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侯夫人暂且不要干任何事情,好好保胎吧。你出血过,可见胎位很低,日后易于生产,但是前期亦易于小产,定是要非常注意,下先给夫人开几幅药,然后夫人切记要按我写方子吃,不可以偷懒。”
梁希宜点了下头,欧阳穆欲言又止,眉头微微隆起,道:“李大夫,您确定这一胎肯定是个公子吗?”他曾经无比坚定以为,桓姐儿和寿姐儿会随着他同梁希宜相遇如期而至,但是大夫现这么确定说是公子话,他那可怜桓姐儿岂不是没地方投胎了。><
李大夫尴尬乐了两声,他是大夫,善于察言观色,怎么小侯爷似乎没有因为是儿子开心呢?他不太确定欧阳穆想要答案是什么,琢磨了一会,道:“哈哈,其实老夫并不敢保证,只是因为贵夫人身体明明很虚弱,脉象却分外有力,才大胆推测是个男孩。若是个女娃娃,可见这个大闺女身体定是极好。”
欧阳穆听到此处,方展现出一抹笑颜,立刻吩咐管事重谢李大夫,亲自送大夫离开了侯府,然后急忙折转回来,见梁希宜盯着窗外树叶发呆。
他轻轻走了过去,坐床边,深情望着梁希宜,道:“大夫说你心有积郁,这样会影响到孩子,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想不通一定要和我说。”
梁希宜点了下头。
欧阳穆一下子将她搂入怀里,不停抚摸着梁希宜后背,轻轻说:“晚上我暖着你睡,再也不逗你了,我们好好,孩子也好好,就这么过下去。”
梁希宜嗯了一声,眼角莫名染上泪水,她就是心太重了,上一世才会过不好,老天这般怜爱她,赐予了她如此体贴人夫君,她还求什么呢,未来事情,以后再说吧。
或者是解开了胸口处心结,梁希宜面上又带出了几分小女人甜美,欧阳穆看着怦然心动,下/体紧紧,急忙寻了个理由去书房看书,然后自己撸着解决。大夫说了,梁希宜这一胎怀低,前三个月肯定要保胎,不易情绪激动,他一定要守住了,不能再挑逗小妻子。
远征侯府夫人怀孕了!
这个消息西北地区炸开了锅,虽然前有骆家嫡长女惨败事件,依然有那不信邪想要攀上这门富贵。很多老人眼里,欧阳穆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就好像即便如今皇后娘娘白若兰分外受宠,早晚有一日她也会成为昨日黄花,后宫只有一个女人,天大笑话。
十月底,欧阳岑妻子珍姐儿,又生下了一个女儿,靖远侯稍微有些失望。
世子爷长子月哥儿嫡出妻子头胎也是个闺女,倒是他宠妾李么么生了个儿子,刚刚半岁,虽然是庶出,但是圆润特别可爱,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带棒,被闲来无事靖远侯和老妇人抱到了跟前亲自抚养。
对此,欧阳穆和欧阳岑都认为不妥,就连世子爷同几位老爷都同时劝说靖远侯不要养庶孙儿,容易让孩子认不清楚自个身份,但是耐不住靖远侯和老妇人想要重孙儿,后大家也只能依了他。如今李么么又怀孕了,看怀相还是个儿子,世子爷嫡媳妇压力巨大。
欧阳岑媳妇珍姐儿,抬了两个丫鬟做通房,都是她娘家人送来。郗氏一族如今落败,为了巩固同欧阳家关系,初想把庶女送过来当贵妾,被珍姐儿拒了,这才挑了两个漂亮丫鬟,年底时候被开了脸。
其中一个叫做秀儿容貌清秀,身材丰满,还会写几句诗词,备受欧阳岑宠爱,不过一个多月就有了身孕,比梁希宜孩子小两个月罢了。
世间男子多是如此,欧阳穆若没有上一世经历,或许也不会如此执着于妻子,所以弟弟纳妾,他没有插手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弟媳妇娘家自个送来人,而且欧阳岑娶珍姐儿入门四年多了,一个小妾都没有,珍姐儿自个压力也大,承受不住了。
年底,梁希宜肚子四个月了,却不是很大,她摸着鼓起小鼓包,感慨道:“真是个乖宝宝,也不闹我,我这怀孕跟没怀似,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曾吐过。”
欧阳穆笑眯眯盯着她,说:“是为夫教训好,我日日夜夜同他说过,若是敢让你受一点罪,出来收拾不死他。”
梁希宜瞄了一眼欧阳穆,娇笑道:“穆哥,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欧阳穆一怔,从身后拦住梁希宜,脑袋趴她勃颈处,如实道:“我想要女儿。”
梁希宜一愣,惊讶道:“为什么?祖父可都是盼孙子盼疯了吧,否则也不会亲自养个庶孙膝下,岑哥也是因此才纳妾,你干嘛却说要个女儿呢。”
欧阳穆闷了半天,这话题如何让他解释呢,良久,方回道:“女儿像你,我喜欢你。”
梁希宜胸口一暖,嘴上却是笑话他,道:“那我一直生女儿,他们可都像我呢,你可会为了祖父纳妾呢。毕竟男孩才是你们欧阳家根吧。”
欧阳穆忽抬起头,嘴唇深深亲了她后脑一下,说:“岑哥儿已经纳妾了,你若是真生不出儿子,那么我便过继他庶子,其实照我说,生两个女儿足以,我仔细丈量过自个臂膀,也就够搂三个女人地方,所以你且莫把生孩子当成自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