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都记住了,若是嫂子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管是谁,本郡主绝不饶她!”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皇家的威仪尽显,下头的人赶紧的跪拜,凌若惜躲在人群后头,可她如芒在背,总是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身子,痛的她无法呼吸,只是片刻,她的额头上便冒出了些许的细汗!
众人瞧着雨儿无事,进去瞧了瞧,便都散了!
“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静陪着宫氏在外头走了走,瞧着宫氏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倒没什么事!”宫氏笑了笑,有些话自然是不能与未出阁的女儿讲,这新妇进门,第一夜下人都是要将新妇睡过的床单交给婆母瞧的,上面若是有落红,便是证明新妇的贞洁,若是没有,便是要被休了回去的,而雨儿,从他们成亲之日起,到纳兰轩离开,呈给宫氏的床单,从未留下过落红,宫氏心里喜爱雨儿的紧,心里自然是不怀疑雨儿不洁,只当是他们还未圆房,心里便更加心疼雨儿,可如今,雨儿竟然有了身孕,叫她怎么能不愁眉不展,她心里乱的很,一面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一面又怕伤了雨儿的心,而且这事到底事关相府与侯府的脸面,一时间,她倒也想不透,该如何解决!
纳兰静叹了口气,从在雨儿房里,宫氏的脸色,纳兰静便猜到一二,她前世到底是嫁过人的,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她摈退了左右,轻轻的覆在宫氏的耳边说,“雨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宫氏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两个月了,竟然是两个月了,两个月前纳兰轩还在军营,这雨儿的孩子定然不是轩儿的,想到这,宫氏的眼里升出些怒意,她纵然再喜爱雨儿,也容不得她给纳兰轩带那绿帽子!
“雨儿前些日子,不是失踪了!”纳兰静环顾四周,声音压的很低,这件事始终是保不住的,她心里也不愿意让雨儿受委屈,若是自己不告诉母亲,怕是雨儿与母亲心里会生些隔阂,这终究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纳兰静这么一说,宫氏心里自然是记起来的,那日纳兰静还为了寻雨儿回来很晚,“莫不是她遭了歹人?”宫氏想着,便以为是雨儿被歹人带走了,污了身子!
“娘,您说的什么话,雨儿去了军营!”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一声,这雨儿肚子里可是哥哥的骨肉,怎么能让母亲想了别处去!
“这孩子,也太傻了!”宫氏虽有一刻的呆愣,却也想明白了,若非纳兰轩与雨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又何必让皇帝为他赐婚,可是这女子偷入军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她心里生气,却也更心疼雨儿,她到底也年轻过,也知晓这男女之情的动力,可是,她心里又惹不得担忧了起来,“这皇上怕是会起疑啊!”若是被人知晓雨儿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怕是众人也都会怀疑,到时候若是查出雨儿去了军营,上报给皇上,这轩儿怕是难逃其咎,包括自己的哥哥,亦是有包庇之嫌啊!
“只怕是皇上已然知晓了,不过,皇上既然赐婚,便证明他并不打算追究,只要我们保护好,不让外人知晓,便不会出乱子,不过,皇上这终究是卖给相府与宫府天大的人情,日后怕是不知该付多大的代价才能偿还!”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皇帝怕是还有别的心思,日后,怕是还不知晓会出什么乱子!
两个人说了一会在话,便各怀心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也着秋月好好的吩咐了瑾瑜与冷荷,好生的照顾雨儿,尤其是要盯着凌若惜,若是她们实在不放心,直接关起来,便说是自己下的命令!
这厢,在安静的养心殿内,安静的只能听的落子的声音,两道明黄色的声音微微的皱着眉,似乎在思讨该如何将这棋局反败为胜,而白衣的男子,眉目含笑,可眼神里带着难得的专注,妖孽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起来,似乎极为享受着这种不见任何兵器的厮杀!
“父皇,您输了!”当最后的一颗黑子落下,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得意!
“哈哈,果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皇帝并不恼怒,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棋局,从二皇子小时候皇帝便常常代他观摩,一直都是皇帝以那种深不可测的计谋胜了二皇子,可自从二皇子十四那年开始,他的棋风渐渐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却每一次都到最后,却才能发现他棋局的精妙之处,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二皇子的心思,到底比他的还厉害!
“是父皇让着儿臣!”二皇子虽这般的说话,可并没有些许的恭敬之意,眉宇里隐隐的似乎带着一股子的自傲!
