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皇位?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如何蓄谋这么久,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何必悄悄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岂会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无意皇位,怕是一个借口,却是为了她吧?”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声音,他的苍白的手指,却是指着那画中的女子,这并非是旁人,而正是纳兰静!
“是有如何?”二皇子慵懒的应了声,手再次的将那画卷拿起,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微微的眯着眼睛,却是将画中女子瞧的更仔细!
二皇子的专注,却是刺痛了三皇子的眼,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二皇子的语气伤了自己,还是因为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仔细,才让他心中这般的不舒坦!
“她与你终究是两路人,她根本没有能力帮你报仇,她虽然有个什么封号,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势力,你与她在一起,只能是让她将你给害了!”三皇子有些个着急,终究他的心中,无论是私心也好,还是什么,他终究不希望纳兰静嫁给旁人!
“我报仇,不需要靠一个女人!”二皇子冷哼一声,三皇子似乎说的有些个多了,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的不悦,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可是你现在终究还不是太子的对手,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杨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三皇子抬了抬声音,二皇子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可与盘根在朝廷多年的杨家相比,终究是差了些,若是宫府不倒,或许二皇子的胜算还能多些!
“别告诉我,这便是你与父皇合作的原因!”二皇子突然邪魅的一笑,那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的精光,明明是笑的灿烂,却让人不由的颤了身子,仿佛从脚下升起几分的凉意!
第二十六章各凭本事
“皇兄这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心中却是有些个打鼓,莫不是他知晓了什么,三皇子轻轻的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何意?”二皇子挑了挑眉,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仿佛是在放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声音幽幽的传开,仿佛是不经意间的说起,“难道不是吗?平日里头你从未这般大胆的走进这殿里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过来吧!”
听了二皇子的话,三皇子心中微微的一松,可瞧着那画卷,心中便闷闷的,“我这般也是为了皇兄,难得楚傲霜心心念着的是皇兄!”三皇子垂着头,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个心虚!
二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是为了她吧,你瞧她的眼神终究是不同的!”二皇子眼睛紧紧地瞧着三皇子,却是一语说中要害,以前的时候二皇子没有细想,以为他一直阻止自己与纳兰静相处,不过是因为小孩子心性,可细细想开,似乎却不似那般的简单!
三皇子紧紧地抿着嘴,似乎是被人瞧中了心思,眼神有些个复杂,良久他才微微的开口,“既然皇兄知晓,求的皇兄成全!”他说完这话,声音却是有些个嘶哑,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他也知晓自己这般是不对的,可是纳兰静与二皇子真的不合适,二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他注定了要一辈子与皇家纠缠,可是,纳兰静虽说聪明,三皇子心中却是肯定,她并不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此事,并非我能成全的,想得她的心思,我们只能各凭本事!”二皇子虽然这般的猜想,可听着三皇子亲口承认,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复杂的,一面是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一面却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皇弟,不过,此事也并非自己想让就能让的,或许,自己与三皇子都无法得到她的心,更何谈相让!
三皇子听了二皇子的话,却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以前只要自己喜欢的,二皇子终究会给自己的,如今自己这般算是求他了,他却是这般的回绝,三皇子心中一闷,却更是加的咳的厉害了,他紧紧地捂着胸口,以前的时候,他听完呢宫里头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他从未在意过,如今他却是无比渴望能好好地活着,“好一句各凭本事!”三皇子冷笑诶了一声,“皇兄的各凭本事,可算得前些日子?”
三皇子冷了冷声,这楚傲霜虽说在楚国是有些势力,可在大庸,她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她着人给楚国国君送信的事,他与二皇子都知晓,而且二皇子还偷偷的着人在那信件上动了手脚,原本这楚傲霜在信中所写的是,要嫁给大庸最尊贵的男子二皇子,现在却是变成最尊贵的三皇子,若是楚国国君真的如楚傲霜所想,逼皇帝下旨赐婚,那么赐婚的对象,便就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脸上没有变化,此事他并不怕三皇子知晓,“哦?这不过是与皇弟学的,皇弟能再竹林外安插父皇的人,我又为何改不得那信件?”二皇子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几分的冷意,他早就察觉竹林里有人,与三皇子交谈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三皇子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原是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料到了,三皇子愤然起身,此事,到底是只能各凭本事,原本在这深宫中难得有真情的两个人,却在此时,走的越来越远!
