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清香的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陈微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她很惊讶自己的不吵不闹,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还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卧房里,自己不是一个轻浮的人啊
难道为了一副画,自己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清白
不,她心里在摇头,虽然她很喜欢那副画,但还不至于让受了高等教育的她牺牲一切,没羞没躁的让他抱着,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可,若不是为了那幅画,又是因为什么让自己不吵不闹呢还这么心安理得被他抱着,还感到如此亲切。仿佛,这是应该的。
她很疑惑自己的这个潜在心理。
她开始细细的打量他:
他一头长发,干净整洁,头上竖有一个银色发冠,鬓角两缕长发垂至胸前。这不是假发,没有在发根处看到发胶,不是拍古装戏的头套,这是他的真发,他为什么有这个古装打扮他到底是谁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他相貌清秀,貌若潘安,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眉长过眼,面白如妇,鼻子高挺,不苟言笑的面容诉说着他的沉稳和那忧郁的眼神让人着迷。
他的穿着,一袭白色长衫丝毫掩饰不了他的不凡,尤其衣衫上还绣着水墨风格的山水画,雅致不俗。
整体给人一种儒雅君子的感觉。他究竟是谁那画中女子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何把自己当做画中人这样亲密的抱着
时间,静静地流淌。
太阳落山,夜幕开始降临
黑夜笼罩了大地,城市的绚烂开始五光十色。而这个房间,黑得,已伸手不见五指。
他说到做到,就这么抱着她,从未动手动脚。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陈微缓缓睁开眼,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外透进来一缕月光,身上盖着被子。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屋子里空空荡荡,那个古装打扮的男子不见了。
自己又何时躺在了床上不是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吗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微怔,赶紧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的连衣裙穿的好好的,底裤也穿的好好,还摸了一下底裤,没有什么异样,才稍稍放心。可是,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又什么时候走的
看了下时间,发现是已晚上十点来钟了。
来到了楼下,在保姆房间叫出已休息的保姆,问那人什么时候走的。保姆说七点来钟走的。
陈微问走时候有说什么吗或者有留下什么东西吗保姆摇头。
对此,陈微气呼呼的跺了下脚,心想该死的,说话不算话,抱了我,不把画留下。
“怎么了,小姐”保姆问。
陈微摇摇头:“刘妈,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这个时候别墅外面,停着一辆车。
车里坐着施慕白。
从别墅里出来,他就一直待在车里,腿上放着那个锦盒。看着这个锦盒,发呆到现在。
“你相信有轮回吗”
驾驶位置坐着聂云。聂云今天有事来了这座城市,办完事后,想起了施先生,于是过来看看。
聂云从内视镜里望着后座上的施先生,他微微一笑:“从科学的角度讲,这个世上没有轮回转世一说,就如没有鬼魂一样,其实在我看来,只是还没有关于这个领域的深入研究。毕竟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人记得自己前世,世上关于轮回的例子,有上千例。”
施慕白笑了,笑得有点苦涩:“如果真有轮回,每个人都有前世和来生,那么我呢不坠地狱,不入轮回,被上天摒弃,在天地间,我又算什么一个见证者吗见证时代的变迁,见证时光的流逝,属于我的路,到底是什么”
聂云沉默了。
施慕白也沉默了,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锦盒上。
“施先生,你是天地间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我相信既然苍天造就了你的存在,就一定有你存在的理由,只是现在施先生你还未找到你真正的使命。我想百里也应该有他的路,只是他承载不了这条路的漫长,半途去了。希望施先生不要走百里的路。有些事不是看到希望,才能坚持,而是坚持,才会有希望。”
施慕白抬眼看向他。
聂云在内视镜里冲他微微一笑。
“你有五个老婆,相信对于感情,你很有发言权。对于她,我该怎么处理呢”
“指,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