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回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在意。”
其实劳资是懒得在意。她这么默默的安慰自己。
然后她就听到通元子叹息了一声,在道:“既如此,下个月廉堡主大寿,你就随同廉晖一起下山,去散散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下章开始,小师妹这就是要和大师兄单独日日夜夜面对了么。。。
9相处之道
顾湄忽然抬头。
通元子面上平静的看着她。
顾湄忽然就觉得,面瘫这玩意,是可以传承的吧。不然他和廉晖这师徒俩怎么面瘫起来都一样?
但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下山的事忽然就得到解决了,无异于正瞌睡就有人送了个枕头来,她喜形于色,连忙道:“好的。”
通元子原话,我多年不曾下山,廉堡主大寿,你代替我去给他送份礼物。而廉晖正是廉堡主的儿子,随同你一起下山。三日后启程。
三日后就可以离开华山了,顾湄心中五味杂陈。趁着天气好,又去了思过崖,想去再见一次赵无极。
一切依旧,墓碑冷冷,芳草萋萋。她靠着石碑坐了下来,似乎这样离赵无极就能近一点。
一个时辰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想下山。但眼角余光却看到坟上的泥土似乎有被翻新过的迹象。
可她也没在意,前两天下了场雨,也许是被雨水冲刷出来的也说不一定。
她沿着原路下山,还未到居处,就听得有人在道:“师姑,大师伯要下山,你怎么不跟了去?”
似乎正是今早那个在她面前说话很冲的人。
顾湄停下了脚步。没办法,谁叫那两个人正好挡在她要走的路上。
“翠儿,师父并没有叫我一起去。做弟子的,怎么可以私自下山?”
柔柔弱弱的声音,正是庄秋容。
顾湄觉得她这墙角听得,实在是苦逼。她听得翠儿又在很气愤的道:“可是听说红摇要跟了大师伯一起去。师姑,你知道的,红摇一直就喜欢大师伯,这次让她随同大师伯一起,不定的就会搞了什么幺蛾子出来。”
庄秋容依旧轻轻的道:“不会的。大师兄为人正直,我相信他的为人。”
“大师伯自然是看不上红摇的,这个我们全华山上下都知道。一直以来都是红摇死皮赖脸的跟在大师伯身后而已,但是师姑,红摇不要脸,你看她跟师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长时间,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勾搭上了师叔。要是她用同样的法子来勾搭大师伯怎么办?师姑你不在旁边看着,能放心吗?”
顾湄觉得,她再不出手,她就不是顾湄了。
所以她站了出来。那两人见到她,自是大吃一惊。庄秋容不过一怔,随即便柔柔的开口道:“小师妹,你来了?”
似乎刚刚与别人说话的不是她一样。
但翠儿见到她,虽是怔了一下,但立即便鼻中轻哼了一声,很轻视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转头看着别处。
顾湄也不答话,径直上前,走到了翠儿的面前。
眼前阴影罩下,翠儿只得转头,很不耐的问道:“做什么?”
顾湄二话不说,扬起右手,快如闪电般,狠狠的两巴掌就甩了过去。
这一打完,她心里舒畅了许多。而翠儿完全被打蒙了,摸着肿起来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打我?”
顾湄活动了下右手。刚刚那两巴掌,她用了几分内力在内,估计够翠儿喝一壶的了。
“我打你怎么了?这第一巴掌,是你对师叔不敬,我代他教训你的。这第二掌,是教你什么叫做长幼有序。我是你的师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直呼我的名字了?”
翠儿眼中简直就要冒火了,恨恨的盯着她看,只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顾湄眯着眼睛笑了:“别人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还是说,其实你也喜欢廉晖,所以怕我抢走了他?所以这才想借了别人的手来将我排挤走?”
此言一出,非但庄秋容,就连翠儿也是面上变了颜色。她放下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顿现:“你胡说。”
顾湄笑得更欢了:“要是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只是翠儿,没有人跟你说过乱-伦这个词语吗?师侄喜欢师伯,传了出去,这辈子你都别想抬起头了。”
这个年代,尊卑长幼区别分明。而乱-伦这件事,更是大忌。
翠儿面上已然发青,握着拳头的手一直在抖,只怕下一刻,那拳头就会不受控制的挥了过来。
但顾湄并不放在眼里,她只是转身对同样面色不虞的庄秋容说着:“师姐,我还要回去收拾行礼,先走了。”
她相信,庄秋容定然也不会是个容易招惹的货色。翠儿这件事,相信她会处理的更好。
果然,在顾湄和廉晖下山后的几日,翠儿被赶出华山。事由是她无视尊长,顶撞并出手伤了庄秋容。
但彼时,顾湄只是哭丧着一张脸在看着她面前的这匹马。
骑马这事,她学过。但是在有人牵着马的情况下,而且只是按辔徐行,并不像这般的来真的。
不过一两天下来,大腿内侧就被磨的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所以她打死都不想再上马了。
廉晖看着她,颇有些无奈。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一直不敢怎么看她。
只要看着她的脸,他就会想起那个虽荒诞但真实的梦,身下的廉老二就会有反应。
所以他是能不跟她说话就不跟她说话,能不看她就不看她。但这在顾湄看来,自然是因为廉晖还是以往那般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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