二皇子瞧着三皇子离开,心中却有些个烦闷,他的眼神凝视着窗外,这眼瞅着便快要到纳兰静及笄的日子,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紧张!
这两日天有些个不好,阴雨连连,纳兰静端坐的桌子边,手里却是没有拿着医书,旁边放着一些个账本,她圈圈画画,似乎已经快瞧完了!
这下雨天倒是有些个凉爽,流催与秋月瞧着纳兰静那般的认真,也不由的从旁边取了个账本来瞧瞧,这流翠与秋月到底是这府上的大丫头,平日里也掌管着纳兰静院里的一些个银钱,这账本虽说她们开始瞧不明白,可过一会儿,她们也瞧的有模有样的,这纳兰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防备,瞧她们主动看账本,也乐意的很,毕竟能有个帮手,也是极好的!
良久,纳兰静瞧完最后的一页,长长的伸了伸胳膊,与她温婉的形象,倒是没有一点的相符,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歌疲惫,赶紧的放下账本,为纳兰静轻轻的捏了捏背!
“小姐,这些莫不是都是有问题得?”秋月紧紧地皱着眉头,她慢慢的也瞧的明白,尤其是纳兰静用笔勾勒的地方,似乎都是有问题的!
“不错,这些个地方账目都是有些个出入的!”纳兰静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个掌柜的并没有想过有人会这般仔细的瞧这账本,这假账做的也不细致,倒是很容易能瞧的出来,再加上纳兰静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有些个东西,也瞧的明白!
“什么?这么多都是有问题得?夫人待他们那么好,没想到却都是些个白眼狼!”流翠斥了声,这些个账本在桌子上放着,每一本都有被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每一个掌柜的,都给宫氏瞧的都是假账!
流翠用手再翻一翻,心中不由的冒着一些个火气,这上头有些个账本,几乎每一页都有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拿上的来的,几乎都没有一个记录是真的,这不瞧不知道,原以为他们都是忠心的,没想到都是些个没良心的,“小姐,这些个掌柜的都这般的不识抬举,既然他们不想好好的做事,便都换了去,看谁还敢起这份心思!”流翠不懂得经商之道,这那百花花的银子成了别人的东西,她心里头却也气愤的紧!
“这掌柜的自然是要换的,可是,他们到底都是铺子里的老人,若是一下子全换了,却是会带来恐慌,倒不如先从他下手!”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手中所指的,却是一家成衣铺,也盈利也还不错,这账目也是错的极少的!
流翠与秋月都是有些个不解,这按道理说,不是应该杀鸡儆猴,将贪的最多的人揪出来,起到震慑的作用,怎现在纳兰静却是背道而驰呢!
纳兰静一笑,似乎是瞧出了两人的疑惑,“这贪的最少的,并不是说明他是最好的,只能说明他是胆子最小的,如果将其他的账本拿去,单瞧他的而言,却也算不得少,只不过是与旁人比是少了些,而且这下手自然是要狠要快,自然是先要挑最弱的了!而这老掌柜的对铺子影响必然是极深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这个铺子也就完了,而且,他们既然吃了那么多银子,不让他们吐出些来,怎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秋月,你去着人,将各个地方的首富的消息查出来些个!“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这两日却是为了整理出这账本来,着实是有些个累了,她有些疲惫的往后坐了坐,让流翠将这些个东西收拾起来,日后却是有自己忙的了,这京城大多都是官商,若是在京城将自己的铺子发展起来,必然要暴露身份,何不将目光放在别住,既不让人发觉,也可以储存实力!”小姐,外面有一位安小姐求见!“纳兰静刚闭着眼睛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却不想被人打扰了去,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悦!”请她进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吩咐了几句,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姐,她来坐什么,莫不是想让人怀疑吗?“流翠紧紧地皱着眉头,手麻利的将账本都收拾了起来,这京城里头能与纳兰静说的上话的安小姐并不多,这个安小姐,想来就是安影丽!
