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一股强大的余波将悬浮在半空的四个异能本源给震飞,朝不同的方向如抛物线消失。
看着这一幕,施慕白赶紧朝其中一个铁盒追去,同时大吼一声:“韩封,快追铁盒”
这个时候的韩封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因为此时此刻,他还站在那叫静宜的女孩子身边,看着这女孩子被吸走,他开始追,眼里都含着泪。
可也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和那些生死兄弟全部离地而起,吸上了天,朝星辰上那撕开的裂缝被吞噬而去。
当一切落幕,苍穹被撕裂带来的伤口愈合了,可那种撕裂人心的痛又有何人能懂
韩封就这样站在焦黑一片的大地上,红着眼眶默望苍穹。
星辰都开始下起了人世间最美的雨,在为那伤口而哭泣
流星雨,好美的流星雨
坠落的流星如凄美之雨划过天际,从伤心人眼中陨落,让人感觉有些难过。
风从耳边擦过,似倾诉衷肠,似诉说寂寞:为什么永恒难以捕捉
全世界因为这场超自然现象所引起的一切诡异现象,全部突然恢复了正常
这边,一路追踪铁盒的施慕白,追出了十里路
这是一个小树林里,施慕白追到这小树林,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看着前方落在枯叶之上的那个铁盒。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可是,正当他要蹲下来仔细观察这个铁盒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看着这双脚,施慕白抬眼一看,这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只是这个年轻人的眼睛,让施慕白目光睁大
此人的一双眼睛,居然呈现了墨黑色
这个拥有一双墨黑色的眼睛的年轻人,握着胸口,似乎受伤了一样。但见他闭上眼,做了两下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眼睛就恢复了正常,那墨黑色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这个怪异的男子,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地上的这个铁盒上,然后弯腰抱了起来。抱起来的他,看着怀里这个铁盒,喃喃自语:“你造的杀戮太多太多,既你我有缘,落在此处,从此随我隐姓埋名吧。”说完,抬眼看向那超自然发生的方向,一声叹息,转身,抱着这铁盒,逐渐消失在了这个树林。
施慕白没有跟上去,就这样目送这个人离开。
当施慕白从十里外回来的时候,这个成为荒芜一片的庄园,变得异常的安静和黑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和焦糊味。而那韩封,竟瘫跪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没有
施慕白来到韩封身边,看了看周围,问他:“你追的铁盒可有发现被谁拿走了”
瘫跪在地上的韩封,似乎没有听见。
“问你话,你哑巴吗”
韩封抬眼看向他,红着眼眶含着水雾:“对不起,我没心思去追。”
“你”施慕白莫名火大,抬脚就是一踹,将他韩封踹倒在地上,指着他:“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异能本源,你竟然行,既然你自己都不把这件事放心上,那我这个外人,也没必要淌这浑水了。”
施慕白转身就走。
“施先生,你有过心爱的人吗”
施慕白莫名停下了脚步。
“一生的挚爱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而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最起码安慰的拥抱都变得遥不可及,这种感受可曾体会”
施慕白微微侧头,看向他。
“我小时候因为贪玩,丢失了兄弟,也害父母出车祸而死,政府将我送给一个富人领养,那富爸爸挺好一个人,可那富妈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千方百计想把那私生子给弄回来,有了我的存在就是多余,所以她蛇蝎心肠,趁富爸爸不在,就各种虐待我,有一次还想弄死我,小小年纪的我就在一个夜晚偷偷跑了,遍体鳞伤。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收养残疾儿童的好心阿婆,却没过两年就因为在外面捡废品去卖而失足掉进一条沟里死了。
留下我们这帮孤儿无依无靠,我是那帮孩子里唯一一个正常人,那些人要么天生小儿麻痹,要么就是缺胳膊断腿。没了阿婆,以后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好在后来有一个孤儿院接收了我们这些孩子。可是那却是一个魔窟,那孤儿院院子就是一个变态,欺负小女孩,让她们脱衣服,用针扎她们。呵呵,那时我才7岁,还是8岁,不记得。那一年我杀了第一个人,就是那孤儿院院长。我一剪刀一剪刀扎他心,扎他的眼,不知道扎了多少下,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那时候我不感到害怕,反而很痛快。可是我杀人,除了杀这个禽兽,还为保护我们那帮孤苦无依的孩子,可他们见到我杀人,我一脸是血,就吓得跑了,不搭理我,那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于是,我一个人在哪一个冬天,光着脚踩着一个一个血脚印,离开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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