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拢散乱的衣服,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都是你!快停下来,我不要再继续了……”太辛苦了,简直是自虐!
弗里茨哪会理她,扶住她的身体,用吻封住她的叫嚷,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打开的车门,加长了这一方天地,更方便他为所欲为。躺平身体,终于不再那么难受,真是服了他,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他也能持续那么长久。
两人隐藏在黑暗中,正甜蜜地纠缠着,便在这时,后面的公路上,突然射来一道蓝红相间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刺眼。林微微下意识地挡住眼睛,真讨厌,半夜三更地在车子上弄什么荧光。
刚嘟囔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过头一看,顿时吓呆了,那满腔的热情吆,随即被当头淋下的一盆狗血给灭了个干净。
她慌张地推了把弗里茨,挣扎着起身,“警,警,是,是警察!!”
☆、第三十四章捉奸在车
眨眼功夫,蓝红相间的灯光已飞快地越过了他们。原来是辆过路车,林微微刚想松口气,谁知,那警车打了个右转灯,在离他们500米处的地方停下,然后又倒了回来。
林微微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不料这一下动作太快,额头砰地一声撞上了车门的边框。她哀叫了声,捂着脑门,又直直地躺了回去。
弗里茨见她这么狼狈,不由觉得好笑,停下动作,撑高了点身体,问,“你紧张什么?”
废话,眼见就要被捉奸在车,对方还是鼎鼎大名的deutschepolizei,这得要多强大的承受能力,才能让她继续保持淡定?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挣扎,想将自己从他身底解放出来。
弗里茨一脸平静地按住她的身体,不以为然地亲了亲她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怕什么,又不是来找你的。”
他那玩意还在她身体里,不软反硬,那触碰在一起的感觉一路侵蚀着她的神经。
“你疯了!”林微微低声叫嚷,侧脸躲开他的亲吻,一脸不可置信。顶风作案,连警察都惊动了,他居然还能处惊不变地继续干风花雪月的事。这人太猖獗了,简直就是异次元的怪胎,无法无天。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种时候,不让他一炮到底,会阳.痿的。可林微微偏就不配合,抵死不从,搞得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犯强.奸案似的。一想到上个世纪自己只能靠强迫她才能得手,一下子没了兴致。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一肚子牢骚,为什么每次好事都被打断?上次是姨妈,这次是警察,让他痛快淋漓地吃一顿肉,他妈就这么艰难吗?
黑暗中,依稀有人下车,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林微微急忙推了下他一把,道,“快起来啊。”
弗里茨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咒骂了声,带着一万个不情愿,慢吞吞地起身。后车座的空间狭窄,他人高马大,动作不利索。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前方就传来了一个喝问声。
“我们是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被那刺眼的电筒光照得心口一紧,林微微下意识地仰起头,向上望去。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额,实地野战被人围观了,还是俩全副武装的警察!太,太太劲爆了,全身上下的血液在这一刻全都冲到了脑部,一张脸涨成了猪肝。她伸手挡在脸前,哀叹一声,完了,这下没法见人!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两位警察一开始并没有摸清状况,他们本来是来这里检测车速的。看见荒郊野外地停了一辆车,觉得奇怪,顺便过来查看一下。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撞见了这么个情景。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问微微道,“你没事吧?”
林微微又羞愧又恼恨,几乎要崩溃了,感觉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做了啥坏事,当场被警察活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算了。她红着脸,哪敢和他们对视,沉默着摇了摇头。
“那就请你们下车,”他停顿了下,见两人都没动,将头转向弗里茨,又问,“还是说需要帮助?”
比起她的窘迫,人家弗里茨可镇定多了,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不需要,我想我还挺得住。”
被两道烁烁的目光盯着,亚历山大。幸好这是夜里,太阳已经下山,昏暗的光线多少可以遮掉一点她脸上的尴尬和难堪。
穿戴整齐后,两人钻出车子,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检查证件。林微微有合法居留,也有驾照和持车证,警察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忐忑地接受检查,林微微的目光无处可落,便偷偷地瞥了眼他制服上的名字,库弗斯。kuhfuss,中文翻译出来就是牛蹄。虽然现在这场景很严肃,但这坑爹的名字实在太具有喜感了,莫名戳中她的笑点。哈哈,德国人啊,真是啥名都敢叫。-。-
“微微林。”
听见牛……警官点到自己的名字,林微微急忙回神,目不斜视地等待发落。
虽然这位牛警官的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人家毕竟是警察,穿着制服,配着枪,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听他这么说,她红着脸,埋着脑袋,连连应许。
他又翻弄了几下她的证件,似乎是好奇,又仿佛觉得新颖,不禁问道,“你们亚洲人不是都很保守的么,怎么你也会做这事?”
微微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无地自容,这脸都丢到大西洋来了。她伸手拉紧了外套,恨不得将自己所有赤.裸的肌肤都遮掩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保持缄默。
偶然豪放一次,结果就被活掐,让她颜面扫地,一世英名……瞬间化为灰烬。
牛警官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抿着嘴,那双幽深的眼睛中有种幽怨,又带着一点无辜,在黑暗中闪烁。
他微微一笑,将证件还给她,继续教导她,“欲望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很难控制,尤其是干柴烈火的年轻人。但是,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林微微唯唯诺诺地点头,心中那个委屈,都是那混蛋引诱她犯错……想到弗里茨,她下意识地转头。
那边的情况显然要比这里复杂,弗里茨没有身份证,报出来的姓名,警局查遍了整个户口系统都找不到对应的。问他出生年月,他也神神叨叨地说不清楚。
“哈,1911年2月9日出生,今年刚好100岁……你当我们警察都是笨蛋吗?”库弗斯的警察同事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对讲机插回腰间的皮带上,口吻里带着一丝警告,“我劝你好好合作,不要妨碍我们办公,不然,我们有权逮捕你。”
弗里茨耸了下肩膀,表示无辜,从实际年龄来说,他确实是个100岁的老年人;只是他驻颜有术,100岁照样风华绝代。
搞不定弗里茨,于是他们又将目光转向林微微。
除了知道他叫弗里茨.赫尔曼之外,林微微对他的身世背景也是一无所知。在两位警官先生疑惑的注视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品行恶劣,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滚床单打野战!
这边微微在纠结,那边弗里茨也没好去哪里。来到这个新世纪里,还是第一次和警察正面接触,在混乱的四十年代,警司的权利很大,稍有不顺心,就可以动粗,甚至开枪杀人。不过,现在是21世纪,看他们谨慎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不一样了。
弗里茨的目光扫过两个警察腰间插着的手枪,在心中估算了下,要撂倒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可问题是撂倒之后呢?袭警是多大的罪?他可不想一辈子浪迹天涯,更何况,他啥坏事也没做,充其量也就是诱.奸,如果这也算犯罪的话。
衡量了利弊后,他决定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先静观其变再另作打算。
确定他身上没有武器之后,库弗斯对弗里茨道,“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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