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显先她一步,确认书上大笔一书,龙凤飞舞陆显两个字,停在监护人一栏。
还有什么事做完为等她惊讶神情,请一次性出示。
“你几时成我监护人?”
陆显握紧她的手,先一步在前,头也不回地说:“你不如猜猜我从你爹地妈咪手中花多少钱买你。”
车上一路低气压,两个人各自憋一股气在胸口,关师爷坐副驾,战战兢兢不敢多话,只盼司机猛踩油门,提前抵达。
凌晨三点,尤美贤与温妍终日无事早早入睡,客厅空无一人,温玉被他一路拖行,最后甩在棕红色皮沙发上。
陆显脱掉上衣,扯散领带,本该是耐性用尽时的随手之举,配一张英挺俊朗的脸,太阳神的身躯,却能如此迷人,引人犯罪。听关师爷汇报,“已经跟事主、警方都交涉好,温小姐未成年,不会留案底。”
“她还小,不能留污点。”他心烦,拿住一盒烟,抽出一根来又扔开,烦闷扥不到纾解,濒临爆炸。
关师爷点头,“我明白,一定办好。”
温玉却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冰冷的利刺一般的讥诮,对准他心口。“不留污点?这句话你来讲,未免太可笑。我已经在你精心安排下背上一级谋杀罪名,除非逃到巴拿马,不然欧亚北美都与本埠签有引渡条约,天涯海角都抓回来认罪服刑。我这样讲,你如意了?”
“没错,我如意!你拿三万块上飞机要去英国做短期旅行?还是有谁在伦敦等你?不然你逃去英国是准备给鬼佬做黑工还是下海卖身?”很好,是时候做了断,话不讲明,心都要被闷窒息。“有钱不花,有上等生活不愿意过,温玉,你是不是那根神经出错?”
温玉猛然站起身,斗志昂扬,“你也知道用‘逃’这个字,好吃好穿我为何要逃。不是你拿我当廉价妓*女,日夜不停地折磨,我会选这条路?不如你问问你自己,犯下多少丧心病狂肮脏龌龊罪行。”
陆显跟着起立,一间客厅除去房梁算他最高,鹤立鸡群,突兀扎眼。
“你得健忘症?我对你不够好?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世上只有我能忍你。”
“陆生一把年纪记性不佳,不要紧,我替你数。”温玉双手环胸,仰着头,小小身躯全然被掩盖在陆显的影子里,却似乎有无穷无尽力量支撑她,挺直背脊,“你复吸,强*奸,让我背一条人命,逼得我妈咪同姊姊走投无路,现在还要困住我给你做小?人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子山得手,再如果他要杀我泄恨会怎样?”
过后自己感叹,“那样也好,至少不必再对住个衣冠禽兽忍气吞声。”
陆显抚额,头痛,喝一口茶降火。他并不擅长吵架,尤其是对女人,他没自信说服她。
“我做这么多只为留住你…………”
“好伟大。”
“你只管好好读书,有事她替你扛,这样不好?”
“替我好好感谢陆太太。”
“叼你妈嗨!”暴喝,瓷杯砸向玻璃茶几,砰地一声四分五裂,“是,我是人渣,最好横尸街头一无所有。我出来混十几年,不必你时时刻刻提醒。”
温玉被这声响吓得后退,背靠着短沙发随时准备逃跑的阵仗。
陆显一把将她拖到身边,握住她小臂的手收紧,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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