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养心殿的时候,纳兰静与平尚书齐齐的行礼!
“免礼!”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许是这快到可晌午的缘由!纳兰静坐在一旁,眼微微的瞧了瞧四周,这其他的四部尚书都到了,因为兵部尚书有罪,而杨泽不过是个侍郎,便是六部会审,成了五部!
“平尚书,今日你这般急着说是有要事禀报,可是有何事?”皇帝的声音许是因为天气热的事,便是带着一股子的慵懒,他的身子斜斜的靠在龙椅上,微微的眯着眼,两边都放了一碟子的冰块,旁边的宫女,手里拿着美人扇,轻轻的扇动,那扇面上似乎还用香料泡过,这每一扇下去,便是都会伴着阵阵的清香!
“启禀皇上,今日微臣本是有事出巡,便是因为天气热了,在一个庄子跟前歇息了片刻,机缘巧合,便是瞧见有人从这庄子的小门里头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瞧着官兵,便更是慌忙跑开,幸好聂阁察觉不对,这才动用了铁钩阵,才将此人抓获!”平尚书的声音本就是高昂,如今瞧着皇帝似乎带着些个不在意,便更是故意抬了抬声,不过众人听到这平尚书说动用了铁钩针,便都有些个惊讶,要知道,这铁钩阵谁都能用的,这阵法威力无比,便是只有对着难缠的人,才会使用,而这种人便是少之又少,怕是只有大内侍卫有这功夫!
“这男子被困在铁钩阵中,便咬破舌尖上的毒液,服毒自尽,而在他的舌头下头,却是瞧见了这信件!”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那个黑色的东西,顿时,这养心殿里头便是充满的浓浓的血腥,刚才在外头却是没有发现它的味道这么浓,平尚书微微的皱眉,却是将这东西轻轻的打开,将里头的纸条呈给了皇帝!
“这种残忍的送信办法,据我们刑部所知,这大庸境内从未发现过,只有在楚国的皇室中,才有人用这种方法!”平尚书瞧着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可依旧将这话说了出来!
“可是这与韵贞贵郡主有何关系?”坐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虽然不知道那纸条里头写的是什么,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这瞧着平尚书都将纳兰静请来,而且有关楚国,不知为何,心里头却是不踏实的紧,总是担心,此事不会又与宫府有关吧!
“因为,这庄子,便是誉战将军纳兰轩的府上,而近日纳兰将军却是去了侯府,府里头便只有韵贞贵郡主一位主子,而老臣瞧见这纸条的时候,上面的墨汁还没有干透,定然是里头的人刚写不久!”平尚书冷冷的说了一句,这礼部尚书于宫府有那层关系,他的心里总觉得礼部尚书因该避嫌,不应该参与此事!
“韵贞你作何解释?”皇帝沉了沉声,将那纸条扔在了地上,众人将上头的字瞧的清楚,不由的脸色变了变,最近流言矛头全是指向杨府,即便是镶平王来京,带着那信件,便只是朝中的几个大臣怀疑杨府,百姓又如何得知,定然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人言可畏,若是杨府因此而获罪,自然是可以证明宫府的清白,如今宫府已经被皇上关押,那么自然无法将流言传出去,若是此事是真的,那么,这暗中操作之人定然是纳兰静,与楚国勾结的,怕也是宫氏一门!
“臣女无法解释!”纳兰静浅浅一笑,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对着皇帝盈盈一拜,声音里却是沉稳的,让人瞧不出一丝的慌乱!
“无法解释,那韵贞贵郡主的意思,便就是此事便是郡主所为?”吏部尚书却是永远得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更何况,当初宫府出事,他却也是站在兵部尚书的那一边,若是宫府平反,他的心里到底是害怕宫府会报复他的!
“尚书大人误会了,本郡主说无法解释,便只是无需解释,并非认所谓的的罪,这平尚书不在别的地方歇息,偏生要在哥哥的庄子跟前歇息,还说是瞧见什么信件,可是,我们府上并没有那个人,这便疑点一,其二,这哥哥与嫂嫂去了侯府,这院子里的戒备却是松了些,有些个有心人故意嫁祸也不为之,可偏生平尚书奇怪的很,出了这等的事,一不先查此人的出处,二不想此事的缘由,三不告知我们事情的经过,四不验证男子的身份,这平尚书瞧见了一个男子出来,嘴里头便是藏着信件,便就是认定了这便是与本郡主有关,当真是荒唐,此事疑点重重,本郡主自然无需解释!”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眼,她激怒平尚书,不过就是为了让平尚书盛怒之下,先禀了皇上,而平尚书瞧这此事兹事体大,自然要将此事报给皇上!
“皇上,微臣一心为大庸着想,并未有别的心思!”平尚书瞧着纳兰静气的牙痒痒,可终究是不能对着纳兰静发难,此事,到底是他失策,他便是瞧着纳兰静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摸样,心里头便就是憋闷的厉害,他到底是在纳兰静的跟前失过面子,便是在纳兰静的跟前,总是容易失去冷静!
