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嘴角一抽,正想叫他一边玩去,忽然听见有人低声提醒“快让快让,他是拓跋战。”,立马嬉皮笑脸的奔出队伍,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拓跋战扬着脑袋,一脸不屑的插|进队伍。
原本排在胖子前面之人,顿时惊的面如土色,头场的对手不是前排就是后排,若是不小心碰上这瘟神,别说出线,怕是连命都没了,慌忙装作有事儿,退出队伍。
再前面的人也不是傻子,他能想到的,人家同样想得到,也惊惶着退出队伍。
于是,原来七八百人长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走的走散的散,很快轮到拓跋战。
将玉牒一丢,他对执事吼道:“将老子之前的号码消掉,老子要重新取号!”
那执事已是筑基修为,自认有几分底气,便蹙眉道:“拓跋师弟,我宗尚无此例……”
“那就给老子破例!”拓跋战一锤石桌,震得满桌玉牒纷纷落地,“听不懂吗?!”
“这……”
执事脸都绿了,管事闻言,从后堂露出半个头来,微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照做便是。”
说完,再度钻了回去。
转眸那一瞬,夙冰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阴狠,不免为拓跋隐默哀片刻。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小霸王,拓跋家族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最怕复兴无望,反遭其牵累。
拓跋战领完号码牌,并没有离去,抱起小手臂,挑衅的盯着夙冰。
夙冰自知躲不过,唯有大大方方上前,递上自己的身份玉牒。
执事木着一张脸,放出神识稍稍一探,起先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来,极为吃惊的抬眸望向夙冰,活像见到什么不明生物一样。
夙冰纳闷极了,反望回去:“师兄,有什么问题么?”
执事错愕过罢,摇了摇头,将号码牌连同玉牒递给她。
夙冰莫名其妙的接过手,道了声谢,看也不看,一并放入储物袋中。
拓跋战这才安心的招出飞行法器,哈哈大笑:“喂,老子可没有故意生事,你这毒妇,休要去玉儿和我老哥那里告状。门派比试而已,你若害怕,大可弃权!”
说完,洋洋得意的扬长而去。
胖子等人在一旁瞧着,都不免投来同情一瞥,似乎在询问自己怎会得罪这厮。
夙冰一脸血的仰头望天,真是一言难尽。
眼见日薄西山,她暂且放下比试之事,骑着风声兽返回夏重霜的洞府。隔得老远,就能感觉洞府上方灵气涌动,看来这三年来,夏重霜一直在闭关冲击筑基后期,而且以至紧要关头。
敛声屏气的走回自己房间,她略略收拾了下,打算偷偷下山一趟。
一是将心中疑惑向冷四娘问个明白,二是采买一些比试要用的物品,毕竟她勉强才到练气八层,比起拓跋战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就算这一局她已经打算输掉,但也不能输的太过难看。
可是,她很快想起一件大事,她身上连一块灵石也没有……
上辈子从来不曾愁过钱的事儿,她对钱根本没有很深刻的认识,眼下去接任务赚钱也来不及了,也不好没脸没皮的去找冷四娘伸手吧?
琢磨半天,她狐疑着从储物袋摸出那张白金威哎皮会员卡。
据那金丹老头说,此卡似乎能……
“透支”?
☆、22名仙堂大会资格赛(二)
天色晦暗不明,陡然有几道炸雷落下。
比起来时,如今她有风生兽,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以抵达洛月城。夙冰落在城门外的一处空地上,牵着风声兽缓步上前,将身份户牒递给守城修士。
从她行至上空,守城修士们便已感应到一股高阶灵兽的威压,这会子一瞧,皆是心下惶惶。洛月城本是夏家族地,他们自然知道风声兽的来历,不免多打量了夙冰几眼。
夙冰寒着脸道:“验够没有,耽误本姑娘的大事,你们如何担待?!”
守城修士原也不过练气六层修为,被她一吓,哆嗦着将户牒双手奉上:“姑娘请过。”
夙冰抖着眉梢,目不斜视的走进城门,牵着风生兽招摇过市。
越往城中腹地走,听到的惊讶之声越多,纷纷揣测起夙冰的身份。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十分不爽,风生兽恼了,一甩脑袋,朝着两侧行人呲牙低吼。
城中之人,凡人所占比例虽少,但大都是些练气修士,哪里经得住筑基神兽的怒意,顿觉五识剧痛,更有甚者,直接倒地吐出血来。
夙冰以手作刀,劈在它脑门上:“给我老实点!”
风声兽嗷的一声,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这不是冷家那个小扇丫头吗?”人群里忽然有个声音传出。
“咦,还真有点儿像,小时候挺水灵个丫头,怎么才几年,变得瘦巴巴的?”
“我早前听说,她跟了夏三少爷,这么小……哎,估计是被采补的,怕是无法再修行了。”
“姑娘家修什么行,能攀上三少这根高枝,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快瞧瞧,回趟娘家都要三少的坐骑亲送,看来,咱们三少很是宠爱她呢。”
夙冰肆无忌惮地放出神识,默默听着人群中的议论。
这番狐假虎威过罢,也算给冷家长个脸。她时间不多,便不再耽搁,跨骑上风生兽,寻着记忆朝家中奔去。
在距离家门数百尺之际,夙冰忽然察觉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