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先前那一把,实在是赌得太对了!夙冰喜滋滋的将玉简接过手中,开始憧憬自己的美好未来。

便在此时,夏重霜一盆冷水泼下来:“哦,对了,先前与你一起修行的那名小弟子,叫……叫元宝来着……”

夙冰心头一跳:“他怎么了?”

夏重霜波澜不惊的道,“半壁山崩之时,我只护住你,他掉下去了。”

“死了?”

“不知道,许是死了吧。”夏重霜阖上目,继续打坐。

夙冰握着玉简的手微微一颤,隔了许久才试探着问:“师叔,弟子今后在此修行,能否先行下山一趟,置办些物什?”

“可以,持我玉简,日落前回山便是。”

夙冰当真不曾想到,夏重霜看着冷冰冰的,原来这么好说话,慌忙谢过。正打算退出之时,一名练气顶峰女子缓步上前,恭敬道:“重霜师叔,执事堂那边前来问话,不知冷师妹的玉简应该怎么写……”

听见自己的名字,夙冰脚步一顿。

夏重霜思索良久,淡淡道:“今后,她是我玉屏峰内门弟子,专职照顾多多。”

那名女子讶异了下,默默应了声“是”,便又退了出去。

“多多大半年没下山,也该闷坏了。”夏重霜摆摆手,将风声兽招了过来,对夙冰道,“你不是要下山么?顺道带它出去转一转。”

“弟子遵命。”

夙冰躬身上前牵过风声兽,想了想,又低低补充一句:“多谢师叔。”

瞧见夏重霜一脸疲惫的模样,夙冰不再多言,牵着风声兽向外走去。出了洞门,旋即一翻身上了兽背,毫不客气的拍拍它的脑袋:“走,下山!”

风声兽不情不愿的驮着她,一路行至天际城,直到一家小铺门外停稳。

城内多半是些低阶修士,乍一见四阶风声兽,纷纷惶恐着退避一侧,夙冰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狐假虎威。

朝万象居内瞟上一眼,依然还是那般摆设,但小伙计已经换了人。

在店门外徘徊许久,她叹了口气,正欲转身,一名练气老者忽然将她叫住:“小道友,你可是来寻我家公子的?”

夙冰放出神识一瞧,此人竟是金丹修为,既然他刻意隐藏,她也装作不知,只欠身鞠了一礼:“道友口中公子,是否唤作元宝?不知他现下还好?”

“受了些许轻伤,并无大碍。”金丹老者捋须一笑,打量夙冰一番,“老朽奉我家公子之命,已在此地恭候小道友多时。公子吩咐,若是小道友果真前来寻他,便叫老朽转告道友三桩事。”

“道友请讲。”

“第一桩事,若是小道友想在无极宗内平静修行,今后,还请远离拓跋一族。”

夙冰一愣,又是拓跋一族,她和姓拓跋的,能有什么牵扯?

“第二桩事,小道友上次曾问过我家公子一个问题,我家公子摔了一跤之后,忽然想起来了。还请道友切记,玄音门那名毒灵根公子,复姓宣于,单名一个逸字。”

夙冰嘴角一抽,她当时只是随口问问,至于当个事儿?

“至于最后一桩。”老者摸出一枚玉简,递予夙冰:“此乃我家公子最新研制出的‘白金威哎皮会员卡’,您是第一位会员。”

“白金威哎皮会员卡’?”

夙冰瞠目结舌的接过手中,“什么玩意儿?”

老者颇无奈地道:“我家公子说,执此玉简,不但可以享受半价优惠,还可以透支……额,透支的意思,大抵就是身无灵石亦可赊账,尔后待手头宽裕,还上便是。哦,我家公子还说,现下规模太小,看不出它的好处,不出五十年,他定将万象居开遍北麓每一个角落,并研制出、什么全球定位什么统的……”

夙冰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家公子还真是个怪人。”

“可不是么?”老者尴尬着道,“打一出生,言行举止皆与常人不同,也不知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总之,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本想询问一下他的身份,思量再三,还是罢了。

夙冰与老者道过别,随便采买几件物什,便骑着风声兽返回无极宗。

仙道茫茫,天机难测,浮云似白衣,骤变如苍狗,任谁都是长生路上的匆匆过客,得知他无碍便罢了,又何必在乎太多。

☆、16典藏楼遇故人

往后一年半时光,夙冰几乎都在典藏楼内度过,若不是受到开放时间限制,她恨不得直接住在里面不出来了。叁仟万卷藏书,不管有用没用,几乎都要翻阅一遍。

毕竟二十万年过去,有太多搞不懂的新奇东西。

杂闻轶事,人物传记,修仙攻略,统统瞄过一遍,但适合自己的功法,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她倒是不急不躁,每日典藏楼临近开门,便准时骑着风声兽前去排队,以至于值守每每看到她,连身份玉简都不必检视,直接放行。

昨日看过某不知名人士所着的《五行要术》,夙冰颇有些不解,便想去拿注释本。只可惜书籍搁在书架最上层,典藏楼内又有合虚祖师设下的禁制,用不了神识,使不得法术,只能踩着墩子去取。

如今,她已经年满十一岁,修为只涨两层,个头倒是长高不少,但距离书籍还有一定距离,爪子挥舞好半响,连边都摸不到。

正郁闷着,那本《五行要术注释本》却被人从对面取了下来。

夙冰一伸脑袋,透过书籍之间的缝隙,瞧见一抹月牙白。典藏楼平素阅者极少,因它内藏之书皆为手写而成,只开放给宗门高层或是世族弟子,连宗门精英弟子,亦不是想进便能进的,想来,对面之人来头不小。

于是夙冰甜甜一笑,恭敬道:“师叔,那本书能借我先看么?”

对面之人好似一愕,将面前的三本卷宗取下,腾出空隙,觑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