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冰摆摆手:“总要试一试,不试过就妥协,绝非我的个性。倘若一试过罢,我若真真改变不了一切,我答应你,我会乖乖嫁去那什么琰国,为你们换取此次的水源。”
“我怕你回不来。”
“我既然敢去,便有把握不死。”
“当真?”
“比真金都真!”
夙冰扬着脑袋,一拍胸脯,“但我若能宰了那女魔头,你必须答应我,放过我两位师兄,再送我们返回北麓。”
阮仲沉了沉眸子,思忖片刻,扬起一只手:“成交。”
夙冰也举起手,与他连拍三巴掌:“成交!”
……
她和阮仲的对话,邪阙竖着耳朵,听的一字不落,才飞出王宫,他便冷冷道:“能将诅咒融进仙河的水脉之中,那女魔的修为,至少也有合虚中期了。”
“我知道。”
“那你给我讲讲,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没计划。”
夙冰一路飞着,一路传音,耳畔凉气阵阵,心头亦是冷风嗖嗖,她方才说的慷慨激昂,其实一点儿谱也没有,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坐以待毙不是个事儿啊!
邪阙早知道她根本是信口开河,怒道:“你当你还是上古时候叱咤风云的魔头?!怎么和以前一模一样冲动妄为!一千多年活到狗身上了?!要我说,在哪修炼不是修炼,咱们离开洛仙,去穹苍其他地方不就成了?!”
夙冰眉头一紧,定定道:“不行,我要回北麓。”
邪阙咬牙:“北麓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为什么非要回去?”
夙冰寒着脸道:“师傅此刻一定在四处寻我,所以,我必须回北麓!”
“师傅师傅!”邪阙火冒三丈,想找个物什发泄一下,可是灵兽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便跳过去,一脚踹在风声兽屁股上,再拎住阿呆的脑袋,狠狠甩出去,“我才离开几年,你就师傅师傅的叫上了?”
“他本来就是我师傅。”夙冰冷冷一笑,“你知道的,不是么?”
“你……”听她一说,邪阙立时蔫了,“你都知道了?”
夙冰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邪阙垂下脑袋,拿爪子挠着地,挠了好一会儿,才畏畏缩缩地道:“阿夙,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你这个人什么都坏,就有一点儿好,太重感情。”
夙冰眉梢一挑,他确定这是一句夸奖语?
“你别看他回炉重造了,可骨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邪阙小心翼翼地道,生怕再惹恼夙冰,“而且他还有魔心,万一哪天入魔了,想起曾经的事儿,再拿你当垫脚石,看你怎么办。”
“你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师傅变回曾经的师傅,我也不会再表露身份。”
夙冰默默笑了笑,她心里有个结,不解开很难受,这也是她必须返回北麓的原因。她一定要搞清楚当年的真相,否则,她死都不会安心。
见邪阙终于服软,夙冰趁热道:“妖怪叔叔,你说有办法杀了那女魔么?”
“办法自然是有。”
“来,说给我听听。”
“回去再说吧,我累了,先睡会儿。”
邪阙先前吞了太多梦魇之气,加上灵兽袋内又不通风,每次睡梦中一吸收,便热的十分难受。咂咂嘴重新躺下,勾了勾爪子,示意风声兽和阿呆继续上前扇风,“该置办个上品灵兽袋了,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夙冰低声咒骂一声:“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病中惊坐起,码字填坑啊!
我:不撒花?放白毛!
白毛:……
☆、67仙河传说(六)
邪阙这一睡,整整睡了半个月。
幸好根据阮仲的信息可知,仙河水门每月初一才会打开,满打满算,足有二十五六天的时间。这半个月,夙冰每晚都在淡定修炼,白日闲暇之余,还被西岭春约出去喝茶闲逛,两人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半点儿焦急,放佛自己已经成竹在胸。
在邪阙醒来后的第二天,阮仲终于祭来一张传讯符,指出水门位置。
夙冰看了又看,神色不定地道:“妖怪叔叔,你觉得阮仲那晚口中之言,有几分真假?”
邪阙懒洋洋地道:“五分。”
夙冰难得认同的点点头:“穹苍的修仙水平比北麓略微高出一些,西岭春告诉我,两千年前,仙河还没有被污染时,洛仙豪杰辈出,元婴以上修为的大能修士便有四十人之多,而当时的洛仙王北堂昊,则是化神大圆满修为。”
“所以呢?”
“仙河是他们赖以修炼、生存的圣物,那些大能修士怎么会任由一个魔灵壮大,却始终不采取行动?”夙冰坐在椅子上,曲着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叩在椅柄上,“试想一下,倘若天枢山养出一个魔灵,就算师傅他们探不出来,翼宿阁内既有法宝时刻检测,又有阵法不断探查,怎么可能感应不到呢?不然,你也不必在引天罚转生之前,先行废去一身修为了。”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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