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己六庚阵就是这用处,能迷惑鬼魂阴物让他们不能顺利的走到想去的地方,而人却可以直接跨过铜钱围殴鬼魂——上去倒是有点用处,但是这阵法的劣势也非常明显…
它所能持续的时间根据鬼魂的阴属煞气各有不同,要是厉鬼之类的话差不多也就坚持个七八分钟了事——眼那边围殴半天没取得实质性的破坏,我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了。
那人胄还是站着,拼死拼活的想把手中的铁链抡起来,虽然说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个窟窿眼明白是被弄出来了,但是谁都能出这伤害并不深,也就是说还不能把这家伙彻底给废了。
这边三个人胄由于桑榆的法阵还好弄一点,所以她一刀也就戳了个窟窿,可是现在那些家伙稍稍一顿就又扑了上来!
这次我和桑榆迎上去的时候心中都有了个谱,我们只是很简单的做两件事而已,躲开铁链和踹开人胄,同时飞快的商量对策——说是我俩商议,其实第一句话我就是冲着阴童去的:“守童,你不是镇守七杀碑的么?赶快给我们说说这是什么玩意儿,该怎么弄?”
守童的声音明显带着种不确定的哭腔:“这是当初安置在这里的七星人胄,主要是对付逃跑出来的冤魂厉魄,但是…”丫突然声音提高八度‘呀’了一下,好像是骤然挥出去一爪,然后才继续说:“…我不知道它们怎么会袭击我们的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儿和你属于一边的,现在叛变了?”我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人胄这东西也能叛变?尼玛,你不是在玩儿我吧?”
那边王熙立刻就接了话,显然他们现在也打得非常不爽心中颇有怨气,一张嘴他就直接嚷嚷起来了:“你他妈忽悠我吧?我为什么老是觉得你现在是骗我们过来填坑呢?告诉你,要是真被我抓住证据了,老子一定…”上去王熙那优雅的二代哥由于和我们在一起厮混久了也沾染了些恶习,一生气就直接自称‘老子’开喷,完全没有了最早那种绅士风度。
当时这话没说话桑榆明显恼了:“闭嘴!少在这里说那些有的没的她忽然朝右边一闪我也就势望左冲出去两步,把当中个甩来的铁链躲过,随后两人同时出脚踢在这货的腿上,那家伙一个正扑就摔在了我们面前。
一起朝后退了两步,桑榆这才继续:“守童,你赶快给我们说说这人胄是怎么弄的,有多少说多少,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人胄的制成方法很多,虽然统一都是这个称呼但当中的分别很大。一般来说,人胄是一种天然形成地怨蘖,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食,而借助畜牲修仙地阴气。被占体为穴的尸身也不会腐烂。rì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
但是人为制造的人胄就不是这样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分成两步:其一选择合适的身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胄躯’,然后把人先是采用各种折磨、各种虐待来杀死,让人的身体中充满了怨恨、恶毒、不甘、痛苦、愤怒…等多种多样的怨气,然后用特殊的东西锁住全身经脉,把一切锁死在躯干之中;其次就是选择天地之间一个仇恨深重的鬼魂,针对需要对付的不同目标这鬼魂也有所不同,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和直接目标有着深仇大恨的。把这鬼魂的三魂七魄抽离一丝来封印进行鬼祭,让其痛苦难受最终疯狂,然后由人胄的泥丸宫灌入,由此就基本上成型了。
但是这七星人胄明显有所区别,一是说意识上面应该比较清醒能准确知道自己是镇守七杀碑的,二是说他们的皮肤别说一般人胄,就连古僵也没那么坚韧,所以桑榆对此才有了这么一问。
守童还没答话就听见十三轻轻说了句:“过去说吧紧接着是一声脆响似乎他帮着挡了个什么,守童随即很快跑到了我们身边——刚来就遇上个人胄正好扑过来,于是这家伙一挥手臂哗啦在丫身上挠出来根白条条的口子。
伤口或许比那边的几个甲胄身上要深,可是依旧没有伤及要害——桑榆的尺剑把这家伙落下的铁链朝外一拨,着急道:“说啊,到底有什么区别
阴童盯着那白条条的口子了几眼,突然话语中兴奋起来:“我想起来了
三百四十八节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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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童想起的事情说实话还真是有点用——他告诉我们:当初为了增加胄躯的怨毒,所以最后时刻先是把这人的魂魄拘禁魂魄之中,然后依次砍掉四肢,剖开小腹,沿着脊梁把人一块块切开……你能猜到一个人死之后不能离开身体,眼睁睁着自己被人大卸八块的那种痛苦么?
接下来等人被彻底切开之后,又用牛筋和麻绳把尸体一块块的缝合起来,脊柱和断掉的骨头由钢钉接上,随后再把这皮肤剥掉缝上一种白色的海鱼皮,极大的增强这胄躯的防御力——由此就得到了一个怨毒极深、仇恨巨大又刀枪不进的收魂人胄了!
