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怜是从苏瓷儿的储物袋内摸出来的那些调味料,按照他天花板厨师的天赋,再加上苏瓷儿精心收集的那些调味料,做出来的烤鱼怎一个“绝”字了得。
太好吃了,可惜吃不下了。
苏瓷儿可惜地看着花袭怜把剩下的烤鱼吃完了。
嗯?
在识海之中是不需要吃东西的,苏瓷儿想吃只是因为她馋,再加上她还没有改掉自己一日三餐的人类习惯,所以会想吃烤鱼。
可花袭怜就不一样了,他为什么也会想要吃烤鱼?而且吃的还是……她剩下的?
这个时候的苏瓷儿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首先,花袭怜替她做了一条烤鱼。
其次,他在吃她剩下的东西。
最后,他甚至提着剑出去还要去替她抓鱼,幸好被苏瓷儿及时阻止。
她的胃容量有限,实在是吃不了那么多。
“你……”虽然青年依旧是一副冰块脸,但起码他没有再对她动剑,而且似乎……还很照顾她?
花袭怜站在苏瓷儿面前,望着正仰头看着他的小娘子。他伸出手……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个重重的响指。
苏瓷儿:……你大爷的!
苏瓷儿怒目而视,不防青年突然勾唇笑了笑,这一笑,就如春日花开,冰雪消融。
虽然这个形容有点夸张了,但苏瓷儿明显感觉到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愉悦感。
苏瓷儿想到自己刚才看的那个彩蛋。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刘欣儿与花袭怜双修之后,两人彼此之间能时不时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虽然这种功能经常性断连,但在关键时刻对于增进双方感情非常的有作用。
所以,她刚才那股愉悦感是花袭怜传给她的?
苏瓷儿揉着自己被打疼的额头,眯眼瞪着花袭怜。
虽然只是一次神识交融,但青年明显正常了很多,也不打打杀杀了。
果然,彩蛋就是没逻辑的神逻辑。
只要达到目的,管你什么逻辑,爽了就行。
苏瓷儿揉了揉自己的腰,仰头又瘫了回去。
实在是太冷了,她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左右滚了滚,把周边压实。
花袭怜被苏瓷儿拽住后,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滚。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往左边滚一圈,然后又往右边滚一圈,最后被子像粽子叶似得裹在她身上,哪里都没有缝隙。
没有缝隙。
青年突然有点不开心。
他俯身躺下来,也不说话,只伸手去扯苏瓷儿身上的被子,像个不讲道理的熊孩子。
苏瓷儿朝他瞪眼,“你干什么?”爪子给你剁了!
“冷。”
“我还冷呢!”冻死你算了!
苏瓷儿心中那股奇怪的愉悦感越强,她就越不开心。
你高兴个屁!臭小鬼!等你知道自己是跟她神识交融以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她宰了做成屁垫泄愤的!想到花袭怜被气疯的样子,苏瓷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就当是没花钱找了个颜好体力好还年轻的小伙纸吧。
苏瓷儿身上的被子被扯落一半,她不耐烦的将被子塞给花袭怜,“给你给你,烦死了。”然后自己又裹了一条。
青年拿着手里的被子蹙眉,那朵忘忧花也跟着皱巴起来。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小娘子突然生气了。
因为苏瓷儿生气,所以花袭怜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盯着苏瓷儿看。
苏瓷儿没空搭理他,吃饱喝足歪头又睡了。
太虚了,她需要好好补补。
苏瓷儿一觉睡醒,外头天色依旧大亮。她伸手取下自己的眼罩,然后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雪洞之中挂满了鱼。
这些鱼长得奇形怪状,就像是反正也没人看到,我随便长长就行了的那种鱼。
可这些鱼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它们会被花袭怜挖出来,而且如此曝尸。
苏瓷儿左看,冰洞的壁上面是一面鱼。
右看,又是一面鱼,再往头上看,那些鱼悬挂在那里,其中最大的那条几乎要顶到她的鼻尖。尤其是那两颗巨大的鱼眼珠子,灰白灰白的,几乎有苏瓷儿半张脸那么大。
真是好大一条咸鱼呀。
洞穴门口传来声音,苏瓷儿扭头,便见花袭怜徒手拖着一条更加巨大的鱼进来了。
苏瓷儿:……放过咸鱼吧,它们只是鱼啊!
