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 / 2)

gu903();用过早膳,周夫人听说许嬷嬷买了燕窝回来,赶紧过去清点。

膳房中,许嬷嬷指挥着小厮来来回回将搬着大木箱子。

她走过去将箱子揭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数十个小匣子,将那匣子打开,她又是愣了一下。

这匣子里头装着的可不是燕窝,而是泛着淡淡鲜红色的血燕!

“这是哪来的?”

周夫人一惊,赶紧招呼了许嬷嬷过来。

许嬷嬷叹了口气,“不瞒夫人,刚到药铺门口,外头有人叫马车挡了路,出去一看,发现马车里竟塞满了这些箱子,箱子里还全都是上好的血燕。”

“可是药铺的伙计搬错了?”

“不曾,奴婢进去问过一回,铺子里和外头都没人应。”

这倒是稀奇,天上掉燕窝?

周夫人凝神思索片刻,对仍在搬运的小厮说道:“全都搬出去。”

更为稀奇的是,刚搬回去没多少时辰的血燕不到一刻钟又被抬了回来,这次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膳房的角落,若不是膳房的妈妈进来烧水,都差点以为青天白日的闹鬼了。

许嬷嬷过来请示周夫人,“夫人,您看这……是要再搬回去?”

周夫人揉着眉心,深叹口气,“搬回去,你当还能搬回去吗?放那儿吧!”

若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好了。

就怕给的那位贵人是天上那地界儿来的啊!

“血燕都送去了,主子。”

驿站中,陈风过来通禀,发现自己主子背着他坐在一条长凳上不知在做什么,左手抱着块儿比枕头还要大一倍的木板,右手则拿着把连鸡都杀不了的小刀,正在埋头认真刻着什么。

他探了探头过去,想仔细看清刻的是什么内容,一面口中答,“第二回的时候周夫人兴许猜到了是咱们送的,没再用车拉回来。”

“下去领赏。”李循挥挥手,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从昨晚儿上一直忙到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陈风好奇地凑过去一看,这下总算是看清了。

咦,主子好似是在斫琴,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砍柴呢,“主子都好几年没碰过琴了,怎么今日突然想起来要斫琴,去宫里的库房中随便挑一把不就行了?主子这木料是啥时候买的,看着还怪眼熟的,属下怎么好像在哪儿……”

话没说完就听李循对门外的锦衣卫道:“将他叉出去。”

两个锦衣卫将聒噪的陈风给“请”了出去。

李循将琴弦接完,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盏茶。

一个锦衣卫进来,递过来两封信。

李循吃两盏茶,慢慢看着信。

第一封信是仁兴帝托锦衣卫自长安捎来的,催促李循赶紧回去,东宫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渡善教除了部分余孽仍逍遥法外,教众解散,叛军伏诛,他这位“苏将军”也没了继续待在江南的必要,眼下还是赶紧启程回长安才是。

李循提笔写信,说贼寇首领之一如今仍在潜逃,目前已在淮南发现了他的踪迹,一旦寻到此人,他会立刻往返。

第二封信是顾晏清写的,啰里啰嗦的给他数罗了宫中和朝中发生的事,李循看得不耐烦。

“殿下心愿可有答成?”

李循看到这里,咬着牙将信给扔了。

最后落笔几个字,他将信叠好收入信封中,陈风突然敲门进来,大呼,“不好了殿下!不好了殿下!”

“说。”

李循心情不好,惜字如金。

陈风忙将嘴巴凑过去,不知说了什么,李循面色霎时一变,扔了手中的信在桌上,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

“……周让!你敢!”

第75章二人修罗场

杭州府廨后院,周让忽地打了个喷嚏。

“六叔?”

一旁一位身着青布直裰的青年见状递过忙一张干净的帕子去,轻声关切道:“可是近来天气转冷,六叔夜里着了凉?”

周让挥挥手,和颜悦色道:“无妨,对了,三郎你刚刚说到哪儿了,近来你娘身子可还硬朗?”

“托六叔的福,已是大好了。”

周三郎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两只青瓷小罐,含笑道:“前不久姐姐从高县回来,还特特嘱托我给六叔捎了一些自己家采酿的糖桂花,说是拌在稀粥里极是香甜,六婶和绾音妹妹应当会喜欢。”

周让朗声笑道:“你若是送些别的你六叔我可不一定接,送这个可真是送对东西了!”

周三朗不好意思地微垂了头,感激道:“这些年来若不是六叔时常接济,我姐姐在婆家也挺不直腰杆,娘的身体也不会好得这样利索,六叔对三郎一家的大恩大德,三郎永世难报,这些心意不值九牛一毛,六叔但有差遣,三郎定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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