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伤害凌轩么
忽然之间,我便明白了
它们是凌轩身体里的婴灵,它们越来越暴戾,越来越想要伤害凌轩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凌轩,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我在梦魇中大声的喊出来,心头好像有一个巨大的豁口一样,空空的让人有一种无限扩大的恐惧。
猛然间,一辆巨大的列车,朝我疾驰而来。
却没有撞飞我,却是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玉面男子压成了两半。
我彻底的崩溃了,“不要凌轩,阿轩,不要丢下我。”
“牧寒,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直清醒不过来,作为灵医,我对活人研究的还不够透彻。”凌轩的声音传入耳内,可我的双眼却好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睁也睁不开。
只能听到凌轩冰凉如水的声音,身子想动却动不了。
旁边居然传来了阿赞艾柔和清朗的声音,“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你身体的状况,却隐瞒这不说,心里压力太大了。我点了一鼎龙涎香和安魂香,等心静下来,慢慢的就会醒来了。”
我
我是因为太担心凌轩了,才会沉沦在梦中醒不过来吗
那样也太幼稚了,孕中情绪波动大,对腹中的胎儿极为的不利。
我怎么会陷入这样的情绪中,而不自知呢
所幸,阿赞艾及时的来了,说不定已经想到了具体的办法帮助凌轩。念及于此,手缓缓的似乎能动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
他们已经很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睁开眼睛真正的看一眼这个世界。
只觉得手被一只肌肤丝滑细腻的玉手握住了,他似乎发现了我已经清醒过来,轻声说道:“顾大王,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恩。”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到阿赞艾就站在凌轩身后,他身后的窗外早就是午后四时了。
清淡却不热烈的阳光,明媚的落在窗棂上。
饿倒是不饿,就是做梦了以后浑浑噩噩的,整个人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
他搂着我起身,又把柔软的枕头垫在了床头,用衣袖擦了擦我额上的汗液,“睡的不好吗”
“我我还好”我本来想掩饰自己曾经比较压抑的情绪,却发现他的目光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清冽的望着我。
我低头,“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这样的,大概是潜意识里太紧张了。才会不知不觉的这样的”
有些人的感情,就是很难控制的。
尤其是抑郁症患者,生病可能就是经历了大喜大悲,实际上病人本身是不愿意也不受任何控制却患了病。
我想,我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的。
他搂我入怀,旁边的阿赞艾说道:“妹妹,我知道你昏迷不醒的心病,我已经见过代会长了,他说凌轩身上的婴灵强行化去虽然很难。但是借助特殊的医术,以巧力可以有些许办法解决。只是过程可能会有些凶险”
“蒋牧寒,你说的办法,我不答应。”凌轩的语气沉了下来,但是这般说话的口气比起跟中山鬼王说话的态度,那已经算是温和多了。
阿赞艾并未和凌轩争执,很随和的说道:“妹妹的孩子已经快要临盆了,现在去找代会长的确不稳妥。我看这样吧,易先生,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了。我再带你们去黄河会见我们的代会长,这样也避免了旅途的劳顿,毕竟东三省距离咱们黄河会也有一段距离。”
“她生完孩子,还需要坐月子,至少也是三个月后吧。”凌轩将我松开,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碗粥。
自己尝了一口温度,才细心的喂给我吃。
我脸微微一红,说道:“我自己能吃,牧寒牧寒哥哥还在看着呢。”
在蒋牧寒面前我从不给他半分面子,大概也是因为感激他,又想在凌轩面前给他留面子。这一声哥哥,就这么蹦出来了。
蒋牧寒这家伙在身犯险境的时候,都是冷静的纹丝不动。
却这样的为我关心则乱,听到我这一声哥哥之后,双眼竟然是充血发红了。
他双手合十,红着双瞳,却依旧对我一笑,“顾星,我并不介意他这样悉心的照顾你,我也不是外人并不需要可以的回避一些事。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后,我会带你去黄河会正式见我们的代会长。这段时间,你该吃吃该喝喝,一定要把宝宝平安健康的生下来。”
