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箍住她的腰不要她乱跑,手顺着她的纤细的腰线往上,蓦地将她的柔软包在大掌中肆意揉捏,轻拢慢捻抹复挑,低沉磁性的嗓音挑拨着她松弛的神经,淡淡道:“那你整日画我作甚?”
沈虞被他动作的说不出话来,咬紧牙关,脸涨得通红。
“说,画我做什么。”李循加重了力道,明明是冷冷淡淡的口吻,却好似在引诱她一般。
“唔……没……真没做什么呀。”女孩儿的声音就颤颤地,带了一点撩人的哭腔。
她真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好好说话不成么……
“呵。”李循刚要生气,忽地想起知州大人说的那句话——“这女人啊,最是口是心非,她们说‘不是’的时候就是‘是’的意思……”
沈虞大着胆子说完,没听见李循的反应,悄悄抬了抬眼。
李循嘴角竟然带了一丝笑,那笑意……还挺温柔的。
他那双凤眼幽黑、深邃,和沈逸不同,沈逸的那双眼睛总是温柔含情,似水如月,可是李循的这双眸子,他冷冽,仿佛淬着寒冰,叫人打眼一看便心里打个寒颤,可是他温柔起来,又像是手里焐了块冰,稍稍化了一些,还带着几分温热与冰冷的碰撞……
他、他莫不是真疯了吧?
沈虞彻底呆愣住。
忽然,她眼前一黑,他再次吻了过来。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吻得极是温柔和认真,察觉到她在不安地挣扎,干脆将她的双手一叉举过头顶,将她吻的面色潮红,红唇微肿,媚态横生。
沈虞却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趁着他停下的空隙喘息着道:“世子,我是真心为您打算,我也没有吃醋,您……”
“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循打断,他抿了抿沈虞嘴角流下的晶亮,微沉了脸,“日后不许再提这事,懂不懂?”
“为什么?我不懂,世子明明是喜……呜呜……”
每次她一开口,李循就强行吻住她,叫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最后,小姑娘原本两片饱满圆润的唇瓣被他吃得又肿又麻,一张嘴舌头就直打哆嗦,李循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摇铃叫婢女传膳。
他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下地走到食案边,瞟了一眼还捂着嘴巴缩在床角里发呆的沈虞,半咸不淡道:“下来吧,还杵在哪儿做什么?打坐?”
沈虞拿捏不住李循脑子里在想什么。
或者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李循了。
晚膳她用过了,李循还没吃,喝了一碗粟米粥,又吃了一碟子炙羊肉和凉拌蕨菜,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
吃完后漱了口,淡淡地瞟了沈虞一眼,“过来,给爷更衣。”
沈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往后退了两步,作势要出去,“世子,我、我今日身子不方便,我叫……”
一语未落就被他长臂一勾挟进了怀里。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大手径直往她裙底探去,幸好没有摸到什么扫兴的东西,他微眯了凤眼,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扣,凑到她耳旁道:
“别想骗我。”
说完将她扛到了肩上。
……
这一夜沈虞就跟同敌人鏖战了三宿似的,早上醒来时腰酸背痛,鸳鸯大迎枕旁早就没了人,她打起帐子懒懒散散的起来,揉着眼睛趿拉着鞋子出去,迎面撞上阿槿。
阿槿冷着面看她。
沈虞轻咳一声,就有些不太自然的拢了拢衣服的领子,意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阿槿,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嗬。”阿槿冷笑,还不是被翠眉那个臭丫头给旷走了……至于么?
沈虞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阿槿关好门,把热水端到净房里,给她洗了帕子,“他昨晚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又是攥着她的脚踝,又是咬她的脖子,逼着她认错,又冷笑着叫她这辈子别想着他能放过她……沈虞想着想着,身上轻轻打了个哆嗦。
“阿槿,”她蹙了眉,接过帕子说道:“我看不懂他,怎么办?我怕他不想放我和离。”
“你能看懂他才怪了。”
阿槿也不奇怪,男人都是贪图美色的,甭看那个沈婼他得不到时心心念念地捧着当成个白月光,这也不耽误他睡旁的人,自个儿屋里还放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能放过沈虞才怪。
“他现在不想娶沈婼,应当是时机不对,那个狗皇帝疑心病甚重,他不想做第二个赵王,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一点,一旦狗皇帝驾崩,他若成了东宫,必定是要娶沈婼的,沈婼那个贱女人会放过你?她若是进了宫,还指不定背地里给你穿小鞋,吹枕头风,她原本就是这狗男人的青梅竹马,到时候你的境地才是最尴尬的。”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沈虞不以为然道:“他厌弃了我,正好将我休弃,我不就能离开他了?”
说实话,那些名声她并不在意。一来此处并无她眷恋之人,即便她有什么好名声也不耽误旁人给她泼脏水。
二来若真正懂她之人,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些虚名。世人为名声所累,不过是心有在意,而她并无在意,又何来担忧。
说着站起身来,抹了把脸把帕子丢进了水里,淡淡道:“阿槿,记得帮我端碗避子汤,不要被旁人看见。”
阿槿愣了愣,失神间沈虞就轻飘飘地走出了净房。
不久后,周维也顺利班师回朝。
明熙帝照例在宫里给周维设宴接风,下令大酺三日,宴会上还拉着周维和赵王说了好些情真意切的话,感动的周维直掉眼泪,说的李循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