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妾也不知该不该说!”四姨娘叹了口气,似乎一脸的为难!
“姨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纳兰静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流翠与秋月,两人瞧见了便掀了门帘离开!
“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二小姐屋子里有个男人!”四姨娘瞧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了,才压低了声音告知纳兰静!
“姨娘说的可是真的?”纳兰静似乎一脸的吃惊,可心中已然有数,怪不得纳兰静能那般准确的伤到自己的伤口,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告诉她的,纳兰静的眼不自觉的眯了眯,看来这个纳兰倾必须除掉!
“这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屋里的丫头,原是妾屋里的,她亲耳听到二小姐屋里有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赶紧的将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纳兰静但笑不语,原不过是四姨娘安插在纳兰倾屋里的人,自从纳兰宁离开后,看来四姨娘倒是多了一个心思!
四姨娘瞧见纳兰静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一乱,心中一横,猛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妾也没有别的心思,宁姐儿惨死,妾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妾平日里强压欢笑,可倒了夜里,每每的梦见宁儿求妾救救她,可妾无能为力啊!”四姨娘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里传着浓浓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来!”纳兰静伸手便想拉着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过母亲,自然知道这种痛彻心扉难受!
“不,大小姐您先听妾说完!”四姨娘摇了摇头,“大小姐说的对,妾要想报仇,首先要自己强大了起来,妾知晓是四小姐与三姨娘害死的宁儿,如今四小姐落了个陪葬的下场,老天终于开眼,让她有了报应,可是三姨娘,她害死了宁儿,害得老太太生病多次,可是为什么她如今却可以那般的安然无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厉害,可声音并没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个心思,怕让有些人听见了,出什么岔子吧!
纳兰静的手一直拉着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开,可脸色却变了变,那唯一的一点同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纳兰静讽刺的一笑,原来告诉自己纳兰倾的把柄,用纳兰宁来感动自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当真是让自己觉得恶心,一个母亲竟然利用自己女儿的惨死来博得别人的同情,简直的妄为人母!
“现在老爷又要抬了她坐回姨娘,妾更觉得报仇无望,妾现在只想有个老爷的孩子,便是有个靠头,将来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妾已经没有了别的心思了,如今她也失去了孩子,想来也足够了教训,妾知晓再要个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如今,妾已经打听到,那三姨娘如今正是月事,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爷,妾也是没办法,妾!”四姨娘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着纳兰静,她知道,当初六姨娘那般的得宠,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能让大小姐那般提拔自己,这件事必可以隐瞒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别着急,凡事都在人为!”纳兰静沉了沉声,才将四姨娘拉了起来,揉了揉眉心,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便整个人都懒的很,不愿意再想这些个事情!
“妾,先谢过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着头,似乎在难过,可眼里却有了算计,她用眼角瞧了纳兰静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同于寻常的白,放佛是失血过多,女子体寒,便是来了月事也不会这般的脸色难看,而且自己常年与挑选茶叶,自然对这味道敏感的很,这屋里有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然瞒不过自己的鼻子,难道,大小姐正如传言那般受了伤?
“姨娘见外了!”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也没用应她,更没想向对六姨娘那般暗示她,对于四姨娘,自己到底要想想该怎么处置她才是最好的!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四姨娘才离开,秋月与流翠才掀了门帘子进来!
“秋月,你传令下去,我们院里的人都不要去纳兰倾院子周围,便是你,也不要过去了!”纳兰静皱了皱眉,四姨娘告诉自己纳兰倾院子里有问题,自己自然想知道纳兰倾的屋子里到底有没有男人,可是她并不能这么做,那黑衣人能将剑魂杀死,能自由的出入相府,能瞧无声息的将自己掳走,这般的本事,又岂是几个小丫头能抗衡的,若是自己派人盯着纳兰倾的院子,若是被他发现了,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而秋月,自己并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对手,可自己绝对不允许秋月冒然的去冒险!
“小姐,您是说``````。”流翠也一脸的凝重,似乎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
“没错,怕是那晚的黑衣人就在相府!”纳兰静点了点头,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算计着该如何知晓让那男子被众人发现!
“那我们何不让人闯进去瞧个究竟?”秋月从旁边问到,那个男子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留个那样的人府中到底是太危险了!
“我们并不知晓他何时在,究竟在哪里,如果冒然的动手只怕更威胁!”纳兰静皱着眉,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凭相府的势力,若真是打斗起来也不会输了,可问题是这院子中怕就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厉害,若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真话,想来纳兰烨华也不会大动干戈去抓人,可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可到底并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纳兰倾的院子,如果抓不到他,只会打草惊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蛇出洞,打他个措手不及!
“流翠,将手给我!”纳兰静突然说了句,险些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流翠一脸的狐疑的将手递了过去,纳兰静两个手指搭在流翠的脉上,脸色越发的凝重,自己果然想的没错!
“小姐?”流翠一脸的不解的望着纳兰静!纳兰静幽幽一叹,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了,声音压的低低的才告诉她们!
次日清晨,天气果然变得冷了许多,流翠只出去接过宫氏今日有着人送来的燕窝,两只手便冻的通红!