“谢谢。”我很感激,却说不出太多加了修饰的语言,也双手合十,“对了,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行,他的状况还是很糟。”他的笑意凝固住了,十分严肃的摇了摇头,“阿内脏受了伤,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跟着我工作。现在只有阿bie在我身边,好多事做起来都不如以前那样得心应手了。”
听到的身体还是不太行的消息,我的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
阿赞艾却劝我,“各人有各人的修行,这也许只是命运对他的考验罢了。”
虽然是这么说,想想却依旧让人心头膈应的难受。
我点点头,“希望阿经过这次考验,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平吧。”
“好了,听说易先生一会儿还有客人,那我就不多做打扰了。”他十分真诚的祝福,冰凉的好像气血十分不足的掌心,触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知道,这是他在对我受礼。
我谦恭的低头,等着他将嘴里的咒文念完。
他念完受礼的咒文之后,才温笑着收回手,走到了门外。
门外bie迎上去,手里提着两袋礼盒,“阿赞,你忘了送易夫人东西了。当时您挑了很久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都忘了这事,你送进去给易夫人吧。”阿赞艾说完,从bie的另一只手里接过了一只黑色的有些像是纱制的圆形的帽子,戴在头上。
那帽子特别像农民下地干活的草帽,又是纱布质地,黑色的颇有些异域风情。
日光下,他宽松的衣服随步伐走动,而飘然而动。
bie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提着东西还要礼貌的双手合十行礼,“易夫人,我们阿赞知道您喜好美食,就特地准备了一些当地的特产。说孕妇在孕中比较挑食,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各种美食都带了一点。”
东西放在了桌面上,bie也跟着阿赞艾的背影离开。
礼盒里并不是什么鲍参翅肚之类的贵重玩意,那些东西不仅不好吃,本大王还吃不惯。所幸大部分都是一个叫长安客的牌子,东西也都是极富特色的小吃。
长安地处黄河附近,这些大概都是长安的一些美食。
有特别好吃的酥饼,还有辣的是分够味的凉皮。
这些地方特色的民族小吃,实在是太带劲儿了,我在吃的时候自己觉得很爽。甚至都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似乎能能享受到这份美食带来的美好。
隐约间,仿佛都能感受到,他们睁得圆圆的小眼睛兴奋的享受着美食。
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功夫,龙涎香就燃尽了。
外面也是天色昏沉,马上就到了凌轩和娇龙约定的时间,凌轩看了一眼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跟我一起去见娇龙”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听听她到底要怎么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我觉得这次娇龙是彻底没有办法找借口装无辜了,因为这一套已经在凌轩这里无效了。
况且,她派幽灵列车撞我们,把事情做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彻底摊牌的一天。
凌轩面色沉了些许,点了点头,“那我让管家给你准备鬼母的衣饰,你穿上去见娇龙。这样好歹在气势上碾压它。哼,她以前不是总仗着身份欺负你么,我的女人岂能受她一个小丫头的气”
我是没想到,凌轩居然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教我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管家送来了鬼母的衣衫服饰,我才注意到这一身和那天在阴曹地府见到净化穿的那一身白几乎是一模样。
白色的抹胸襦裙,外面套着白色小褂。
腰间没有束带,却是将我圆润的肚子,彻底的勾勒出来。似乎就是故意要让肚子圆滚滚的,来在娇龙面前,狠狠的气她。
唯一不同的是,我胸口所绣的花图案,要比金花那件衣服上的尸香魔芋要更加的雍容华贵。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话,不过看着就有一种十分矜贵的感觉。
他重新替在镜子前绾发,房内并未点灯,镜中的我样貌模糊。但是发髻上斜插着的珠花,发着柔和而又皎洁的光芒。
伸手触摸珠花上的鲛珠,猛然间就受到惊吓了。