一连吃了半个月的鱼,再好吃苏瓷儿都要吃吐了。
她正跟花袭怜提出想换一种东西吃时,原本乖巧坐在那里烤鱼的青年突然伸手按住自己额头,像是极度痛苦的样子。
苏瓷儿注意到花袭怜的动作,赶紧走到他身边。
只见青年眉间那朵忘忧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深了一些,并且那半片花瓣又在蠢蠢欲动的冒出了一个浅白的轮廓。
不是吧?这么快?
虽然苏瓷儿因为抗拒,所以自从那次之后便没有再跟花袭怜双修,而青年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这也才过了仅仅半个月而已!
好吧,彩蛋里的刘欣儿跟花袭怜可是夜夜笙歌,嗨皮的不行。
一开始,苏瓷儿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反正花袭怜不提,系统不催,就先拖着吧。
虽然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但如果能少干还是少干的好,容易肾虚。
可目前看来,双修一事还真是非干不可了。
彩蛋诚不欺她。
作者这份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要牢底坐穿的精神实在是让苏瓷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之前第一次,算是苏瓷儿主导,毕竟花袭怜还被她用迷药和青黛一边晕一边绑着。
冰洞之内,两人身边的火堆照出氤氲暖色,熊熊燃烧的那股火光落到脸上、身上,让人从精神上感觉多了几分暖意。
苏瓷儿作为一条自愿献身的咸鱼,当然是没什么反抗的。
反观花袭怜,作为一名有为青年,他完美融会贯通了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
苏瓷儿在晕过去之前恶狠狠的想,草率了!她应该多吃点的!
冰洞内比之前暖和了很多,这并非是苏瓷儿的幻想,而是真的。
周围的冰开始融化,就像是冬日隐退,春日即将到来的那种感觉。
之前,苏瓷儿初入花袭怜的识海之内时,第一感觉就是,冬天永远不会过去。
而现在她的感觉则是:冬天到了,春天还远吗?
花袭怜眉间的忘忧花又浅淡一些,苏瓷儿趴在那里,伸手去触他眉间的忘忧花瓣,动作略微粗鲁,一副恨不能给他抠下来的样子。
戳完了花,她又去捏花袭怜的面颊。
青年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肉,不过肌肤很好,滑溜溜的。
苏瓷儿戳完面颊,视线落到他的唇瓣上。
青年生得昳丽,尤其这唇,又薄又美,像抹了一层天然胭脂似得好看。
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有过两次神魂交融,但却并没有亲亲这种举动,反而更多的是贴贴,就像是冬天太冷,苏瓷儿跟她家猫贴贴一样。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像她家猫,冬天到了就往她身上钻,平日里连抱都不给抱一下。虽然小没良心,但有了猫的苏瓷儿明显身体也暖和不少。
各取所需罢了,没有必要太过纠结。
说不定出了识海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会成为陌路人呢?
好吧,她想多了。
从前种种旧恨,再加上识海内这一遭,她说不定已经不能做屁垫了,做脚垫都是抬举她了。
她可能会直接变成花肥吧?
冰洞里面的冰融化的太快,苏瓷儿和花袭怜只能暂时从这个洞里出来。
一走出洞穴,苏瓷儿依旧被外头冷得一哆嗦。她看一眼前头穿着她那件雪白斗篷的花袭怜,明明是如此纯白之色,放在他身上却显得禁欲又妖气。
青年转头看她,外头一件白,里面一件红,红白之间,他是最美的那抹颜色。
好看的令人发指。
苏瓷儿不知为何,老脸一红,低头看到冰面上自己的脸。
头发乱蓬蓬的,肌肤似乎也不怎么好,黑眼圈都快要掉下来了,仿佛被吸血鬼吸干了血的丧尸。
苏瓷儿:……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突然,她似乎看到冰面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苏瓷儿蹲下来仔细地看,终于看清楚冰面下的那个东西。
像……一株草?
皑皑白雪,满目冰川之中,突兀出现一株绿色的,清嫩的草,虽然是在冰面下,但明显正在艰难的破冰而出。
它只有两瓣叶子,饱满而绿,在冰面下似乎被放大了几倍。
苏瓷儿盯着那叶子看了一会儿,联想到身后融化的冰洞,再看向身边只剩下五片花瓣的花袭怜,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希望。
如果她没记错,忘忧花破除之时,花袭怜的识海之内,万花盛开,恍如仙境。
正在苏瓷儿要笑歪嘴时,系统道:“加油宿主,还有两年零十一个月我们就成功了!”
苏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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