到这个程度事情也算是个极致,连我都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更大的增加其威力了,出这个主意的术士不是天才奇葩,就一定是个变态恶魔!
当那家伙说道这里的时候其实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从简单的来说就是人胄的躯干其实是有缺陷的,只不过被白鱼皮所遮住了而已,若是我们下刀的位置选择那些曾经砍断的地方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我猛然退后几步张开了阴眼,面前三个人胄的身体全部是些黑乎乎的影子,但是那影子却有一些灰扑扑的线条遍布身体各处,上去和阴童所说的差不多——于是我大喝了一声:“腋窝穴、肩颈穴、天枢穴、鸠尾穴、廉泉穴…这些地方能捅进去,赶快
话一出口我已经朝着正面的人胄扑了过去,在躲过这家伙甩出的铁链之后身子高高跃起,把手中的杀神刃朝着他的肩颈穴猛然一插,只听扑哧一声全部给扎了进去!
随后我借着下落之势就这么一拉,手上那股力量加大把这家伙沿着灰线的地方瞬间拉出巴掌宽的口子来…旁边桑榆他们也没闲着,手起刀落朝着我所说的穴位发力,只听扑哧之声不断,面前的几个人胄居然被我们切出了无数的刀口,像是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伤口都比较宽大,而且切面在缓缓的蠕动有种回收的势头。
不过那些切开的伤口就真的不下去了,他们体内基本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像是一团团的烂泥在身体里面藏着,中间是无数白色的触手裹着这些烂泥连接到胸腔腹腔壁上,整个内壁都是肿胀腐烂不堪,各种青绿rǔ白的液体在噗噗的从那些器官中涌出滴落在地上,无比恶心。
“cāo我不由得骂了一声。
大家都发出了类似咒骂声,不过好在都是门内的人,嘴上不闲手上也没停着,一道道从我所说的位置捅下去之后一拉,没多会第一只被再次肢解的人胄就出现了!
“加上香灰和朱砂桑榆边打边提醒,手伸进袋中也摸出了一把,当她拉出一条口子就撒上一些,上去伤口自己恢复的速度到了这个局面我们自然不客气了,大家一拥而上手脚并用,很快把这几句人胄切成了一块块的碎肉——那些碎肉在我们面前开始发黑变灰,然后真的就变成了泥!
倒不是说人胄只要被切开就会散去魂魄消失,而是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手上的武器都是法器,同时又洒进了朱砂等物,这些胄躯切开之后魂魄无所依凭加上被这些东西一冲自然扛不住就消散掉了。
按照一般的惯例和自己的兴趣,我自然和桑榆开始打扫了战场,把符纸引燃扔到泥块之上炙烧,火苗呼呼的就起来了…
眼就要烧完了,突然我耳边传来王熙大惊失色的叫声:“哇!什么玩意儿?”这一声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所有人连忙转身朝着这家伙瞅去。
靠!这是什么东西?——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团的白色触须,紧紧是大指头粗细却多得一逼,现在那些触手笼罩着一身淡淡的青绿光芒,一点点湖中朝岸边飘来!
“又来了?”铁子差不多要哭了,这家伙你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当初克拉玛依虽然有鬼只不过一回合买卖,那像是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脸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没人理他,基本现在所有人都在倒腾自己的法器,该擦擦该洗洗,重新拿出朱砂和香灰收进顺手的口袋中,然后是加紧烧掉其他的碎尸。
渐渐的那红光触手越来越近,触手下面的身躯也渐渐露出了脸,直到近处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这东西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东西算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动物?或者说是昆虫?要不然,这是植物?
这玩意像是把人脸用一百迈的速度砸在钉板之上,然后随便揉两下就拿出来用了。他身高差不多是一尺左右,全身布满了鳞片,一个章鱼须似的独角在头上顶着,也就是我刚才认为是触手的东西。
很快这些东西就开始朝岸上爬了过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本能让我采取了主动进攻,反正这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被归类到什么保护动物之中,杀了也就杀了。
每次都这样,当我想动手的时候总有人抢在我前面,虽然说王熙桑榆都扑了过去,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十三的飞流星呼一声就从他们身边掠过,直直打在了当前一个家伙的身上。
一声尖利的嘶叫响了起来,远远的掉进水中——这时候叫声才戛然而止。
我很好奇的朝着其他怪物去,原本想见到的是这些家伙知难而退全部跑了,但是当我按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妥!
那些爬上来的家伙没有继续朝我们靠近,只不过站在那里,但是五秒钟之后我赫然发现他们的鳞片开始动了起来!
随后一点点红色的什么虫子开始出现在空中,快速朝我们扑将过来。
尼玛!原来那些怪物身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鳞片,而是一片片不知道的甲虫,他们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全身赤红无比,在空中画出一圈圈的红晕。
由于现在距离很近,那些甲虫只不过翅膀随便扇两下就到了我们面前,我来不及防备只能胡乱挥舞自己的杀神刃,一旁边大家也都各自挥舞武器开始阻挡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