窗外好似对天地万物都无差别的滋养的月光,突然之间就对我格外的恩宠,将所有的光芒都焦距在我的额头。
那种阴凉的能量落在身上,一开始和沉寂中的龙火还有些排斥。
但逐渐的,居然阴阳和合,相辅相成起来。
让铜镜周围也散发出了迷人的光芒,梳妆台上,有一抹胭脂红的红纸。凌轩斜坐在桌上,将红纸递到我手中,“抿一口。”
这玩意,我看过电视,知道怎么用。
将染了胭脂的纸张拿到唇边上,轻轻的一抿,再看镜中的我。
面颊消瘦的看出不从前那般敦实的感觉,铜镜中看不太清楚肤色。却能将唇边那一抹胭脂红看的清楚,唇红似烈火一般的炙热。
他半眯的凤眸,似是带着极致的诱惑,低眉看着我。
恍然间,他的指尖划过了我的耳廓,落到了耳垂上。
竟然是将一串桃花耳坠戴在我的耳朵上,我的耳朵上没有耳洞。
可那桃花耳坠,却神奇一般的悬空在我的耳垂下面,居然没有受引力掉下来。
我伸手摸了摸,冰凉凉的还带着一丝阴气。
耳内便传入了一声蚊呐般,娇羞的妹子的声音,“不要摸我,我怕痒。”
我
我去,这耳坠子居然还有生命,还会跟我说话。
或者说有什么比较弱小的灵体无处安身立命,所以只能寄居在小小的桃花耳坠中,它的弱小轻易就能感受得到。
却能让这对漂亮的耳坠,悬挂在耳垂之下。
没有耳洞,也依旧可以戴着玩。
镜中周围景物的景象居然变得模糊起来,慢慢的就好像进到了澡堂子里一样,一股迷离的雾气将凌轩的那双蛊惑人心的双眼也都遮蔽了。
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但是波澜并不大的漩涡。
隐约之间,还能看到漩涡后面的世界。
那边好像是一座森然的大殿,大殿当中点燃了好多白蜡烛,蜡烛没有烛芯。绿油油的火光,就在蜡烛上面飘飘摇摇的摇摆着。
风轻轻一吹,就会左右忽明忽暗的晃动。
逐渐的镜子那一头的声音,似乎也能幽冥一般的传过来,好像是无数怨妇哀然的叹息声。还有女子小声的啜泣声,并不猛烈却刚好如同雨打芭蕉一样,落在人的心头上。
大殿的尽头漆黑一片,就好像宇宙中深不见底的黑洞。
在这种幽深的环境下,大概是个人都会紧张,我也不例外。整颗心都好像悬挂了起来,悄然无声的握成了拳头,整个视觉的重心都停留在铜镜上。
可是过了很久,铜镜似乎都没有反应。
看的我都有点视觉疲劳了,这时候,从昏暗漆黑的铜镜后面。
伸出了一只干枯的白森森的人手,人手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了,上面的筋脉以及血管都突出来十分的清晰。
人手上指甲修长,而又锋利。
上面还粘着未干的血,整个儿看起来血淋淋的。
它似要朝我的面门袭来,看样子好像要抚摸我的侧脸,却被凌轩轻轻的扼住了青蓝色的干瘪的手腕,“你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是不是太过新潮了,我夫人是活人。可接受不了,你们阴曹地府中的那一套。”
“她就是新任鬼母魂魄看着如此的年轻稚嫩,不及阎君之万一。”从镜子后面,传来了诡异的好像是电子合成音一般的声音。
凌轩淡笑,唇边带着轻揶的表情,“你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瞎的她哪一点比不上娇龙了还是说,你对于除了娇龙以外的活人,都有偏见。”
“这是阎君给你的拜帖,至于偏见么属下不敢,只是出于一个养父的眼光,我自是会更加偏袒娇龙。”那只血淋淋的手的主人居然是娇龙的养父,说话沉闷而又阴沉,却在提到娇龙两个的时候充满了溺爱。
它的另一只手,从混沌一般的铜镜中伸出来,地上了一张白色的信封,“这是娇龙的拜帖,凌轩大人,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的伤害她。”
“您是阴间最年轻的鬼将,相信您也是相对公证,我可从未给过娇龙希望。也根本不喜欢她,她早就是鸷月的妻子了,还希望你能够谅解。”凌轩轻描淡写一般的说道,用两根手指,将那只诡异的带血的手递来的信封接住。
那信封到了凌轩手里,他随手就撕开了。
取出里面的信纸,扫了两眼,就随意的丢在了梳妆台上,“她可真有趣,用上了当阎君全部的排场,要以堂堂阎君的全部鬼驾驾到古宅中,亲自见我一面。”
我站起身来,好奇的问他:“全部阎君的排场那会来很多阴差吗”
我想到的是电视里面播出来的,皇帝的銮驾所造成的排场。
那才叫一个威风八面,也不知道阴间帝王的排场,到底是如何一副壮观模样。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随我去前厅吧。”凌轩抓着我的手,步伐轻快的朝前厅而去,一路上宅中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了。
却十分的安静,见不到一个佣人。
到了前厅,凌轩在最主要的位置上坐下,暧昧的对我轻轻一笑,“坐我腿上。”
“好。”我坐在他大腿上,却有些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阎君进来,见到此情此情,又会如何的妒火中烧。
厅外的阴风缓缓的吹进来,将玄关处悬挂的风铃吹得叮叮作响,却见外面似乎多了一定雪白的轿子。
轿子前面站着牛头马面,以及黑白无常。
范无救已经不在了,似乎又找了别的鬼差代替,依旧是顶着一张没有了五官的脸出现。抬轿子的不过是些普通的阴差,身上穿着红绿相间的官服。
