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其实想要杀他何苦那么麻烦,你不方便,我出手也是一样。”元宝摇摇头,“至于本命元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死不死,并不重要。”

夙冰扬声一笑,“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给他们做个警惕,今后少给老娘整那些有的没的。”

元宝想到什么,睨她一眼:“你在无极宗过的如此辛苦,不曾想过离开么?”

夙冰面上的笑意僵了僵,片刻之后,再度咧开唇角:“离开是早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本事不够,一旦离开宗门荫庇,何来修炼物质?”

元宝轻飘飘地道:“那,要不要考虑玄音门?”

“我不想与师父为敌。”夙冰摇头,随即笑道,“你这是来挖墙角的么?”

元宝淡淡一笑,从袖中摸出一个纸鹤,递给她,“这一次,我真要返回宗门了,前几日给你的传音符,只能在小范围内使用,这纸鹤却是没有距离限制的,你若有事儿,便寄来给我。”

夙冰伸手接过,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元宝便驱动山河社稷离开了。

夙冰望着手里的纸鹤,不由蹙起眉来。

今日歇工之后,她揣测完慕容照几人的计谋,便想到将“无所不能”的毒公子拉来帮忙。事实上,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她可以暂时相信的、又有此能力的,也只有他一个。

为何相信他,能说是凭直觉么?

但夙冰越了解此子,越觉得此子深不可测,根据当年在乾坤万象中得到的信息,日后他同她极有可能成为敌人,夙冰现下每每想起,都不免唏嘘。

☆、81十年之约

她这厢正纠结着,邪阙阴阳怪气地道:“我一早跟你说,宣于逸这小子不简单,让你少同他打些交道,你为何就是不听?”

“正因为此人不简单,才更要多多相处。”

夙冰一本正经地说道:“倘若日后成为敌人,也好知道他的深浅。”

“真是狡辩。”邪阙撇撇嘴,从灵兽袋里飞出来,将爪子一摊,“你爱怎样怎样,老子才懒得管你,先将老子的幻形珠还来!”

“这个么……”

夙冰嘻嘻笑了笑,慢腾腾的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圆滚滚的毛球,在手中反复摩挲,“妖怪叔叔,反正现在你也用不到,能不能先借我玩儿几天?”

当年在地狱岩时,邪阙这厮妖力被缚,却能三天两头的变出各种模样吓她,且惟妙惟肖,毫无破绽,夙冰便猜到他手中有个能幻形的宝贝,今个儿一忽悠,果真给她忽悠出来了,哪能随随便便还回去?

“不行!玩儿几天肯定收不回来了!”

知道夙冰的心思,邪阙黑着脸就要抢,“老子没法力的时候,仅这一样宝贝可以驱使,你先前不是说,抢人机缘,是会遭天谴的吗?”

夙冰一闪身,抡起一巴掌将他拍去一边:“我不怕天谴!”

“老子现在落到这般田地,还不够可怜的,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邪阙后悔的直想抱头痛哭,他就不该心软,被她奉承两句便将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你就是头欺软怕硬的白眼狼!

什么杀鸡给猴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你去猴子给宰了!不敢了吧?!什么没有家族荫蔽,缺少修炼物质,你可是那种仰人鼻息之人?根本就是舍不得秦清止,一把年纪了,在心理上永远都像个没断奶的娃娃,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今晚收拾了几个败类,夙冰心情大好,原本只是同白毛闹着玩,结果被他几句话噎到半死,便真将幻形珠收了起来,冷冷道:“老娘就是欺软怕硬!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了,再来拿吧!”

“好好好!”邪阙恼的炸起鳞片,怒道,“说到底,你不就嫌老子现在没本事了,帮不了你吗?行,我走!我走!”

言罢,便朝洞口飞去,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夙冰拦也不拦,她也气的不轻,或许因为白毛是心魔兽的缘故,总能轻而易举看透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而且血淋淋的扒出来看!谁能受得了?

走了也好!

夙冰沉着脸,盘膝坐在修炼,静心咒念了几遍,一颗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无极宗内高阶修士那么多,他现下修为不济,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自己,他早该飞升了。

欠他那么多,让一让他又会怎样?

夙冰冷静下来之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自己也真是的,知道他天性易怒易躁,和他计较个什么劲儿呢。叹口气,她撩起衣摆下榻,追了出去。

站在洞府门口,她凝神屏息,将神识尽数放出,在嗅到邪阙气息的同时,还察觉到另外一股灵息。这股灵息略有几分熟悉,仔细辨了辨,分明就是秦清止的!

夙冰唬了一跳,慌忙隐下神识,掐了朵云便朝崖口飞去。

快飞到崖口时,果真看到那架熟悉的白鹭仙车,秦清止端坐在内,而邪阙,此刻正被他圈在手心上,夙冰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急忙跪下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秦清止探她一眼:“此兽为你所养?”

攥了攥拳头,夙冰颔首:“启禀师傅,此兽正是徒儿日前在灵兽阁领来的。”

眉头微微皱起,秦清止踟蹰道:“灵兽阁怎么会有……此兽……似乎是真龙一族同九转玲珑化蛇的结合兽,生性暴戾,恐难以驯服,并不适宜养为灵兽,还是早早放生了吧。”

拳头略一松,夙冰暗暗松了口气:“多谢师傅提醒,徒儿记下了。”

秦清止反手一推,本想将邪阙向夙冰送去,谁知才将掌心内的吸力撤去,邪阙便用尖爪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秦清止不防,直接被他抓出一道血痕。

“不得无礼!”夙冰吓的不轻,忍不住喝道。

“你这小东西,好生暴躁的脾气呀!”

秦清止惊讶于他的力量,错愕了会儿,方才笑道,“不过三阶左右,便能伤的了本座,待你再长大些,岂不是要将本座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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