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将她嵌在怀里,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眼角眉梢。然后在她低低的抽泣中,抬起她的下巴,找到她的小嘴吻了上去。
田安安抽了抽鼻子,之后的呜咽声就全部到他嘴里去了。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来回啄吻,然后舌尖往里探入,柔和并挑逗地勾了勾她钝钝的小舌头。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清冷的眼底情.欲渐浓,翻身将她安全禁锢在了身下。重重地一番吮吻啃咬之后,薄唇游移,亲吻她的耳朵和脖子。
安安迷迷糊糊的,只感到他捏住她两只手腕的大手越来越用力,有种愤怒的意味。她猛地回过神——封刑差点强了她,她的身上一定留下了很多痕迹……
封刑!封刑死了?
脑子里嗡了一声,她浑身一僵,在山腰别墅的一幕幕无法克制地浮上心头。她浑身开始剧烈的发抖,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黑洞洞的枪口,可封刑倒下的身躯上。
……她杀了封刑,她杀了人,她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在不久之前,一个鲜活的人命,在她手里消失。
田安安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的亲吻抚摸表示抗拒,只是躺在床上的妩媚娇躯,是那样的僵硬。
未几,封霄英挺的眉蹙起,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低眸俯视着她。沉默了片刻后,他看着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嗓音低柔道,“封刑没有死。”
“……哦。”她讷讷地应了一声,0.5秒后回过神,不禁目瞪狗呆,捉住他的前襟惊诧道:“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小爪子,吻了吻道,“是麻.醉枪,他没有死,至少,现在还没有。”
田安安愣了几秒钟,呆滞的大眼睛中重新燃起了晶亮的神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真的么?他没有死?我没有杀死他?”
“嗯。”他低头重重亲在她的唇角,沉迷地一点点吻过她小脸上柔嫩的肌肤。
安安心中却还是有些迟疑,喘着气慌慌忙忙地往旁边躲,认真思考了下,才道:“我能不能见封刑一面?”然后急急忙忙地补充:“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你,也绝对没有关心他,我只是……”
只是有点良心不安otl……
她支支吾吾地不好开口,封霄倒是很了然的模样。他静默了须臾,随后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下了床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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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室回到主卧,封霄几乎是迫不及待将她压到床上重重地亲吻。
田安安脑子还是懵的,想起封刑苍白如纸的脸,和浑身的伤口血迹,只觉心头微惊。虽然和封刑的接触不多,但是很容易看出,那是一个相当骄傲的人。如今被囚禁在封宅的地下室,沦落得那样狼狈,恐怕对他而言,比死还难受。
封霄会不会杀他,她没有问。
安安从来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她大部分时候脑子不灵光,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没掉过链子的。
封刑活一天,对她家泰迪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她虽然不想杀人,但是毋庸置疑,他死,比他活更好。
她对封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抹清淡的笑容上,他说,“田安安,你给我的感觉很好。”
思索着,男人柔软的黑色短发轻轻扫过她雪白的颈项,安安颤栗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轻轻捏住了他结实的手臂。
“艾丽莎夫人……”她迟疑着开口,“你会放了她吧?”毕竟,这似乎算是封刑最后的遗愿。
封霄低低地嗯了一声,接着便抬头吻住了她的唇,好一番厮磨过后,他的唇舌才离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轻声道:“我答应你,会杀了封刑。”
田安安脸色微变。
他认为她希望封刑死?因为他曾经几次三番对她动手动脚?但是……其实她心里虽然排斥得很,但也不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当然了,这种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封霄修长漂亮的十指在解她身上白色衬衣的纽扣,安安有些分心,不知怎么的,生出了几分伤感。
封刑的确做过一些让她极度反感的事,但是却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从他和封霄对峙时的反应来看,她甚至觉得,他应该有些关心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泰迪的性格她很清楚,就算撇开多年的仇恨恩怨,单是封刑摸过她吻过她这一桩,就足够封霄把他碎尸万段了。
正迟登登地走着神,他却轻轻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安安呼吸急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着寸缕了。
她其实有些尴尬。
白皙的手腕,脖子,手臂,甚至足踝,都有淡淡的淤青和红痕,她垂下头,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那些是,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黑眸却灼灼地盯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居高,埋首热切地吻了上来。
他一点一点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使她的每一寸皮肤都重新烙上他的吻痕,安安心头一紧,鼻子不知不觉又发起酸。
一天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封刑手上,以为他们会生离死别〒▽〒。
……她老公真是太给力了o(≧v≦)o。
她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羞涩的,甜甜的笑容,双手用力地回抱他,缠住他,热情地给予她所有的一切。
“我是你的。”安安在他耳畔软声开口,嗓音娇媚得能掐出水来,“你一个人的。”
封霄黑眸中炽热的火焰越来越盛,嘴角却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头用力地咬住她的唇瓣,沉声道:“当然,你只属于我。”
☆、chapter77承诺
在床笫之事上,封霄虽然一贯强势,但落到实处都是很温柔的。这一晚的前半夜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他细腻地亲吻疼爱,然后柔和地占据她的所有感官。只是到了后半夜,等她已经完全适应之后,他的动作却变得蛮横而暴戾。
沉重的男性身躯几乎将她完全捆缚,疯狂地在她娇柔白嫩的身躯上肆虐。扣紧她的四肢,吻住她的唇舌,像一头野兽,用最极端的方式确认伴侣的存在。
她被这炽热的烈焰燃烧得脑子发白,恍恍惚惚晕过去,又在不久之后醒来,反反复复多次,等她双眸红肿嗓子发哑时,男人仍旧不知疲乏地征伐着。
第二天醒来,田安安骨头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