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大厦满布的香港,入夜后万家灯火,相互辉映。
香港的夜景娇媚,让人久久沉醉在灯光烟火下。尤其是维多利亚海湾在夜色笼罩下发出的美,让人的心震撼,不禁产生一种时代变迁的折服。浅水湾富人区与繁华灿烂的夜景不一样,这里安静祥和且舒适。
私人豪华别墅区里,所有菲佣都待在厨房里或休息室里不敢出声,静静地观望着客厅。
客厅里没有了音乐,电视里也没有了v,有的只是一个一个电视频道的转换。
蹬,蹬,蹬。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是细水,细水回房间换好了衣服,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在脑后。
施慕白坐在沙发上,没有看她,而是拿着遥控器,盯着电视机,一个台不喜欢,换另一个台。细水从楼上走下来,望向主子,咬了下嘴唇,轻声问:“跪哪儿啊”
施慕白似乎没有听见,依旧盯着电视。
细水那灵动的眼睛看了看这诺大的客厅,抿着唇一步一步朝沙发上他走了过来,脱下鞋子,上了沙发,跪在他身边,盯着主子,见主子没有任何表情,抬起手给主子锤肩,轻声说:“施先生,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施慕白不言。
“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然后施先生你猜怎么了”细水含着笑问。
施慕白看向她。
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人就把鱿鱼给烤了哈哈哈。”
看着她笑,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好笑吗”
细水笑着点头:“嗯。”
“一边跪去。”
她轻啊一声,有点不愿意的抱住了他胳膊:“怎么了嘛施先生,我就是穿泳衣游了个泳,虽然有点露,但这是家里,又没有别人,何况以前漂泊时光里的时候,我们不还在那小溪里洗过澡吗,那时候都光着身体,你都不生气,现在怎么”
“一边跪去。”他盯着她,加重了语气。
她知道主子是真的在生气,凝望着主子,咬了下唇,下了沙发,穿上鞋子,看了一下这客厅,走向了电视机前,在电视机前跪了下来,望着隔了一个茶几的施先生。
施慕白不看她的目光:“别挡着我看电视。”
“我就挡着。”细水盯着主子的目光,跪得挺直,似心有不服。
确实是这样,一见面就生气,就让自己跪,给的理由还那么牵强。上一次抗战时期,在上海找到自己,见面也是让自己跪下。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嘛虽然你是主子,我是丫鬟,但也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吧。何况我们在时光里相依为命,你现在就我一个亲人,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见面不嘘寒问暖一下就算了,还没有像韩封这些陌生人对自己好,凭什么嘛。你个老封建
施慕白自然不知道细水此刻心里所想,但他让她跪,自有他的道理。他何尝不想一见面,就给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大大一个拥抱,带她去吃这个时代最好的,玩最开心的,看最漂亮的风景,可当见面后,一连串细节,让他的热情逐渐消散。也许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祥的信号。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不是说你走后,你就立马出现吗”细水开始质问他。
施慕白闭上了眼。
“我”
就是这个时候,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人就急匆匆从门外进来了,一进来就喊:“施先生,让你久等,是韩某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