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
没有了乔西他娘,此刻的书房死一般安静。
施慕白就这么坐着,面色阴郁,目光阴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细水坐在他身上,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头靠在她的肩上,两条腿从她裙子里伸出来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此刻的她,已在他怀里睡着了,喘着均匀的呼吸。
今晚乔西他娘说了很多很多,现在天都快亮了。
“起开。”施慕白说话了。
身上的她没有反应。
他微微邹了下眉,拍了拍她的背:“起开。”
她婴宁了一声,迷糊着眼,嗒巴了两下嘴,扭了下身子要起开,发现双腿麻木,使不上力,啊的一声:“我腿麻了”
施慕白的腿也麻了,因为这样坐了很久,何况细水还坐在自己身上。
“休息一会吧。”施慕白闭着眼。
细水轻嗯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书桌前面,发现没有了乔西他娘,她回过头望着他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好一会儿了。”施慕白闭着眼。
“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她知道了你的身份,还看见了我们要说出去怎么办呀”她很担心。
“你不必操心这些,做好你的丫头就行了。”
她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开始轻轻挪到身子,扭扭腰或起或落或蹭,来缓解腿麻。
闭着眼的施慕白,微微邹了下眉,但没吱声。
细水也感觉到了他那话儿的变化,脸色红了一下,扭腰的身子放慢了下来,咬着唇这样低低的说:“她,她骂我小浪蹄子,还骂我卑贱,施先生,你也这样看我吗”
天快亮了,起了白雾。
书房中
“你在乎这些”施慕白睁开了眼,盯着她:“她还说我变态,不要廉耻呢,你也认为我是变态和不要廉耻的人吗”
她抿唇摇头。
“施先生,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不那样看我就行了。就算他们骂我小浪蹄子,我也只对施先生你这样。”
施慕白闭上了眼,不说话。
良久,他才道:“下去吧。”
她的腿麻恢复了,嗯了一声,起身从他身上下来了。下来后,瞅了他那话儿一眼,已经被自己刚才的扭腰嘶磨成长很大了,她轻声说:“施先生,你下面又你等我一下,我尿急,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
“不用了”
细水正欲转身走,施慕白就说话了。
细水轻啊一声,望着他。
“天快亮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去给打盆水来。”
细水知道打水干嘛,因为他腹部上全是自己留下的东西,黏黏的,自己刚才活动的时候都感觉到了。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细水走后,施慕白睁开了眼。
此刻的他面色阴沉,手抓住椅子扶手,啪嚓一声,扶手被掰断,落在了地上。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掰断椅子扶手
就像此刻他这百感交集复杂的内心
晌午时分,施慕白找到了乔仁。
根据昨天说好的,施慕白全权处理妖孽一事,所以今天他要去毁墓了。
“施兄,虽说那座墓已废弃多年,可在怎么说也是坟墓,挖坟掘墓多少有点有损阴德,你就不要去了,我叫其他人去。”披麻戴孝,为父亲守灵的乔仁,这样对他说。
“乔兄,你为我着想,我甚感欣慰,可现在都到这时候了,还讲究那些做什么伯父死了,老夫人也死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唯有对付这妖孽。所以别人去我不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仁也不好在说什么,抓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施兄,万事小心。”
接下来,乔仁找了几个家丁,带上了开山采石的炸药,陪着施慕白去了枫林山。
乔仁要处理家里的事,一大堆,虽然他也很想陪着施慕白一起去枫林山,一起去毁墓,但实在走不开。
乔府大门外。
乔西将施慕白的马牵了出来,在门口等候他施慕白。一边还有四匹马,四个家丁各自背着一个装有炸药的包袱,手里还拿着铁钎大锤。等候施慕白。
施慕白出来,身边跟着细水。
gu903();“细水,今天你就不要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