“平尚书莫急,朕自然清楚你一心为国!”皇帝点了点头,对于刑部,他终究是不吝啬他的信任,不过,这平尚书既然是能查出藏的那么严密的信件,定然已经将尸体瞧的清楚,如今平尚书却是没有禀报其他,便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是不由的慎重了起来,这朝中定然是有楚国的细作,这究竟本就是宫府出了计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却是要小心对待!
“启禀皇上,誉战将军求见!”平尚书听了皇帝的话,便是正准备要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外头的公公扬了扬声!
“宣!”皇帝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这纳兰静刚说了这纳兰轩去了侯府,可这纳兰静前脚刚进了皇宫,这纳兰轩便跟了进来,却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轩快步的踏了进来,对着皇帝便行了个礼!
“免礼!”皇帝微微的眯了眯,脸上似乎又多了那股子的不在意,声音也如方才一般,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谢皇上!”纳兰轩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启禀皇上,微臣发现,微臣的马车上被人多放了这些个信件!”纳兰轩扬了扬声,手里头便是将那信件交给了皇帝旁边的公公!
皇帝点了点头,便是将那信件拿在手中,脸上面无表情,却是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个什么,“交给平尚书瞧瞧!”过了良久,皇帝终究开口说了句话!
不过这虽说是交给平尚书,在场的人也都瞧了瞧,这信件上可是楚国传来的,便是说什么楚国的人已经进了京城,让纳兰轩接应,众人瞧见了,却都变了变脸色,可终究没有敢开口说什么的,此事关系重大,可若是纳兰轩是内应,他便是将这信件交了出来做什么,岂不是暴露,可若是不是内应,这平尚书刚发现了那个送信的男子,将纳兰静便带进了宫,这纳兰轩便是就取了这信件来,到底是为了洗脱纳兰静的嫌疑,还是其他,一时间众人全都是琢磨不透了!
“不知纳兰将军是如何发现的信件的?”平尚书轻轻的咳了一声,这皇帝既然说是让他瞧瞧,便是意思让他先开口询问!
“今日本就是送避暑汤的日子,我们刚到了侯府没多久,却是有人送信说,便是静儿并大人带进了皇宫,舍内甚是担忧,便就打算提前回来,却不想,刚一出门便是瞧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马车里头出来,不过这人暴露,虽说是被我们擒下,可终究没有阻止的了他自尽了去,可这轿子,我们自然是要细察的,不过这尸体已经被压倒宫门外,便是为了禀报圣上!”纳兰轩一一作答,倒也说的合情合理,这纳兰轩既然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有些个本事的,能将歹人抓住却也不足为奇,而且,这也是巧合,若是平尚书没有发现那黑衣人,不将纳兰静带进皇宫,怕是纳兰轩也不会提前的出来,或许那人的奸计便得逞了!
“去查!”皇帝皱了皱眉,终究是分不清此事,究竟是宫府一手策划,还是有人暗中操作!
刑部尚书应了声,便赶紧带着聂阁出了皇宫,众人心思各异,却是没有敢再开口的,如今却也只能静观其变,若是宫府不是幕后之人,凭着皇帝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性子,怕是前朝又会出现个乱子!
“启禀皇上,这名歹徒是最里头含着毒药的,并非楚国之人,不过,他的脚下有飞鹰的纹身!”过了许久,平尚书与聂阁进来了,他们便是将瞧到的事情一一的禀报了,刚说到并非是楚国人,众人的心里头却松了口气,可又说到脚下有飞鹰的标记,便是心又提了提,这可是大内侍卫的标记啊,而这大内侍卫除了听皇上调遣,可是直属东宫太子的啊!
坏人来了,坏人来了,不喜欢人家的,都让平尚书将乃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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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温润如昔:“只要你听话,凭着这张脸,三宫六院中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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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她声若黄莺,字字狠绝:“你夺我一家之命,我便让你用天下祭奠!”
第九十章太子出招
皇帝听了以后,眼里闪过一丝的厉色,可却没有说什么,手指轻轻的敲打在前面的龙案上,却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里静悄悄的,终究没有人敢带头说一句话,众人的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怕是纳兰轩的府外那人却是故意让平尚书碰到的,若非纳兰静机警,命人给纳兰轩送了信,若非如此,纳兰轩又怎么能发现有人往他的马车上放东西,而且,若是没有这事,皇上一定会让人搜府,到时候,怕是纳兰轩会被人搜到证据,到时候,别说是宫府,怕是侯府也会受牵连,那人的计策却是高啊,不仅仅可以设计了宫府,还震慑了别人,若是他得逞了后,便是旁人谁还在与纳兰轩他们走的近!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却也不说话,现在事情似乎明了了,这陷害宫府之人,便就是这大内侍卫的主子,若果不是皇帝,那一定就是太子,可瞧着皇帝的意思,却是没有想将太子扯进来!
