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多数女人为情感而生,讲得再直白一点,为取悦男人而生,年轻时谈恋爱是主业,一旦有交往对象,朋友、工作通通靠边,如不慎分手,才痛定思痛投身事业。
怪不得有人轻看你,怪只怪你不仅自甘堕落,还要自鸣得意。
许多时候楚楚也认同袁柏茹所说,她天生贱格,为个男人痛不欲生,日日夜夜都在自虐。
骨子里带着劣根性。
总算熬到期末考,考试持续三天,直到广宣局对无线电视的罚款令公布下达换得全市哗然,江楚楚才走出考场,暂时告别透支体力的生活节奏。
傍晚时天边阴云集聚,远远看像是一座倒置的山,重重压在这座狭窄拥堵的城市上空。
黑色宾士车被堵在半路,三十分钟过去也没能挪动三米远,多半是前方车祸,两位事主不顾身后长龙在路中间纠缠不休。
闷,闷得喘不过气。
肖劲拉上手刹,彻底熄火。
他胸中有不知名火焰攒动,橘色火舌上窜,嘶嘶灼烧着咽喉。
热——
他不耐烦地解开衬衣领,一颗、两颗,第三颗解开又扣上,他依然谨慎,即便不知名情绪如洪水突袭,令他躁郁难安。
他从后视镜里窥见她满身倦意,半靠在车窗上,面无血色,眼无焦距,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典型的失恋状态。
在半个月持续无交集的状况下,他终于决心干预,“不开心?”
丁点声响也没有,她保持原有姿势,恍若未闻。
他在心底长叹,无可奈何。
“上一次你说你失恋,是真的?”
“假的。”她想也不想就否认,“骗你的。”
然而她面如死灰,更应证江安安所说,她遇到人渣,痛不欲生。
“要不要……”
“不要!”没等他说完,她已出声拒绝。
停了停,忽而问:“肖劲,你计划几时结婚?”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标志着他已有对象,但尚无计划,果然她猜的没错,他已与蒋女士同居多时,关系稳定。
路通了,肖劲开车向前。而楚楚不再回应,车内空间有限,因而过多的沉默逼得人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