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冷淡,对方越是殷勤,吃不到的最美味,人人都有贱性。
慷慨激昂的林肯演讲词结束,迎来一片掌声。
楚楚作为最后一名参赛者,下台后二十分钟则有老师宣布结果,她夺得桂冠当之无愧。
继而是颁奖时间,她作为冠军能有机会触到麦克风,留一分钟时间给她陈述获奖感言,至多是感谢父母感谢老师,而她却说:“感谢上帝在一九六九年六月十七日造出一位伟大人士,留到今天彻底改写我人生。更要祝这位伟人生日快乐,这个奖属于你。我讲完了,多谢各位。”
大多数人不明所以,只是依照惯例鼓掌微笑。
唯有肖劲,他在台下,在镁光灯之外,重重昏暗之中阒然微笑。
这一刻,无论是浩瀚无垠伤痛或是命运翻云覆雨手都无法阻止,无法阻止一段冲破山海穿越风雨的爱。
不要谈身份、价值、年龄,这一切凡尘俗世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平庸如此微小。
到今日才知甘之如饴四个字如何书写,从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他为她,总归是无怨无悔。
她在人潮聚焦处捧着奖杯笑容灿烂,那双被世人艳羡的眼睛正穿越重重人海紧紧将他锁住,隔着沉闷空气将他抱拥。
等颁奖结束,她变成一只快乐的蝴蝶迫不及待飞到他身边。平底玛丽珍皮鞋令她距离她十七厘米,需要抬起头仰起脖才能看清他的脸,与他对视。
她等不及与他炫耀,“怎么样?说拿奖就拿奖,是不是好犀利?”
他与他一同走在夕阳下的校园中,成为晚霞血色中一道靓丽的影。
他点点头说:“你表现得很好,冠军实至名归。”
能得他肯定,比拿奖的欣喜高出一万倍,她只差长出一对雪白翅膀绕着他飞。
楚楚踮脚走着小碎步,双马尾在空中一甩一甩唱着主人唱不出口的愉悦,“我在台上讲的话,你有没有很意外?有没有……很感动?”
“有。”
“所以呢?”她快走两步跳到他身前,对着他倒退着走路,“没有然后了?”
肖劲说:“我不是伟人。”
楚楚反口说:“不然当中讲你是肖劲?我爹地知道要从纽约拦飞机回来收拾我。”
“你小心走路。”
她不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要怎样回报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亲我。”她中气十足,音量不减,将肖劲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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