“查,给朕彻查!”皇帝扬了扬声,脸上似乎带着无比的愤怒,却是连那龙案上的折子,都掉下了些!
“是!”众人赶紧的应了声,便是连平日里算的上正直的平尚书,却是也没有说话,如今皇上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很,此案要彻查,但是,不要查到太子身上,到底是天威不可犯,没有人傻得会为了宫府去得罪皇帝!
这天色似乎都变了,沉闷的仿佛会下一场大雨,纳兰静与纳兰轩出了养心殿,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冷意,皇帝似乎偏袒的太明显了,不过,纳兰轩却是没有什么损失,她便是早就知道安影雅不是个省心的,早就着是监视着她们侯府的动静,她的伎俩便是瞧的清楚。
那让平尚书瞧见的男子,不过是纳兰静故意放任他那般,而纳兰轩口中所说的男子,不过是拖二皇子寻了个死囚,便是早早的在他的脚下纹上了纹身,至于这验尸之事,平尚书定然不会亲力亲为,定然是由聂阁动手,即便是聂阁发现了,这纹身不过是前几日才纹上去的,他亦不会说什么,纳兰静虽然不明白,聂阁为何会帮自己,可是,现在却也不是矫情的时候!
“静儿!”出了玄武门,纳兰静却是刚要上马车的时候,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了句,原是镶平王走了过来,纳兰静给纳兰轩使了个眼色,让众人侯在一边,她便是往前走了几步!
“见过王爷!”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或许知道了宫府一门终究是因为镶平王落狱,心里头便就是没有以前的那股子的感激,便是连瞧着镶平王身子那股子的哀愁,却也是觉得有几分的做作!
“静儿,你如何这般的拘礼!”镶平王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头到底是诧异纳兰静对他这般的态度,按道理说,纳兰静应该感谢自己冒死进京来救宫府的,可如今,瞧着这冰冷的脸色,仿佛带着一丝的怨意,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当初在湖心亭,纳兰静是感激的自己的很!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冷意,固执的不给镶平王好脸色瞧,可她却没有发现,若是真恨一个人,便是会收敛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如今这般,倒像是女儿在爹爹跟前胡闹!
“静儿可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叔父给你做主!”镶平王呵呵一笑,故意装作没有瞧见纳兰静冷冷的脸色,当初在湖心亭,她们便是说好的,他唤纳兰静为静儿,而纳兰静唤他为叔父,“瞧,叔父特意从边关带过来!”镶平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簪子,上头的珠子,带着些许的血色,圆润透亮!
若是纳兰静瞧的没错,这定然是传说中的血珠,可以辟邪用的,这世上,便是只有三枚,一枚在楚国皇宫,一枚在这大庸皇宫太后的手里,另一枚却是下落不明,却是没想到被这镶平王寻了去,“这是什么,不会是哪个得了瘟疫的人留下的吧?”纳兰静不知为何,却是见不得镶平王好过,话里头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我!”镶平王的脸色一僵,却是没想到纳兰静会这般的说话,拿在手中的簪子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可他到底没有发怒,身上的悲哀之意似乎更浓了,如今瞧着纳兰静的样子,许是猜到了什么,这纳兰静到底是个聪慧的,能猜到却也没有什么意外,“我若不这么做,我可以躲过一次皇上的赐婚,但是没有把握次次都躲过,只要我在一日,你母亲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皇帝昏庸,却只有疑心,太后自私,只顾得她的感受,我别无选择!”过了良久,镶平王终究是沉沉的一叹,心里头总是觉得是有些无奈的,他爱宫氏,并没有错,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拆散自己的,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凭什么才支配他的人生!
“所以,你就设计宫府,什么通敌叛国,全是你设计的,你再救了他们,你这么做他们或许会无知的感激你,可是,那些个无辜的百姓,却是因为你一己之私,死了多少人,而且,你最不该的便是拿那孩子开玩笑,他那么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母亲,让她永远都不原谅你!”纳兰静的脸色不由的变的难看,或许她终究没有经历过那股子刻骨的情,便是无法理解,他为何为了得到宫氏,能做的这般的自私!
“我,我便是那日差人将你们想讲你们带出京城,便是为了避开瘟疫,还有,我早就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切,便是你们去了,就有人为孩子医治病情!”镶平王被纳兰静训斥的,脸上到底有一丝的不悦,可提到宫氏,他的心便是软了起来,他的本意便是,如果宫氏无法爱自己,哪怕将来她是因为报恩,只要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便好,自己是自私,用那么多的人命开玩笑,可是自己并不后悔!
“你要什么?”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是不愿意再与镶平王多言,她便是早就猜到了,那日劫持自己的定然是镶平王的人,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自己没有能力将那孩子带出来,是不是,孩子只有死在宫府的份,想到这,纳兰静的心便一阵的疼,她真的害怕,那种骨肉分离的感觉,她受过这种痛,便是不愿意再让旁人也受这股子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