我在敌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城内。城楼上有一个敌人将官正举斧想要砍断铁链放落重闸,我一剑向他投射过去,正中心窝,前胸透后背。他的大斧无力落下,砍在自己脚上。
敌人已经对我畏之如虎,见我杀进城内,争相逃命,我手里没有剑,居然没人攻击我。后面我们的人马紧接着进入城门,我放下心来,直接骑马冲上城头,取回了火精剑。
数不清的奴隶兵如百川汇海而来,看到白马红剑鲜明的我站在城头上,更加兴奋,杀声震天。来不及进城的人绕城而跑,追赶逃跑的两股敌人骑兵,此时我的骑兵已经不再是一千多了,而是好几千,因为敌人的马装备了我的兵!
城内的战斗比我想像的要更容易,不是敌人不堪一击,而是根本找不到敌人杀。敌人的主要战斗力量是骑兵(怒狮兵),总数约五千,八成已经被我们杀了,两成正在逃亡中;痴象兵约一千人,被自己人冲散践踏,再被我们补刀已经报销;步兵估计也有四五千,但扣除后勤人员后最多不会超过四千,分散守卫四周城墙,城内哪里还有人?现在守城的步兵已经往另三个城门逃去,几乎没人进行巷战。
我们的目标不是夺城,也不是杀光敌人,而是抢劫,所以能追上的最好,追不上的也就让他跑了,抢到敌人的钱粮装备才是关键。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却是混乱得无以复加的一战,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带了多少人马出战,杀了多少敌人,抢了多少东西,己方阵亡多少人,全都无法统计。反正最后大家都说全歼了敌人,抢到了敌人全部东西,少数逃走的敌人当然不能开个记者会反驳我们的话。
破城之后,我没有闲着,忙着作一件事——用火精剑把敌人一个个彻底杀死。这是一件非常枯躁、恶心、残忍、血腥的事,但我必须做,因为用火精剑杀死越多敌人,它就会越强大。另外彻底杀死敌人,是在削减敌人的战斗力,也是必须做的。
每杀死一个人,他的精气或者说魂魄就被火精剑吸入,这是火精剑杀人不能再复活的根本原因。我有些怀疑,杀人无数之后,火精剑恐怕会变成凶器、邪器,这真是我想要的吗?但这是一个快速提升自己战斗力的途径,面对强大的敌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没有一个个计算数量,杀到手软了还在杀,忙到半夜估计杀了不下三千个。
我的五百飞虎队预备役几乎全军覆没,他们大多是可以复活的,但他们本来就是训练中淘汰下来,死了一次会变得更弱,只能去做一些次要工作了。我把目光对准了有装备的奴隶兵,不论他们的装备是抢来的还是捡来的,能拿到手就证明他们有过人之处,是可造之材。
到了天亮,大局已定,附近几十里内都找不到一个敌兵了。我叫奴隶兵们互相传递我的命令:凡是拥有武器、铠甲或战马的人都到北门外集中,被选中的人将成为我直接统领的飞虎队。
这些奴隶兵几乎都是冲着我的名头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争先恐后往北门外集中,不过一个小时,就聚集了上万人,声势浩大。
本来我是想集中这些人后,说几句鼓励的话就带着他们去支援胖子的抢粮队。不料就在这时有几匹快马到达,报告说胖子和车追命带领的人马已经在前面小镇找到了敌人运粮队,四面围住杀散敌兵,已经把大部分粮车抢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