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敛倒是个稀奇的姓氏,不过这尧乃圣明的君主,这个名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敢叫的!”纳兰静被这新科状元提起了好奇的心思!
“可不是,这殿试的时候,剑少峰便率先发难,这个敛尧倒是从容,说什么自小他的父亲便希望他陪伴在君主身边,为君分忧!”剑少峰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个敛尧不得不说是个难得的人才,见解独到!”
“哦,能被你这般的夸赞的,想来该是不错的紧!”纳兰静倒是越发的好奇了,这剑少念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跟前夸奖过谁,如今对这个新科状元却是赞不绝口!
“那是自然,这世上除了你的夫君,怕没有人能压的住他的了!”剑少念瞧着纳兰静对旁的男人这般的兴趣,心里头倒是吃醋的紧,他倒是忘记,这人也是他提起来的!
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与谁学的这般油嘴滑舌,“这会儿剑少峰想来正在拉拢他,你不去凑个热闹?”
“这个敛尧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岂能因为剑少峰的几句话,便是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语气浪费时间,倒不是在这里偷半日闲凉,陪陪我这美娇娘!”这开始剑少念还说的认真,到了后头,索性便是用唇将纳兰静嘴堵上,做他对喜欢的事情!
这深秋的夜来临的也比往常要快,纳兰静今日穿了一袭白色锦缎的裙子,上头是用湘绣绣上的碎花,却是穿着层叠的罗裙,虽然颜色素淡,也不少庄重之意,头发随意的梳了一个堕马鬓,一根翡翠的簪子斜斜的插入发丝,不过纳兰静特意让流翠为她上了个淡妆,让脸色瞧上出苍白些,毕竟她在名义是上病了这么久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纳兰静不仅没有舍去她半分的美丽,却是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真不想让你去参加这个什么宴会,真希望能将你藏起来,你的美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瞧见!”剑少念不由的呢喃,脸上一脸的不情不愿!
纳兰静甜甜的一笑,却也不说什么,不过虽说成亲这么久了,对于剑少念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意,她还是极为喜欢的!
外头早就准备了好撵,到了宴会外的时候,已然是掌灯时分,剑少念轻轻的扶着纳兰静,仿佛生怕纳兰静会不小心跌倒一般!
“皇兄,皇嫂!”剑少玄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纳兰静与剑少念同时抬头,瞧着剑少玄倒不像是自己偶遇,倒像是等了很久一般!
“何事?”剑少念一瞧见剑少玄,马上收敛的脸上的笑意,便是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我!”剑少玄一时语塞,“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若不细听却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剑少念还想发难,却是被纳兰静拍了拍手,她让流翠与秋月扶着自己,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眼神中一片的清冷,“从前她也算的帮过我,这一次饶她一命,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若是让我再发现她有别的动作,这手臂与眼睛下次便是该从她的身上取下!”此事到底是因为纳兰静才发生的,自然该由的纳兰静自己说清楚,再来剑少念能放过她一命,已经是为了纳兰静做了极大的让步,不然她以为她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么!
“对不起!”剑少玄的声音压的很低,千言万语却只能说成这么一句话!
“里头倒是热闹!”纳兰静似乎没有听到剑少玄的声音,她一脸笑意的抬头,满脸的温柔,却只对剑少念一个人绽放!
“好,我们去瞧瞧!”剑少念宠溺的说了一声,两个人却是越过剑少玄走了进去!剑少玄只能独自瞧着他们的背影,其实他很像问问纳兰静的身子,其实他很像告诉纳兰静,他的心与剑少念的一般,一样的疼的厉害,可是终究还是什么也来不及说!
纳兰静根本不再瞧剑少玄一眼,此事虽然与剑少玄无关,可到底因他而起,自己没有必要受了苦,却还要故意他的感受,除非是自己犯贱,这已经是自己对他们最大的容忍了!
今日来的大多是朝中大臣,便是连后宫的妃嫔也来的不多,纳兰静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全数的放在这对璧人的身上,男的英俊邪魅,女的柔媚,多么的和谐,虽说孟微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纳兰静的五官虽然比不得她的精致,可是纳兰静就是有那股子的魔力,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剑少念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纳兰将坐下,不过瞧着众人的目光,脸上不由的闪现几分的怒容,纳兰静倒是不在乎这些,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双眼睛正在大量自己,纳兰静从容的坐下,却是轻轻的咳了一声,手不自觉的将袖子拉长,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落下,众人赶紧的行礼,纳兰静跪在地上,感受到孟微不死心的打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秋月早就来禀报,自己的药渣被孟微的人偷了去,想来她是很快便有动作的!
“众爱卿免礼!”剑少峰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愉悦,便是还没有走到主位上头,便让众人起来,“敛爱卿快些个入座!”看来他是真的要拉拢敛尧!
众人坐定,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眼,到底是想瞧瞧这新科状元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剑少念都那般的夸奖,怎么会是他!当纳兰静瞧到他的面容,一脸的惊讶!
正文第十五章协理六宫之权
那邪魅的笑意,眉宇间带着狂妄不羁,那大红的状元服,却是将他的脸越发的比女人还娇媚,纳兰静可是不会认错的,这样的人,除了月壹还能有谁!
这剑与敛相近,尧想来便是月壹的本名,叫剑尧,不过他这个尧字想来可不是为了替君王分忧的意思,怕是德顺王希望他的儿子,能取而代之,不过所谓的敛尧敢考取功名,想来户部这里已经打理好了,让人断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似乎感受到纳兰静打量的目光,敛尧微微的挑了挑眉,瞧向纳兰静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得意!