“你呀,以后再出去,便拿着手炉!”纳兰静依旧坐在床上,屋子里暖暖的,只穿了一件单衣靠在被子上,身子里依旧觉得没有精神的很,也不知道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冬日人本就懒的院中,她动动手指都觉得累的很!
“小姐,大门外跪了个男子胡言乱语,如今老爷夫人都出去了,老爷又差人让您出去一趟!”秋月挑了门帘进来,她是习武之人,早晨起来喜欢在院子里转转!
“唉,流翠帮我更衣吧!”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就是不安分,自己才回来一日便又出了这么多事,自己这伤口,不晓得何时才能大好了!
“那人可是说了什么?”纳兰静抬着手,让流翠为自己更衣,可嘴里到底不忘记问秋月!
“这!”秋月皱了皱眉,“那男子说他与小姐情投意合,小姐拒不嫁王爷为妃也是为了他,如今正跪在大门门外不肯起来,老爷让他进得院子说话,他也不动分毫,而且门外已经聚了好多的人了!”秋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自然晓得定然是有人陷害大小姐,瞧那男子一脸的痞子样,定然是不务正业,收了别人的好处,才敢来这相府门外胡言乱语!
正说着,流翠将暖炉放在纳兰静的手上,已经收拾妥当,“外面天冷,你俩也拿着个暖炉,放在袖口,挡挡寒气!”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如今天冷的厉害,这丫头原是没有资格用这暖炉,纳兰静让她们放在袖口也是怕她们太过于拘礼了!
“谢小姐!”两人行了礼。才扶着纳兰静慢慢的走出院子!
一出门,纳兰静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果然是冷的厉害,脖子缩了缩,便将脸放在了领口的狐尾里,才缓和了些!
“纳兰相爷,小生与大小姐情投意合,青天为证,我对大小姐痴心一片,小生知道小生家贫配不上大小姐,承蒙大小姐不弃,小生今日便是冒死也要将小生心中所想告知相爷!”纳兰静换未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位男子在门外胡言乱语,纳兰静微微的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谁又出得这般歹毒的心思!
“见过大小姐!”守在门外的人,瞧见纳兰静走了过来,赶紧的行礼,众人也都回过头去瞧着纳兰静!
“见过父亲,娘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那门口跪着的男子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只见得纳兰静一声的白色狐皮袍子,将本就白皙的纳兰静更多了一份柔美,可纳兰静眉宇之间却如同绽放的牡丹,芳艳的让人不敢直视,美丽,端庄,高贵,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纳兰静万分之一的美丽!
“大姐姐!”纳兰倾见到纳兰静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微微的福了福。
秋月不自觉的移动脚步挡在纳兰静的前面,有些防备的看着她,她绝对不允许纳兰倾再向皇宫里的那般伤害纳兰静!
“二妹妹不必多礼!”纳兰静微微一笑,眼里担着一丝的审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纳兰倾出的幺蛾子,可面上却不见得一丝的慌乱!
“谢过大姐姐,只是大姐姐的脸色怎的这般的苍白,着实让妹妹担心,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倾站直了身子,眼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受了伤的,可别人并不知道,在门外的百姓听纳兰倾这么一说,果然瞧见纳兰静不自然的白皙,越发觉得这是纳兰静心思重,才伤了身子!
惊变,风云起第三十二章纳兰倾背黑锅
“呵呵,瞧二妹妹说得,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脸色没有以往的红润,倒是二妹妹,似乎近日却越发的红润,可是有什么好事?”纳兰静低低一笑可似乎并不恼,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句,都知道纳兰倾是剑魂的妾室,如今剑魂不在了,她却过得越发的自在,这个中缘由倒让人不得不想的多些!
“静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可要好好休息!”跪在门口的男子眼里露出一丝贪婪,这般的绝色女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能与相府大小姐攀上关系,即便是入赘相府自己也愿意的很,渐渐的,他似乎忘记了他要做的是什么,忘记了请他来演这出戏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哦?”纳兰静微微一笑,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慢慢的从台上走了下来!
那人眼睛都险些看直了,她还对自己笑,男子的心跳的厉害!纳兰静突然变了脸色,男子猛然一惊,不自觉的低下头,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可气势却放佛能让人不敢直视!
“放肆,本郡主是皇上亲赐的韵贞郡主,韵贞贵在便是个贞字,岂是你可以随意的污了去的!”纳兰静皱着眉,身子却往秋月这边微微的倒去,脸色变是更加的苍白了!
“大小姐,莫不是你忘记了,前日我们相遇在雪亭,大小姐与我相谈甚欢,大小姐如今怎说得这般的话!”那男子似乎有些想不到纳兰静会是这般个态度,声音里似乎也有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与本郡主情意相投,却又说前日才遇到,本郡主怎会与相识不及两日的男子谈婚论嫁?再说,本郡主前日便在宫将军府,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韵宁郡主,而且本郡主昨夜才与韵宁郡主一同入得皇宫,太后娘娘与皇上都可作证,说!究竟是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纳兰静厉声的说着,她说提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寻常人都无法见到的!
“瞧他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