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的柳墨归拍了拍手,窝在花满楼怀里拉了拉他的衣襟,“花满楼,好不好看?”
衣服好不好看吗?说实话,如果现在要问他小姑娘的嫁衣是什么模样的,估计他也就只能是一片茫然,先前那么久,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咳咳,小姑娘“自己”的身上,但……在他看来,她自然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更何况她本就生得好、又穿着兄长精心准备的嫁衣……花满楼低咳一声,却还是点了点头:
“很漂亮。”
——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到了什么地步,忍不住再次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小姑娘立时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蹬掉了鞋子整个人爬到了床上来,蹭了蹭他的胸口——六月已经入夏了,他身上穿着的中衣极为透气轻薄,她立时就感觉到他胸口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了自己的脸上,忍不住愣了愣:
“花满楼,你怎么了?很热吗?”
作者有话要说:墨墨你真是够了!不要再欺负花花了他快欲!火!焚!身!了好吗!
☆、洞房
第五十九章
洞房
热吗?当然是热的,而且热得快要烧起来了,只是……花满楼听着新鲜出炉的小妻子那至今仍旧带着疑惑和天真的声音,实在是有些答不上来,掩饰性地低低咳嗽了一声,勉强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没事。”
——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沙哑得就好像是另一个人,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和清朗。
柳墨归歪了歪头,借着尚算明亮的灯光,盯着花满楼已然是沁出了些许薄汗的额头看了许久,这才有些半信半疑道:“真的没关系吗?”
花满楼这回连话都有些说不出了,只是咬着牙再次摇了摇头,在听见小姑娘“哦”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追问之后,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可就连这一口气出得也不顺畅,到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头——因为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很快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花满楼,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花满楼背脊一僵,只觉得身上更烫了——若说还有什么是没有做的话,自然就是……
“我们还没有洞房呢!”小姑娘一边脆生生地说着,一边撑着他的胸口半抬起了身子,仰着头就凑了过来,“前几天,哥哥找了一个婆婆来教我,婆婆说,成亲的晚上,一定要做这件事的!之前睡着忘记了,真对不起,还好今晚还没过去,现在补上吧!”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攀着他的肩膀就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贴上了花满楼的。
唇上忽然就贴上了一片温软,花满楼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声音里的沙哑听的人的心好像也忍不住跟着颤了颤:“阿墨,你……”
——洞房花烛,他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有些心疼小姑娘今日累坏了,所以才一再克制,却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这么主动大胆,这种事,本来就该是由男人来主导的,然而……
“花满楼,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婆婆给的小册子我都有仔细看过的!”柳墨归见花满楼似乎是想要挣扎,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不会,赶紧就有些着急地解释保证着,“你今天喝了好多酒,一定很辛苦的,交给我就好了!”
话音刚落,小巧的舌头就已经探进了花满楼的口中,灵巧地缠住了他的不放,将花满楼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全部吞了下去。
小姑娘的动作很显然仍旧带着青涩和笨拙,但却异常地认真和郑重,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仪式一般,缠着他的舌头,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花满楼有些含糊地苦笑了一声,却终于是舍不得推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的腰,一点一点收紧。
他们已是夫妻了,这样的事,由谁来主导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她想要自己来,那就让她来吧,更何况,她这样还是因为心疼他今日辛苦了……
柳墨归只觉得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自己撑在花满楼胸口的手臂也好像是渐渐没了力道,整个人都不自觉地一点点软了下来——小姑娘结束了这个快要让她自己都窒息了的吻,有些难以克制地轻喘了两声,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来,用自己因为刚才那一个吻而有些轻颤发软的手费力地抽掉了自己的腰带,又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歪歪扭扭地解开了衣裙,却是再也没有力气下床挂到衣架上,只能随手往衣架的方向一抛,而后身上只穿着最贴身的亵衣亵裤,再次趴回了花满楼的胸口。
花满楼仍旧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却只觉触手一片滑腻温软,几乎是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小姑娘的吻就再一次落了下来——这一次的落点,是脖子。
花满楼的中衣衣领有些高,柳墨归才亲了两下就觉得实在是碍手碍脚,微微皱了皱眉,抬手就将他的衣领扯开了些许,而后心满意足地低下了头,终于毫无阻隔地吻上了他的脖子。
花满楼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仰脖子,难以克制地喉头上下滚动,柳墨归愣了愣,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喉结——花满楼忍不住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扣在小姑娘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又加重了力道。
柳墨归似乎对他的喉结格外感兴趣,时不时地亲一亲舔一舔,锲而不舍地折腾着它,花满楼终于有些受不了,哑着声音喊她,几乎是已经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阿墨……”
“啊你很难受吗?”柳墨归愣了愣,仰起头看着花满楼几乎已经是通红的脸,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不闹了!那、那个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来着?”
