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确实打算平级调动,然后过两年提为副师长。这样邵耀宗才会感激他。
现在知道他是杜局的女婿,凭他和杜局的关系不需要拉拢也会为他所用。
首长笑道:“那就再等几年,等个名正言顺合适的机会。”
杜局很高兴他能尊重他这个朋友,“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首长服了他:“瞧你小心的。”
杜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你我哪能在这儿啊。”
首长想想这几年的动荡:“也是啊。但愿能越来越好。”
军区首长的这个新年愿望实现了。
至少在部队,斗争越来越少。
安东就已经很冷了,再往东部队驻扎的地方山高林密,积雪难化更冷。
过了正月十五山上还白茫茫一片,人不在烧着烤炉的屋里呆着,就得裹成团。所以这种时候没法上课,也没法训练。因为老师没法拿粉笔,士兵训练容易冻伤。
虽说没有高强度训练,但在全军大练兵的环境下每天的早训必不可少。
清晨六点,屋里屋外漆黑一片,邵耀宗就得起。
他窸窸窣窣的穿衣,出来进去的洗脸刷牙,杜春分就睡不着了。
杜春分洗漱后把粥煮上,就叫闺女们起床。
暖暖的冬日,邵甜儿恨不得长在床上。
平平和安安都起来了,她还在床上装没听见。
杜春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哄,越哄她越来劲,“平平和安安都开始练武了。你真不起?”
打不过平平和安安她就有两个姐姐,从老大到老三,邵甜儿不能忍。
甜儿迷迷糊糊穿上衣服就往外去。
杜春分拦着,给她裹上大袄:“穿这么薄去厕所你也不怕冻僵。快去快回。你爹说了,热身后半小时,接下来一天想去哪儿去哪儿。”
早几天下的雪还没化,走在路上咯吱咯吱响,这种天能去哪儿。
甜儿撅着小嘴到厕所,那边没有房屋遮挡,冷风瞬间把她吹的头脑清醒。
刚起来身上还不冷,她不着急回去。从厕所慢吞吞出来,看到屋檐下长长的冰凌子清澈透明,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一定跟冰棒一样好吃。
跳起来猛一使劲,近一尺长的冰凌子出现在她手中。
“邵甜儿,干嘛呢?”
甜儿吓了一跳,啪嗒一声,冰凌子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
抬头看去,廖家大门口有个少年,赫然是廖云。
甜儿很不高兴:“要你管!”
“你是不是想偷吃冰?我告杜姨去。”
甜儿反问:“你有证据吗?”
廖云指着她脚下那堆冰渣子,“那些就是证据。”
“这是你弄碎的。我要告诉江姨,你搞破坏。”甜儿说着话往东跑几步,到自己大门口就朝隔壁喊,“江姨,廖云想吃冰凌子,被我发现就诬赖我想吃。江姨,廖伯伯,必须得好好管管他。”
杜春分从院里出来:“当我们都是聋子?”
廖云得意地睨了甜儿一眼。
江凤仪出来看热闹,结果看到儿子的德行,顿时没眼看,“你多大了?还跟妹妹计较。”
廖云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为她好。这么冷的天吃冰凌子,非得闹肚子。”
“我闹肚子又不是你闹肚子。”
杜春分不禁看她:“说啥?”
“我该洗脸刷牙啦。”挤开她娘就往屋里跑。
杜春分转向廖云:“以后别管她。不知好歹。肚子疼的吃不下饭就老实了。”
廖云不禁说:“那得多遭罪啊。”一脸的不赞同。
杜春分忍不住笑了:“那你说她听了没?”
廖云微微摇头,叹气道:“甜儿的嘴巴太厉害,我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我。还喜欢颠倒黑白。”
“我们都知道。所以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我们也不信。”杜春分想一下,“以后再嚷嚷着告诉你妈,你就说,告去吧。说不过她,就静静地看着她一个人演。没有搭腔的她演不下去。”
廖云眼中猛一亮。
“娘,你是谁娘啊?”
甜儿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
杜春分冲母子二人说:“我先进去了。否则她能翻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