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北夜的声音有些纳闷的突兀。
正在跟东凡纠缠不清的洛疏远怔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一边收伞一边进门的北夜。
油纸伞被雨水刷的锃亮,合上后伞尖还在滴水,北夜手里拿着几串糖葫芦,身上还有些潮湿
北夜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洛疏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凡看向北夜“你认识”
北夜点点头“江元,我在詞苍结识的好友。”就是他无条件的肯将黎骨粉借给北夜,只是签了个欠条而已。
在詞苍一别后,北夜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他。
“阿北”洛疏远慷慨大笑“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你。”
东凡愣了片刻,接过北夜递来的糖葫芦“他就是洛疏远。”
洛疏远不禁有些尴尬“阿北,行走江湖用几个化名你不介意吧”
北夜笑笑“没事,只是不知道江兄竟是淮江赌场的大掌柜,久仰久仰”反正他也没说实话不是。
东凡扯了扯嘴角“你们聊。”
夜潇寒看了看空了的药碗,不禁扯了扯嘴角,喝的真快。
阮珞伏在床边干呕,夜潇寒拍了拍她的背“还好吗”那药他自己闻着都苦,东凡是熬了什么进去
阮珞胃里一阵翻腾,口里一直渗酸水,嗓子苦涩的疼,夜潇寒看着有些不忍。
东凡敲了敲门,然后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教主你还好吧”
喂阮珞吃了糖葫芦和一些蜜饯,她才好了点儿,刚刚那碗药她喝的太猛了阮珞心惊胆战的看向夜潇寒,似乎还没从刚刚那刻缓过来,他,他刚刚
夜潇寒不语,只是勾了勾唇角
大牢微弱的烛光下,西辰看着张曦兮的伤口,没有包扎,只是涂了药干晾着,俩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护法,不可以成亲吗”张曦兮率先打破了僵局,有些局促的问,她对魔教的认知,仅限于恐怖和厉害对于魔教四宫护法,也仅仅只是知道名字
西辰犹豫着说“你想要我娶你吗”
张曦兮无动于衷,她觉得西辰真是个愣头青。
“也不是不可以,等教主长大了吧,我就娶你。”西辰何尝不知道东凡说的长大是那种长大,要是只是单纯的年龄还好,但是东凡指的是等她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教主
“你真的是西辰吗是魔教的那个西辰”张曦兮对上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问,这一切来的太不真实了,张曦兮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权利简直超越皇族的那个魔教扯上一丁点关系。
西辰愣了一下,以为张曦兮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释道“是,我是”
“就在那个房间,您这边请,这边请”狱卒略显掐媚的声音响起,西辰戚眉,眨眼间便没了身影,张曦兮也慌忙盖上潮湿的衣物,躺在草垛里。
张山黑着脸矗立在牢房门前,喝令道“还不快把门开开。”
狱卒赶忙拿出钥匙,颤颤巍巍的开了门“您请,请。”
张山三步并两步的进来,看见自己的女儿那般可怜的躺在湿草垛里,当下就怒上心头“李渊呢让那王八羔子滚出来。”
张曦兮陡然睁大了眼睛“爹”
西辰看见张山也差点没从房梁上摔下来
那狱卒的腿抖的跟康筛一般,点头哈腰的跑了出去。
“黎宁”张山无比心疼的看着她“伤那儿了,疼不疼啊怎么样了”
张曦兮扯了扯嘴角“爹,您怎么找到这儿了”
张山脸色瞬时严肃起来,打横抱起张曦兮“跟我回家”
“嘶”张曦兮挣扎着一下子扯到伤口,没有包扎的伤口一下子裂开,血水泊泊的渗出来。
张山忙将张曦兮放下,让她爬在那里,看着她腰间的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曦兮紧戚着眉,一下子疼晕了过去。
西辰都想打死张山,真是不知道轻重,张山一懵,赶紧吩咐身边随行弟子“快点的,叫大夫,大夫”
李渊跟着大夫一起来的,李渊陪着笑脸道“真不知道是令千金,真是对不住”
张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大夫只是给张曦兮包扎了伤口,说道只是皮外伤,养两天便好。
“我告诉你,我女儿千金贵体,如今你打成了这样,以后你给老子悠着点儿,老子迟早收拾你”
“是,是是。”李渊苦着一张脸,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惹到霍山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张山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从淮江监狱里把张曦兮接回了家。。
洛疏远和北夜相谈甚欢,北夜没少的走南闯北,交际能力很强,会说话,还会忽悠人,从表面上看,他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洛疏远当初肯把黎骨粉借给他,也是看中了他并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不简单,人品又很好,很想结交这个朋友,便将黎骨粉借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