“哈哈,在朕这几个孩子里,偏生只有你最有帝王的潜质!”皇帝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话而显得不悦,她的儿子,就应该有她的细腻,有自己的霸气,他的心里隐隐的为二皇子感到骄傲!
“父皇到底是老了啊,倒也羡慕起那些个大臣,能早日抱上个孙子,偏生你们几个都是个不争气的,除了你皇兄府上有几个妾室,你们却也没有动静,若是你早日能娶妃,相信你母妃知道了,也必然会高兴的!”皇帝的话锋一转,眼里似乎也带着慈父的盼望,可皇族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世人皆知父皇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到底谁又能明白他的真心,若他真如别人看到的那般个痴心,当初母妃入宫,他为何只许了她贵妃之位,他若真喜爱自己,当初从自己出生开始,便该废了太子,立自己为太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即便母妃去后,他赐了母妃皇后之名,可是每每提及,他总是说自己的母妃,从未说话,那是自己的母后,他总是用他痴情的假象掩盖他那自私的心理!
“若是朕记得不错,过几日那宫家的丫头便要及笄了,听说连皇后都准备了贺礼,你皇兄都要亲自去观礼,你可不能落下了,到了那一日,朕便为你赐婚,赐韵宁郡主与你为妃!”皇帝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不停的将那棋盘上棋子收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这皇兄都为娶妃,怎轮得到儿臣!”二皇子懒懒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那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那一双桃花眼,却像狐狸一般,闪过一丝算计!
“哼,你别拿你皇兄做借口,他,朕自然会给他寻个好妃子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悦了,这宫家手握兵权,若是念儿娶了宫家的女子,日后,定然会让他的势力更加的增强一些!
“父皇英明,儿臣对那韵宁郡主,倒真没有那个心思!”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很,却并没有与旁人一般,诚惶诚恐,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而大方的承认,他并不喜欢韵宁郡主,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宫家是手握兵权,可是对于皇族而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即便皇帝没有对宫家起了杀意,可他日太子登基,第一个除了的便是宫家,所以皇帝让自己娶的不过是个死人,即便韵宁郡主嫁给自己,让太子不会轻易的对自己下手,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若今生不能娶她妃,倒情愿终生不娶!
“放肆,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心里念着的不过是纳兰府的那个丫头!”皇帝不悦的瞪着那不带一丝认真的二皇子,当初纳兰静说出二皇子送的册子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二皇子的心思,他这个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会突然送纳兰静册子,定然是看上人家丫头了!
“既然父皇都知道了,父皇更应该不要逼迫儿臣便是!”二皇子抖了抖手腕,轻轻的将那妻棋子放在棋盘上,面上依旧带着那慵懒的笑意,似乎,并为瞧见皇帝那已经发怒的面容!
“逼你,好,若你喜欢,父皇答应你,等你娶了宫家那丫头以后,便将纳兰府的那丫头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瞧着二皇子那眉眼之间像极了宫贵妃,心里有些不忍,强压着怒意,退了一步!
“父皇,若你真有意成全儿臣,就不该让韵宁郡主嫁给儿臣,韵贞贵郡主那般通透的人儿,怎能屈居于人妾?”二皇子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将黑着落下,言语里毫不介意的将心里所想告知皇帝!
“你!”皇帝刚想发怒,却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纳兰府那丫头是聪慧,可她的心思太过高傲,心中亦没有容人之量,她对她的庶妹尚且能那般的狠心,更枉论是对别人,正室,不仅要聪慧,有女子的柔情,更要有容人之量!你母妃当初那般的高傲,为了父皇也都能屈居于妾,而且,朕自然不会亏待她,会赐她侧妃之位!”皇帝将白子重重的放下,他既然贵为皇帝,自然看人的眼神,也准的很,纳兰静虽然聪慧,可招式太过凌厉,无论是当初的纳兰倾,还是后来的那迦,若是她出手,必然让人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像那带毒的罂粟,让人碰了便不愿意放开,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那父皇的意思,正室,当如皇后娘娘般有容忍之量?”二皇子冷笑一声,皇后若是个善者,后宫又如何会这般的子嗣单薄,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而且,母妃进宫后,到底也受了不少皇后的委屈,他到了后来,却也听宫里的老人们提及过,心中对皇后,自然会多了几分敌意!
