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脉息,王妃这是怀孕了,日子尚浅,才堪堪一个月这样。”
“你确定?”
“摸着脉息确是如此。”王太医斟酌着说道。
君南夕呆坐在大厅里,良久,犹记得前几日,他不死心地去问张问宾他能有子嗣的机率多大,张问宾摇头爱莫能助的样子。而且一个月,他当时还在翼州哪。
君南夕握着拳头咬牙,若说馨儿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小卓子,你去,把孙仲明、周通、葛发生三人给我请来!”
半个时辰之后,君南夕与他们一一密谈之后,送走了三位大夫。
这一番折腾,谢意馨并不知晓。君南夕送走三位大夫之后,回到屋子里,脱了鞋袜,上了榻。移开她垫的枕子,让她的头枕着他大腿。
君南夕看着她的睡颜,想着刚才葛发生的话,一脸的阴沉。把过脉的四位大夫都说她是喜脉,唯独葛发生有疑虑,他摸着这喜脉,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细微的古怪。在君南夕的追问下,葛发生说了他以前刚刚行医时,看到过一个贵妇人,为了把一个小妾扫地出门,按着一张不知何处来的古言抓了药,吃了一副之后便会显示喜脉。她假装怀孕又假装流产,终于把那小妾扫地出门了。王妃的脉像和那妇人服药后很相似。
葛发生对此事并无太大把握,可君南夕就是直觉地信了他的话,究竟是谁要算计他们夫妻?
谢意馨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枕在君南夕大腿上,而小十一并不在屋内。
君南夕则靠着窗,拿了本书在看,谢意馨一有动作,他便察觉了,“醒了?”
谢意馨嗯了一声,懒懒的不想动,侧过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南夕笑笑,为她难得的撒娇,“刚回不久。”
谢意馨也没问他这几天在忙什么,有些事如果该她知道君南夕会说的,她也不想过问太多。再者,她每天都很忙,可不想再多操心了。
她想起他腿脚不好,又不知道给她枕了多长时间,忙坐了起来给他按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