这安刺史因为安瞿的事,再加上安瞿的死于皇室也有关系,皇帝便命他们可以等安瞿过了五七再离开,而那日安影丽能上殿指认太子,终究是因为纳兰静,她今日大摇大摆的进来,莫不是让人怀疑,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局?”放心,若她真存了那份心思,却也不会今日前来了!“纳兰静却没有流翠那般的紧张,这天气阴雨连连,路上的人自然是少些了,她过来,怕是并非是为了让人瞧见,而是为了给自己施压,让自己明白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纳兰静不由的回想,以前安影丽常常跟在安影雅的后头,可是机会每次见面她都不会与自己发生正面冲突,这难道真的因为她生性懦弱吗?若是懦弱她如何敢这般的前来,虽说外头的人少,可到底也会冒着被比人瞧着的险,而且她名字发生了那般的事情,进了府中,她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将她灭口!
纳兰静越发觉得安影丽是个不简单的,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已然定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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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及笄前的感动
正说着,安影丽便是被带了进来,却瞧得她一身的素衣,脸上有些个憔悴,想来她在安府过的并不好,不过安刺史也不敢将她除了,这她上殿指证太子,若是回了安府便出了事,到底让人怀疑这安刺史是与太子有勾结的,如今太子被禁足,势力自然是会被打压,安刺史决计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的!
“见过韵贞贵郡主!”安影丽站定,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眼睛不留痕迹的扫了屋内一圈,可表面依旧是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安小姐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安影丽坐下,流翠虽然心中不喜安影丽今日前来,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着人给安影丽上了茶,便立在了纳兰静后头!
“多谢郡主了!”安影雅干笑了一声,微微的垂着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手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饰自己心中有些个烦躁,纳兰静瞧她的样子,也不说破,有些事儿,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个,便就是故意等安影丽先开口!
“如今太子之事以了,可郡主也快要及笄了,平日里想来也有些忙的,丽儿本不该来打扰的,可是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求得郡主能赐予丽儿解药!”安影丽说话面上也算得上过的去,虽然她们心里都知道安影丽的目的,可她也是个会演戏的,前头也还是说了些个客气的!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个安影丽自己果然瞧的没错,定是个不简单的,“哦,解药?许是我平日里有些个忙了,或许忘了些事儿,这府上哪里有什么解药!”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也顺着安影丽的话接了下来!
“郡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安影丽的声音不由的冷了冷,与刚才的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同,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里却是闪着浓浓的怒意,心中却在猜测,纳兰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耍赖不成,如今自己已然无法在安府生存,若是得不到解药,终究是死路一条,可是,若是自己死了,纳兰静也休想逃脱关系!
纳兰静瞧着安影丽的眼睛里似乎蹦出些个杀意,面上却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终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安影丽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其实,安小姐身上从未中过毒,这解药自然也就不会有了!”纳兰静声音轻轻的传来,与安影丽的盛怒,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戏耍我?”安影丽抬了抬声音,她那日中了纳兰静的圈套,她不知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要自己在大殿之上指证太子,自己也曾寻大夫为自己把脉,可竟然没有一个大夫瞧的出,甚至他们都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她原以为这便是纳兰静的高明所在,没想到纳兰静根本什么都没有下!
“戏耍?倒也谈不上,与其说是戏耍,倒也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再说安小姐今日前来的目的又岂会是求药这般的简单!”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明白的说了出来,当初安影丽能答应上殿指证太子,并非全是因为自己所说的中毒,她不过是想拖延离京城的时间,她不过是想要富贵,而今日,她这般大胆的前来,不过是要将自己拉扯进来,让自己帮她一把!
“再说,安小姐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却不是为了今日么?”纳兰静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安影丽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可只是一瞬间,却瞧不出喜怒来,这等的心思,倒也玲珑,纳兰静暗暗的赞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底是不简单的!
“安府是容不下我的!”安影丽微微的抬头,毫不掩饰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她这几日回到安府,已然是倍受折磨,若是今日趁着安刺史出了门,她又岂能逃了出来,在离开京城之前,她可以断定安刺史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可离开之后呢,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你有本事,安府离开又与你何干?”纳兰静微微的斜视了她一眼,有些个话或许不用说的明白,她便也了解了!
“臣女必以郡主马首是瞻!”安影丽微微的垂着眼,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纳兰静的话或许说容易,可做起来,至少安影丽没有这个本事,她现在便是只能仰仗纳兰静的帮助,既然纳兰静能这般的指点她,想来自己对她还是有用处的,安影丽这般便也是表明的心迹,日后便就是纳兰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