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立即飘来了无数八卦和暧昧的眼神,李小贱拉着微微,低声道,“怪不得不见踪影,原来是打炮去了。”
林微微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忙解释,“没有,只是看房间而已。”
“我信……才怪。”李小贱看着弗里茨,又问,“怎么样,那房间还满意吧?”
“不错,就是床小了点,施展不开。”他这么一说,误会更是被坐实了,林微微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顿时无地自容了。红着脸,用力掐了他的后背一把,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
弗里茨抓起她的手,吻了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见状,小贱叫了起来,“这里都是单身的、没人要的,所以不准你们秀恩爱。罚酒罚酒!”
闻言,弗里茨也不罗嗦,爽快地拿起新开的啤酒瓶,向大家敬了一圈,灌下一大口。
“微微,你的男友真帅气。”
被人表扬了,还是很高兴哒,林微微刚想说谢谢,就听见有人在那里阴阳怪气地道,“再帅也是个三无人员,给德国社会增加负担。”
这话一出,随即有人追问,“三无?你说谁?”
张玫没立即接嘴,却将目光飘向了弗里茨,没想到弗里茨也正在看自己。视线相撞,他嘴角一扬,掀起了一个笑容。她不由一怔,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的,想说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故意针对林微微,倒不是和她有多少仇怨,也不见得她和倪娜有多少交情。只是心里不爽,十分妒忌,为什么有些人运气就是那么好,走了个杨森这样的高富帅,又来个弗里茨,连吊丝也吊得那么完美。
出于好奇,有人问,“微微,你的男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模特。”
林微微不觉得这行业有什么丢人,可有人却觉得这是靠青春吃饭,出卖色相,很是不屑。
不过,模特这行业也不容小觑,真混好了,和当红明星一样有前途。大家不了解,说了几句,便又将话题转回宴会、首饰、包包、名车那一块。
今天婚宴场面盛大,大家都是卯足了劲来的,穿着装扮当然也和平时不一样。真的太高级的上流阶级,这辈子都攀不上,没啥好说,但平民之间还是可以相互攀比一下的。
倪娜的戒指是卡提亚,张玫的耳环首饰蒂芙尼的,小贱的礼服是escada的,蒋丽的包包是lv……
轮到微微,见大家看着自己,她有些无措。虽然知道身上这套礼服不便宜,却不是lv、香奈儿这类说得出名字、天下皆知的一线品牌。
她沉默着不说话,倒是旁边的弗里茨突然开了口,他的手指划过林微微颈间的项链,不疾不徐地说道,“莱茵纳森地区亲王、卢森堡大公爵(herzogvonnassauundadolphi.grossherzogvonluxemburg头衔)冯.纳桑,于1910年,馈赠沙俄米卡洛夫卡纳.罗曼诺娃公主(grossfuerstinelisabethmichailownaromanowa)的订婚信物。。”
“……”小贱。
“……”雷奥。
“……”张玫。
“……”蒋丽。
“……”路人甲乙丙丁。
只有林微微悄悄地在心里偷笑,小样儿,装得挺像。
过了好半晌,众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张玫扯着僵硬的笑容,道,“赝品吧。公主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公主是我……”弗里茨从托盘中接过一杯红酒,转了转,抿一口在嘴里,继而道,“外祖母。”
啊??
啊!!
这下,不光是张玫,连微微也吃了一惊。这话在她一个人面前说也就算了,当众他也敢海吹,她立即转头瞪了弗里茨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小样儿悠着点,别喝高了乱吹牛,一会牛皮吹破了,我可圆不了你的慌。
林微微一脸紧张,弗里茨却不以为然,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品酒。本来嘛,公主就是他妈,铁板钉钉的事实,验dna,血型,验啥都不怕哇。
弗里茨神情自然,大家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又将目光调准雷奥,都是德国人应该会知情。谁知,雷奥和他也不熟悉,中世纪莱茵地带王国众多,他若真是某个贵族后裔,也不足为奇的。
“那你的名字中怎么没有冯?”张玫还是不信,贵族?瞎扯淡的吧。
弗里茨挑挑眉,镇定地反问过去,“沙俄王室,为什么要带德国封号?”
“这么说,你会俄语?”
“这个当然。”
“俄罗斯宫廷舞?”张玫继续发问。
弗里茨长腿一伸,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张玫面前,伸手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他眯起那双勾人的绿眼睛,低头在她耳边道,“俄罗斯宫廷舞?”
男人的气息入侵,让她的心脏一阵狂跳,还来不及点头,弗里茨便微笑,“那就看好了。”
小时候看过母亲跳,几十年没碰,比起正统的舞蹈家,还是差很多。不过,要忽悠几个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张玫不会跳,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木头,看着他的舞姿,时而洒脱、时而轻柔,时而苍劲,令人眼花缭乱。一位穿着盛装的大帅哥,围着自己转,是那么的不真实,即便这只是借来的王子,却仍然让她心跳如擂鼓。
弗里茨只是想证实,又不是想泡她,跳了几步之后,一个潇洒转身,站到了林微微的面前。同样是邀请,这一次却正式了许多,单手腹背,半弯下腰,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会跳诶。”眼睁睁地看他出尽风头,不由自责自己太平凡,早知道就该事先去跳舞学校报个名。
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吻了下,不在意地道,“我教你。”
看见他们起舞,雷奥也借机向小贱递出了邀请,有舞伴的人都跳舞去了,桌边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单身者。
张玫退了几步,回到桌边,双手交握,掌心里还逗留着弗里茨手上的温度。之前,心里看不起他,觉得不过是个靠皮囊吃饭的穷吊丝,可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不由全然的改观。即便在一堆盛装下,他依然是与众不同,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
在弗里茨的带领下,林微微踏出舞步。俄罗斯宫廷舞有点像华尔兹,可舞步却更加繁琐,动作也更为高雅。
gu903();几个旋转,来到场地中间,弗里茨教她手臂的动作,脚下的步伐。他伸手托在她腰间,将她举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继续踏着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