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祝盈盈说,药快吃完了,现在人虽然清醒了,但落了水,寒气侵体,身子骨更弱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有几分凛冽的寒意:“容容这遭苦头,可不能白受,我虽然没有本事,但为她讨个公道还是可以的。”
“师兄,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你斗不过他们的”
“照顾好容容,我去去就回。”
接着声音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反射弧格外漫长,昏睡中的荣亚终于意识到少年可能是要去做什么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天还黑着,室内昏暗,荣亚没有急着动,而是梳理起脑海中为数不多的信息。
这个地方叫做千遥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修仙门派,而他们兄弟姐妹所在的这座峰头叫做祝顶峰,峰主祝宏深,也正是祝容容,现在应该说是荣亚的外祖父。
祝宏深在千遥门里实力能排得进前五,所以地位也是很高,早年收过一徒,那徒弟资质也是上上乘,然而不幸早夭,祝宏深痛心之下不再收徒,只好好教着儿子祝沐,之后还捡到了襁褓中的祝修成作为徒孙教养。
十四年前,他早已出嫁的长女祝琬的夫家遭祸,满门皆殇,唯有大腹便便的祝琬,带着一些忠仆以及一个侄女逃了回来。
祝宏深疼爱长女,面对人多势众的追杀者,为了求千遥门出面保下长女,主动请缨出一个极危险的任务,这一去,顺利完成任务,却也受了重伤,回来三天后便溘然长逝。
千遥门信守承诺,收留了祝琬主仆一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与祝琬夫家的仇家和解。
79、修仙世界三
祝琬等人便在祝顶峰安顿下来,半年后,祝琬诞下一个女儿,便是祝容容,祝容容先天痴傻,体弱多病,令祝顶峰众人受尽了嘲讽,那时舅舅祝沐年满二十,也能顶起来了,死死护着姐姐和外甥女,倒也没让她们受欺负。
但这么下去总是不行,祝容容两岁大的时候,祝琬留下侍女仆从护着几个孩子,出去闯荡了,后来祝沐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每年回来一次,都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少好东西,也大约是在外面闯出了一些名头,千遥门便对祝顶峰这些孩子颇为照顾起来。
只是最近两三年,祝琬姐弟一直没有消息,也没再往回稍东西,千遥门上下对祝顶峰的态度也就不大好了,到后来连基本的月供都给断了,说是正经算是千遥门弟子的只有祝修成一个,能拿每月供给的自然也只有他一人。
当年祝琬回来时,她的那些忠仆大多身上有伤,十几年下来大多离世了,剩下的几个,这两年出去找祝琬,也一去没在回来,而祝宏深在时,祝顶峰上的一些杂役弟子也都另谋出路去了。
偌大一个祝顶峰,光有五个孩子,自己开地种菜,日子本也过得下去,但祝容容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泡药浴,用到的都是比较珍贵难得的药材,时不时生病也是一笔花销,因此祝修成就常常去接一些千遥门里发布的危险任务,或是自己入深山打猎、挖草药之类的,几乎每次都是带伤而回。
祝修成资质好,在千遥门众多年轻一代弟子中,也排得挺靠前,而且年纪轻轻,说出去也是一峰主事人了,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说酸话的不少,想要算计他的也不少。
这次的祝容容落水,如果荣亚没猜错,应该是冲着祝修成去的。
那些人就等着祝修成去闹呢
荣亚想到这里,忙喊道:“师兄师兄”
过了一会儿,进来的是祝盈盈,她忙到床边:“怎么了”
“师兄呢”荣亚问。
祝盈盈眼里闪过担忧,但还是哄荣亚道:“师兄去主峰了,一会儿就回来。”
荣亚说:“我也要去”
祝盈盈脸色有些不好:“你不能去,听话,因为你的事,师兄已经够烦的了,你别闹。”
荣亚看出来了,这个堂姐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堂妹,也是,一个痴傻十几年,只会给人添乱的人,也没有几个喜欢得起来。
荣亚装作害怕的样子:“我害怕,有人在水里拉我的脚。”
祝盈盈脸色一变:“你不是被陆思雨推下河的吗”
陆思雨就是昨晚那把自己推得摔得屁股快裂开的小姑娘,荣亚想好像是这个名字,她摇摇头:“她没推我下河。”
“那怎么有人说”祝盈盈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你乖乖躺在这,我去找师兄。”她出了门还把那对龙凤胎叫过来看着荣亚,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荣亚偷偷跑出来,这是还把她当小孩看呢。
荣亚也急,但也知道没别的办法,就算祝盈盈同意带自己去那什么主峰,就凭这病恹恹的身体,也根本去不了,那距离远着呢,得驾云御剑什么的,没一样是她现在受得住的。
还是得先把身体弄好,才能想别的。荣亚又打开了商城。
在荣亚找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的时候,主峰这边,祝修成一身笔挺地站在大殿之中,一个穿着灰布衣袍,看着像杂役弟子的平凡少年结结巴巴地说:“就是这样,我亲眼看到陆师姐推了祝容容。”
祝修成的目光直奔着大殿中一个少女而去,少女就是陆思雨,她恼怒道:“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推她,谁派你来瞎说的”
那杂役弟子似乎很畏惧这样的内门弟子,一脸煞白,身体直抖。
大殿中坐了不少千遥门的师长,真正的大佬级人物自然不在,但以掌门首徒、如今的代理掌门为首的二代弟子们,却都在。
其中一个身材颇为丰腴的红衫女子摇着一把羽扇笑道:“师长们都在呢,思雨小丫头,你这是摆哪门子的威风,虽说你是内门弟子,他只是一个外门杂役弟子,但我千遥门一向倡导同门友爱,仁义为先,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恐吓同门弟子的”
陆思雨的师父,一个挽着道姑般的发髻,衣着简朴的清瘦女子道:“此人既是血口喷人,居心叵测,又怎么算得上同门,思雨也是为了问清楚到底是谁想利用这小杂役泼脏水。”
祝修成突然开口:“思雨师妹,我想问你几句话。”少年声音清凌凌的,本是一种极为好听的声音,此时却夹带着冰雪之意,陆思雨朝他看过去,下意识点头。
“是不是你,找容容去河边说话”祝修成问。
“我只是在路上看到她,我就”
“是不是”祝修成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眸极黑,就像不带一丝感情,陆思雨被他看得有些难堪,低下头来,“是。”
“你为何要找她说话门中人人都知容容懵懂,你想和她说什么”
陆思雨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代掌门身后俊美出尘的雪衣少年,咬了咬下唇,不肯说话。
祝修成逼问道:“你找她想说什么,又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河边那么危险的地方”
雪衣少年对陆思雨的目光毫无回应,而祝修成又咄咄相逼,这祝修成也是少年一辈中数一数二的,虽然比不上清雪师兄,但陆思雨也对着他习剑的身姿呆看过几回,此时却为了一个傻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她当杀人犯一般质问。
陆思雨心中嫉妒不忿,索性道:“不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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