“敛爱卿才华横溢,乃我大庸不可多得的人才!”剑少峰坐在主位上一脸的笑意,仿佛这敛尧已经是他一般!
“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敛尧微微的转眸,却是将天生的那股子狐媚劲显露出来,他似乎还算的上谦虚,微微的抱了抱拳头,不过连这剑少峰都这般的夸敛尧,下头的大臣更是赞不绝口!
纳兰静一脸的笑意,她的心里倒是不担心剑少峰能拉拢了敛尧,他志在皇位,不过纳兰静倒是好奇,这个剑少峰会安排个什么官位给敛尧,虽说现在礼部尚书一职尚有空缺,可他一个新科状元,断没有资格担此大任!
众人闲聊一会,这舞女缓缓的进来,这殿里的气氛也算的上其乐融融!
“逍遥王妃身子一直不好,瞧着今日能过来,身子可是有些个好转!”这男人们谈论朝堂之事,这作为皇后的孟微也不闲着,她倒是会关心人!不过,她的眼里却没有几分热络,如今新科状元,剑少峰想拉拢,这剑少念也想,她便是知道纳兰静是个不安分的,一定是想过来瞧瞧,然后给剑少念出主意!
“倒是让皇后娘娘挂念了,这身子倒是有些好转了!”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不过声音却是压的很低,似乎她说话却是要费很大的力气一般,刚刚的说完,便赶紧的取了茶水,抿了一口!
“真是难得,逍遥王妃的病情还能好转,本宫倒是听闻这花柳乃是不治之症!”纳兰静的话音刚落下,这玉贵人那尖细的声音便想起来,瞧着那抹着大红的指甲,打扮也极为的妖媚,倒也应承了她凤娇之名!
不过,这玉贵人的话音刚落下,原本喧闹的大殿便静了下来,这花柳之症可是不检点的人才能得的,这纳兰静若是能得了花柳指证,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纳兰静背着剑少念偷人,然后才染了这病症,要么就是剑少念得这病症,却有传给了纳兰静,可无论这两种是哪一种,都是皇家的丑闻,胡说不得!
“放肆,玉贵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剑少峰的脸沉了下来,即便是在训斥玉贵人,可是他却没有真的怎么处置,不过是想要玉贵人拿出些个凭证出来罢了!对于这个玉贵人,对剑少峰而言想来是个特殊的,这剑少峰的后宫与先帝的一样,有封号的妃子并不多,便是连当初于嫔都没有,她这一个小小的贵人还能得个封号!
“回皇上,此事嫔妾断不敢胡言,是嫔妾凑巧听太医们谈论,这才知晓!”玉嫔对于剑少峰的会问什么,想来早就知晓,这回答倒是利索!
“放肆,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污蔑的!”剑少念的脸猛的沉了下来,原本正在用膳的手一使劲,那筷子却是从玉贵人的耳边划过,深深的陷入了玉贵人身后的竹子中!
玉贵人脸马上吓的惨白,她只是觉得耳边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你嫣红的不是血还能是什么,玉贵人微微的长大嘴,可瞧着剑少峰脸色难看的紧,也不敢做声,只能用帕子暂且捂着!
“皇弟稍安勿躁,朕亦相信逍遥王妃的清白,玉贵人,若是让朕知道你有半句谎言,朕绝不轻饶!”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毕竟剑少念当着剑少峰的面便动手,可是他却没有奈何不得剑少念,只得怒吼冲着玉贵人发了!
“嫔妾不敢!”玉贵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身子压的很低,倒不少她多么的虔诚,只是她是怕了剑少念再对她出手!
“好了,如今宴会莫不的让大臣们笑话,不过到底是皇室的颜面,臣妾听闻这得了花柳的人,身上便是会起脓疮,此事倒也简单,只需要逍遥王妃露出手臂,事情便也明了!”这孟微倒想是做个和事老,瞧着话多么的冠冕堂皇,好像不偏不倚,不过这让纳兰静当众露出手臂,便已经是对纳兰静的侮辱,对纳兰静的不信任!
“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本王妃到底好奇,究竟是哪位太医说的这般的话,让玉贵人记得这般的清楚!”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玉贵人当真是让自己失望,便是连寻个借口都这般的破绽百出!
“这,嫔妾倒是记不清楚了!”玉贵人微微的一怔,虽说这纳兰静的声音很小,可话却是都说在点子上,倒是让玉贵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哦?这倒是奇了,这玉贵人对这花柳之事念念不忘,便是连这宴会也无法让玉贵人暂且的忘记,却偏偏把此事忘得干净!”纳兰静想笑,可似乎说的话多了,轻轻的咳了一声,不过她的言语却还是那么的犀利,步步紧逼,暗讽玉贵人有旁的心思,这皇家丑闻,大多是暗地里处置,断不会让旁人知晓,这玉贵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分明是想让纳兰静身败名裂!
玉贵人脸色微微的一变,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着急的很,可是却是她主动应下此事的,如今想后悔却也来不及了!不过,纳兰静这般似乎故意不想让旁人瞧,倒是让玉贵人越发的肯定,纳兰静定然真是得了花柳之症!
孟微白了一眼玉贵人,真真是个窝囊的,便是连纳兰静的几句话都应付不得,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如今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即便剑少念嚣张跋扈,他也休想全身而退!
“启禀皇上,嫔妾也听闻有太医说,皇后娘娘亦是得了花柳!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让皇后娘娘露出手臂来,让众位大人瞧个分明!”韵宁微微的抬头,却是似笑非笑的瞧着孟微,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