似乎是这一整队鬼驾当中,唯一一点色彩了。
跟在轿辇边上的,是个判官模样的长须男子,男子掀开了轿帘。
只见一只穿着黑色长靴的纤足从中迈出来,而后才有一只水葱一般的嫩手伸出,拂开只打开了一半的轿帘。
那人头戴帝王冠,十几根黑色的珠串垂在脸前。
使得巴掌大小的脸孔深藏在后面,并不看的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出她紫色的双瞳当中带着一丝的威严和目空一切的傲然。
腰间系着龙纹玉带,黑色的十分庄重雍容。
她旁边的牛头鬼先说的话,说话粗鲁而又蛮横,“见了阎君怎的不下跪。”
凌轩的眸光一冷,身上幽冷的煞气便释放出来,那牛头鬼看起来身材魁梧两米多高的身子。却经不住如此强大的威压胁迫,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旁的阴差鬼怪,来时步伐整齐,此刻也受到牵连跪倒在地。
娇龙依旧缓步上前,走到了牛头鬼的前边,冷傲的眸光和凌轩对视了一眼,“它们不过是不懂事的奴才,你何必对它们那般苛刻呢”
之前娇龙见到他,从来都是谦恭有礼的。
眼下虽然没有嚣张到极致,但是俨然已经把自己放在和凌轩平起平坐的位置。不过,她肯来就意味着,她并不想真正的宣战。
凌轩的食指抵着太阳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它让我跪你呢,我自然要让它分清楚地位尊卑。”
“它是让嫂子跪,嫂子是普通人,跪阎君理所应当吧”娇龙的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但是字里行间依旧十分硬气。
原来娇龙的下马威,是做给我看的。
凌轩的手指手顺着自己的侧面,缓缓的滑到了唇边,“她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了,我的顾大王现在是鬼母娘娘了,你说是不是啊大王。”
“恩呢,但是鬼母娘娘是干嘛的”我有些茫然。
他伸出手玩弄了一会儿我的发丝,眸光有些戏虐的看着娇龙,“我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不过总归是不用跪娇龙的。”
“凌轩哥哥你做事当真如此决然吗你若封她成为鬼母,那生生世世便只能有她一个了。”娇龙唇边一颤,帝王冠上的黑色的珠串抖动了几下。
凌轩眯眼,“我从未考虑过除她以外,还要再找其他人陪着我呢。娇龙,虽然你贵为阎君。不过,从你登上帝位开始,对我从没有过见面不行礼的先例。今夜倒是特殊,你摆了十足的鬼驾过来,是想告诉我,你长大了吗”
“我是长大了,凌轩哥哥,你的威压已经对我没用了。”娇龙冷傲的站着,紫色的瞳孔妖异杀伐。
那般的模样,简直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凌轩好像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继续慵懒的靠着椅背,“我要是用出真实的威压出来,小丫头,我怕这些邪祟之物,会把我家的地板给跪个好歹来。你真的要试试我真实的力量吗”
说着,指尖缓缓的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光洁晶莹的仿佛会发出微光的手指头,张扬无比的在我已经圆润的和西瓜差不多的腹部上弹起落下,弹起落下。
那般的妖冶招摇,让人移不开视线之下,变得眼花缭乱。
“凌轩哥哥,我我想领教领教。”娇龙似乎有点不甘心,虽然没有和凌轩彻底撕破脸,但是已经要有和凌轩抗衡的意思。
若今天凌轩不敌,那以后的日子必定是暗无天日。
我心头惴惴,因为凌轩身上有伤。
他却无比的自信,眼底一丝冷冽闪过,“娇龙,你可别后悔。”
此番言语说罢,他搂着我冷然起身,随后伸手一拉,将我掩藏在自己高大的身躯之后。
他身上的气势简直厉害极了,以我此刻的感受来说,简直和幽冥潭当中那种浓郁的鬼气级别差不多了。
席卷而去的时候,那些鬼祟之物挨个的噤若寒蝉。
从磕头不止,到最后匍匐在地上,压根不敢有丝毫的抵抗。
很猛
这个实力,让娇龙往后趔趄了几步,捂着胸口勉力坚持着。
却抑制不住嘴角中的鲜血流出,她那一头的紫发上的发饰全都在一霎之间变成了齑粉,华美的紫发乱舞之下没的的让人窒息。
只可惜很少了帝王冠的她,看着颇有几分的狼狈。
紫眸发出了微光,似是用尽了全力在对抗。
凌轩自始至终都岿然不动的立在原地,一只手还背在身后,牢牢的抓住我的手。就好像害怕把我弄丢一样,丝毫不肯松懈。
娇龙坚持了可能有数十个呼吸间的时间,终于抑制不住巨大的压力跪了下来。
骄傲的臻首无力抵抗的磕在地面上,浑身娇颤不已,“凌轩哥哥,你为了保她居然你居然把最后一批孕丹全都吃下去了,你你就不怕天罚吗”
最后一批孕育出来的妖丹,是被清朝鬼带回来的。
而今凌轩实力大涨,娇龙说凌轩把这些丹药都吃了,好像
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我心口紧,身子在害怕之下,变得有些软弱无力。
站立不稳之下,只能用额头靠着凌轩的胳膊,“易凌轩,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伤身体。”