“放肆!”皇帝的脸一下子就黑的厉害,大手一挥,将那棋盘上的棋子全数的扫在地上,哗的一声,那棋子滚动的声音,似乎是无数个苦喊的声音,是哀戚,是不甘!
“皇后是你的母后!”皇帝的声音很冷!可二皇子的脸色却要比他的还要冷,或许在他心里,我自己的母妃,永远也只是个妾,即便再顺他的意,也不过比不得皇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宫家的丫头,你断然是娶定了,退下!”皇帝冷声的说着,可瞧着二皇子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哀伤之意,他心里却也摸不清,二皇子心里究竟是对纳兰静有意,还是对自己不满,故意驳逆自己,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帝王家中就有帝王家的无奈,二皇子从生下来便被人灌上了灾星的名声,将宫贵妃赐了皇后的位分,已经是惹的群臣不满了!
二皇子阴沉着脸,出了养心殿,却换上另一种心思,他便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对纳兰静爱意,皇帝多疑,越是承认,或许他越是不信,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保护她,他回头瞧着养心殿的大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他伟大的父皇,他算尽一切的机关,却始终没有看透,这时间,人心是最无法算计的东西,这韵宁郡主,他定然不会娶!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算计!
终于到了韵宁郡主及笄的日子,虽然宫将军不在,可韦氏却一定不含糊,该走的礼节一点都没少,该宴请的宾客也都宴请了!
纳兰静起了个大早,早早的便到了宫府,行礼的时候,她坐在宫氏的旁边,乐声响起的时候,这及笄礼才正式的开始!
之间的韵宁郡主穿着一身的素衣,长长的裙摆却使得多了几分庄重,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的后面,脸上似乎是略施了些粉黛!坐于韦氏的下手!
“添笄!”声音响起的时候,韵宁郡主盈盈起身,站与台子中间,等候着加笄之人的到来!
宫氏是韵宁郡主的姑母,自然是要起身加笄的,旁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青铜盆端在拿来,宫氏净了手,便站与韵宁郡主的跟前!旁边的侍者早就准备好加笄用的东西,立在一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宫氏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伸手拿起旁边丫头端着的盘子里的东西,为韵宁郡主梳头加笄!
等着长辈们加完笄后,便该是有纳兰静这些个同辈,为韵宁郡主添福,便就是送礼,众人自然将礼物一一的交给侍者手中,等一切结束后,韵宁郡主便要行跪拜之礼,谢父母教导之恩!
终于行了最重要的加笄之礼,韵宁郡主还要在众人用席的时候,表演助兴,这大庸之人,到底是在意女子的品德,所以这表演之礼,却也是极为重要的!韵宁郡主便起身回去换了妆容!
不过如今天气尚早,还未到用席的时辰,而且今日天气也极为的暖和,众人便在宫府的园子中走走!
这宫府的花园很大,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桃林,如今正值三月画开的时候,将众为小姐夫人,映的别有一种人比花娇的味道,而且那后面的山旁,开满了浓浓的杜鹃,一阵风吹来,那淡淡的清香带给人一种难得的平静!
“小姐!”纳兰静本是跟在宫氏的后头,与众夫人走在一起的,秋月从旁边过来,瞧瞧的告与纳兰静说了几句!
纳兰静的脸色便无比的沉重,这皇宫里宣旨的公公已然到了将军府,却被韵宁郡主的人拦下了,说是等及笄礼毕后再宣旨,那公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过怕也只有宫家的人敢这么大胆,别人,哪来有这份的气魄,敢拦下宣旨的公公!只是纳兰静的心一沉,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怕是给韵宁郡主赐婚的圣旨,她的心里带着一丝的酸楚,不知道是为了韵宁郡主,还是为了那个人!
在纳兰静闪身的时候,宫氏便被众位夫人拥着,走在了湖边,这个时候湖面一片的平静,似乎那里头的鱼儿也有几分欢愉,不住的涌出水面!
“啊!”突然湖边孟瑶尖叫了一声,似乎是被湖边的石子滑了一下,身子有些站不稳,猛的向一边倒去,眼见着就要往宫氏身边倒去,秋月眼疾手快,赶紧的过去扶住宫氏,可到底她不能在人前显露出她有些武艺,所以终究有些慢了一步,宫氏被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幸好有秋月,不然便要倒在了地上!
“夫人对不起,瑶儿不是故意的!”孟瑶瞧见撞了人,似乎有些愧疚,不住的道歉,眼里储满了泪水,像是若是宫氏不原谅她,她便要哭出声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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