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轻声低喃。
清雾正欲开口相驳,第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颈边一痒,竟是他落下了一个轻吻。
少年灼烫的呼吸在她颈侧辗转流连。那热度和急切让她暗惊。虽身上慢慢屋里手臂渐渐发软,仍拼了力气去推他。
他一改往日的小心温柔,居然现出了几分的强硬。将她的手往后一扣,单手握住了她双手细白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紧抱着她就往唇上吻去。
女孩儿想要阻止。口唇开合间,却刚好给了他入侵的机会。少年急切地探入,将吻加深到了极致,让她口中全部染上了他的味道。
他的侵袭太过霸道,不准她有半刻的逃避和后退。步步紧逼,将热情尽数刻在她的身上。
清雾浑身再没半点气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瘫软倒下的时候,他却忽地松开对她的桎梏,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那处硬得恼人。顶着她的腿根,让她又羞又愤。偏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中,使得她无法去管下面那处,忙不迭地去推他,“别这样。我、我……”
“不能怎样?”少年声音黯哑地打断了她,在她颈侧不住吮吸。
她的皮肤太过细滑,他忍耐不住,将她衣襟往下扯去,双唇渐渐往下移去。
清雾有些害怕,双手微颤地揽着他的肩,声音近乎低泣:“别这样。”
“我很欢喜。你将是我的妻。除了你外,我再不会有旁的女人。”年轻帝王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肯定,在这个时候,说出了她先前最想要的保证。
清雾哪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吐露这番心声?
顿时浑身一僵,力气尽数卸去。
少年顺势将她放平在了宽大的椅子上……
许久后,他重重喘息着止住了所有动作,倚靠在扶手上,努力平息。
女孩儿抬眸气恼地瞪他。
可这个时候,她的眼中水润润的,哪还有半点儿严厉气势?
霍云霭笑着抬指勾了下她的鼻尖,低笑着说道:“你再这样看,我怕是就要忍不住了。”
他虽是顽笑的语气,但神色极其认真。
先前的一幕幕犹在脑海。清雾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说的是真的。
忙别过脸去,再不敢看他。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于公公的声音,说是穆海有事来禀。
穆海在跟着那桩案子。他来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清雾晓得自己衣衫不整,忙坐起身来整理一番。可无论她怎么弄,已经皱乱了的衣裳就是不听话,越是忙越是杂乱,理不清,扯不平。
霍云霭见她这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脱下自己外衫将她一裹,抱她去了里面隔间。
温言软语地安慰了羞愤至极的女孩儿半天,保证着旁人绝不会到内间来。霍云霭这才转到外面,不甚在意地拂了拂有些乱了的衣衫。面容一整,沉声让穆海进来。
穆海听了于公公的好意提醒,知晓清雾在里面。走到屋中后,头也不敢抬,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禀与帝王。
这个消息让霍云霭有些意外。
“郑天守死了?”
“是。”穆海道:“死在狱中。似是□□致死。看管牢房之人已尽数抓了,等候听审。”
郑天守是郑天安的二弟。那桩案子,是他认了罪。
只怕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替人顶了罪,有些人却还不放心。非要他没了命,这才安心。
也是。既然他认了罪,那么那事情就是他做的。留下他,不仅没甚么用了,反而有可能被人严刑逼供后再说出甚么不该说的来。倒不如死了的干净。一了百了,想继续查,也寻不到由头了。
“好一个死了。”年轻帝王的眸中,还是刚才未曾退去的幽深。但此刻泛着冷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不愧是帝师。果然干脆果决。”
穆海躬身道:“恐怕郑家人不会轻易罢休。”
“嗯。”
霍云霭随手把玩着桌上镇纸,微微颔首。
郑天守是在大理寺牢里“莫名身死”的。以郑天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少不得要借了二弟“意外身亡”的缘由,闹上一闹。
“由他去罢。”年轻的帝王淡淡一笑。
且看他能闹成甚么样。
闹得越大,才越好收拾。
……
三月三十,是个不错的日子。
这一天,夏家的女儿夏如思,要嫁到柳家,成为长媳了。
夏家本想多留夏如思些时日,后看柳岸芷年岁不小了,柳家唯一的女儿入宫为官,家里只主母一人操持家事。考虑过后,还是将婚期定在了这个时候。
虽然两家定亲的时日不算太久,但也有一年多了。倒也合适。
霍云霭早些时候就准了清雾连续好几日的假,让她参加这个对柳家来说极为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