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还没来得及回答,赛蒙就笑着拿勺子敲了下她的头,道,“这又不是给你造的避暑山庄。”
被他敲得嗷嗷叫,林微微抱着头,埋怨,“物尽其用,你懂不懂?”
“不懂。”
林微微伸出爪子,拉出几下头发,展示给他们看,“看见没,没有足够的水分和维他命,我指甲开裂,头发开叉,未老人先衰!”
听她抱怨,舒尔茨笑而不语,赛蒙则是白了一眼,不客气地骂她活该。
“真是绝情!”
一脸不开心地转头,看见弗里茨正往这边来,她啪的一下,拍桌起身。这动静把赛蒙吓了一大跳,一口牛肉还没送进嘴里,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走了,拜。”还是找老公吐槽给力。
赛蒙顺着她走的方向望去,看见弗里茨,嘴边笑容一缓,但也只是瞬息间的事。
望着她的背影,舒尔茨问,“你喜欢她?”
赛蒙淡定地将牛肉叉起来,扔进盘子里,坦白,“心动过。”
“那现在呢?”
“不夺人所爱。”
舒尔茨挑了挑眉,不客气地一语揭穿,“其实是夺不走吧?”
赛蒙不置可否,转了话题,问,“你是怎么认识弗里茨的?”
他长话短说,“他是我兄长。”
赛蒙哈了声,“这世界可真小。”
目光扫过弗里茨,舒尔茨道,“要是当敌人,这人可不好对付啊。”
赛蒙接嘴,“所幸,我们现在站一线。”
舒尔茨建议,“军中生活枯燥,有空一起出来打个篮球吧。”
“求之不得。”
舒尔茨问,“喊上弗里茨?”
赛蒙耸肩,“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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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点,天亮了,林微微翻身起床。
“诶,我去洗澡,你去不去?”
“难得周六,我再睡一会。”
“现在这会是不是女浴室时间?”
索玛里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这个室友做事向来比自己仔细,微微也没多想,直接跑去了浴室。一件件地将衣服脱掉,围了一条小浴巾,就这么进去了。澡堂子被隔成五六个小间,当中用帘子拉着。
本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早,一共才几个位置,一下子就被占掉了两个,看来大家都很勤劳。
将毛巾往墙上一挂,林微微随便找了个空的淋浴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刷刷。水很热,冲在身上将疲惫一起带走,挺舒服啊。
头发太长,洗起来不方便,找个时间干脆一刀子剪成短发算了。洗好头发,又抹上护发素,开始拿肥皂给自己洗小裤裤。
正想哼上几句小调,这时,浴室里又有人走了进来。林微微透过浴帘和瓷砖间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一双大脚丫,绝壁是她的两倍大……这个女汉子也太强悍了吧?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为嘛这双大脚这么眼熟嘞?
林微微小心肝猛烈一抽,急忙拉开帘子瞧去一眼。可惜,动作始终慢了半拍,只瞧见对面的浴帘动了动,连个背影都没看见。
刚才那个该不会是男人吧?
她突然有种不太秒的预感。
左边有人,右边也有人,前方也是,怎么有种被敌方包围的感觉?心里一番挣扎后,她下定决心,撩开右手边的帘子,瞄去一眼。
这一看,顿时绝倒了,我摔,果然是男人!男人!还是她认识的男人,牛蹄!
再往左边瞅了眼,勒个去,是小舒子。
那对面的那个,那双眼熟的大脚丫子,该不会是……
这仨男人啥时变得这么协调了?连洗个澡也约好时间同时出现,话说,现在难道不是女浴室时间?
索玛里,这下我可被你害死了!
匆忙把护发素冲了,正打算裹好浴巾就这么冲出去,谁知,刚拉开帘子,就听到隔壁的小舒子在问,“你们谁带肥皂了?”
“没有。直接水冲得了。”赛蒙。
“我还想洗头。”小舒子。
“那就明天再说。”赛蒙。
“兄弟,你带了肥皂没?”小舒子又问。
林微微咬着唇,心跳如擂鼓,死憋着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