我心头刺痛,这个家伙平日里看着八面威风高高在上的,实则内力早就枯朽了。即便是这样,只要好好将养,总有好的一天。
他却总是给自己添乱,又乱吃了一批丹药。
“这话该我问你吧娇龙,你一个小丫头吃那么多上品的妖丹,你怎么就不怕天罚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怕天罚。”凌轩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在和娇龙对峙的期间,没法回答我的问题,眸光更加冷酷的看着娇龙,“为了他们母子我什么都不怕,我除了他们一无所有,可是你还有整个阴间。你真的打算和我硬碰硬吗”
但是凌轩的手中已然是冰凉一片,将我抓的更紧了。
他似乎也是怕本大王生气的,生气他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又吞下去不少妖丹提升实力。
悄悄的,他将我的身子,微微的再往自己脊背的位置拉近了些许。
娇龙唇瓣动了一下,喘息了几声,否认了自己吞食妖丹的事情,“凌轩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妖丹,我才没有吃呢。”
“有些事我可以不说破,大家心照不宣,但是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推诿扯皮的。”凌轩坐了下来,单手就将我控制着,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线,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敲了敲,“阎君阁下,我只想听实话,你派幽灵列车来。是想削弱我的实力吧”
“恩。”娇龙不敢再辩驳。
她口中鲜血流淌不止,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的握成拳头,“你比我狠绝多了,如果找不到张氏后人。我们两个都会因为罪念深重,飞灰湮灭的。你于我如兄如父,为什么要到这般玉石俱焚的地步。”
张氏后人,什么张氏后人
难道找到张氏后人,就能一笔勾销这些罪业吗
“原来你也知道玉石俱焚,顾大王,你一定不知道她说的张氏后人是什么吧。”凌轩暧昧的眼神在我的侧颜上淡淡的扫视着,似乎在欣赏我今夜的妆容。
我可不想被娇龙看遍,看成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瓜婆娘。
开了脑洞快速的一想,张嘴说道:“月灵金瞳眼的张氏吗”
这句话一出,娇龙的身体一颤,仿佛惊讶到了极点。
她死死的看着我,好像我会知道这些,简直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凌轩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凝,他的唇贴近了我的耳垂,“顾大王,你怎么总是给我惊喜,你怎么知道张氏的。”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就是上次你不在,阿赞”我话说了一半,唇便被凌轩堵上了,他似乎不希望我在娇龙面前说出这句话的答案。
但那天的确是这样的,阿赞艾似乎有一双看破阴阳的透视眼。
然后,金花就说她爷爷告诉她,这是张氏特有的。
我不并不知道阿赞艾属于张氏独有的金瞳,是否和阎君所说的一致。只是胡乱一问,没想到就让老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硬是生生的给猜对了,最后,还把凌轩和娇龙一起都吓到了。
娇龙面色一沉,“原来你们早就把张氏后人找到了,难怪你敢那么嚣张的,把最新一批孕育出来的,所有的妖丹都吃下去了。”
“喂,她的意思是说张氏后人能化解,你们身上的罪业吗”我低声问道。
凌轩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轻浮,“张氏后人据说是张道陵天师的后人,也就是阴间最早的统治者。据说是能帮魂魄觉醒,重新洗濯自身,到时候所有的善恶功过都会清零。不过张氏后人据我所知,应该都死光了。”
张氏后人
都死光了
那阿赞艾呢
不对,他姓蒋,也许身体里只有一部分的张氏血统。
“凌轩哥哥是在骗人吧如果没有后路,你怎么敢呢幽灵列车是我动的手,本来想吓唬吓唬嫂子的,或者让你受点伤。这样”娇龙话说了一半,脸上羞红一片,她看着凌轩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
凌轩摇头,“你可是鸷月的老婆,而且我是真的没留后路。小丫头,你是真的长大了,把我逼的只能如此。要么各退一步,要么玉石俱焚”
最后四个字,说的威严,但却十分无奈。
看的出来,他对娇龙的容忍到了一定的限度,但是和娇龙的情谊并未全部斩断。
“要退到什么地步”娇龙似乎也懂得服软了,低声的问他。
t: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