小姑娘皱了皱鼻子,歪着头努力地回想着先前在小册子上看到的图案——说起来,因为学过医的缘故,她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了,只不过关于具体的步骤,却也还是在前几天那个婆婆来教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了的。
柳墨归的记性很好,很快就想起了所有的步骤,抬手摸到花满楼的腰侧解开了衣带脱了衣服,低头看着花满楼虽然并不壮硕却肌理分明、肌肉匀称的上身,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下子就红了脸,刚喝过水的喉咙也好像又变得渴了——她好像……有一点点害羞了。
不过害羞归害羞,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假如现在停下来说不干了,花满楼一定会很难受的吧?小姑娘揉了揉自己已经烧得发烫的脸,一咬牙,终于还是又覆了上去,手在摸到他赤-裸的胸膛的一瞬间就吓了一跳——他身上好烫,简直就要把她的手也烧伤了!
小姑娘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在看到花满楼额头的汗水时愣了愣,硬是忍着害羞,强迫自己适应那种温度——事实上这并不难,很快她就习惯了,因为她的手好像也被那种温度感染了一般烫了起来,分不清究竟是她的手还是他的胸口更烫,而这种烫,好像正从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都要跟着烧起来了!
柳墨归咳嗽了一声,勉强定了定神,俯下-身去趴到花满楼的胸口,低头轻轻地咬了咬他的锁骨,顺着他绷得死紧的肌肉,一点一点地吻到了胸口,看着眼前小小的突起愣了愣,有些好奇地伸手按了按——花满楼立时就是倒抽一口冷气,刚要开口,却在下一刻就闷哼了一声——那种温热濡湿又带着些微刺痛的感觉……小姑娘居然咬他!
“哎?花满楼,你怎么了?”柳墨归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松开嘴急急地仰头去看花满楼的表情,见他已是满头大汗、似乎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神,“你不舒服吗?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可是图上就是这么画的啊,要、要不然你告诉我,怎么样能让你觉得舒服……啊!”
小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立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柳墨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紧紧攀住了花满楼的肩膀,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然是换了个位置,她被花满楼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花满楼……”小姑娘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看着身上的人——她是不是真的哪里做错了让他觉得不舒服了,所以他现在不让她做了?
“阿墨……”花满楼的声音即便是已经沙哑隐忍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语气里却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面对她时特有的无奈和温柔,一边说着,一边也和小姑娘先前一样,低头吻了上去,“阿墨,还是我来吧。”
柳墨归试图挣扎:“可是……”
“我不累,阿墨,我不累。”几乎是略带着些叹息地说完这句话,花满楼再也没有给她说话反驳的机会,用唇舌将小姑娘所有可能要说的话全数堵了回去。
这个吻,好像和先前一样,却又好像有什么截然不同的东西,柳墨归只觉得浑身都软得提不起立起来,只能无意识地攀着他的背,跟着他的节奏吞咽呼吸,好不容易等到终于被放开,胸口却是忽然间一凉——柳墨归有些费力地挣扎着低头去看,就见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亵衣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已经被花满楼解开了,忽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下一刻,却又立时一片滚烫——他的手,覆了上来。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得简直不可思议,花满楼的手微有些僵硬,却是几乎再也放不开手,像是生怕力道太大揉碎了它一般,有些笨拙地轻轻揉-捏-爱-抚着——在这种事上,男人总是更容易无师自通一些,更何况花满楼今年也已经二十多了,身边又有陆小凤这么一个风流的浪子做挚友,在这件事上自然是比小姑娘要来得更懂。
小姑娘在他的掌下轻轻颤着身子,努力地咬住了嘴唇却到底还是克制不住地逸出了两句呻-吟,一张精致的小脸也已涨得通红、满头大汗——她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刚才花满楼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她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不回答——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男人滚烫的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胸前,然后是腰间,所过之处,几乎要将自己的皮肤也一并烧伤,再往下,就是她身上仅剩的那一条亵裤——柳墨归已然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朦朦胧胧间感觉着他似乎是抬起了自己的腰,将自己的裤子轻轻地扯下褪去,再然后,就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