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陆治平哼了一声,“什么事能比庆祝小寒哥你的生日还重要?”
应寒枝淡淡道:“嗯,挂了。”
陆治平还是有点不甘心:“小寒哥,其实我……”
然而应寒枝已经把电话挂了。
陆治平呆呆地看着手机:“……其实我已经来到你们公司对面了。”
他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准备直接去公司门口堵人。
很快,陆治平便看到应寒枝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他双眼一亮,正准备大喊一声,却看到应寒枝上了一辆车,他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阮梅之的家离他租的房子不算太远,不过坐公交车也要一个多小时。
他回到家之后,便被久违的外公外婆团团围了起来,因为他从小到大都长着一张娃娃脸,又很会卖萌,所以他从小就特别讨外公外婆的喜欢。
阮梅之的外婆捏着他的脸颊肉,笑眯眯地说:“之之又瘦了。”
阮梅之的外公也点了点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阮梅之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才没有,我天天都有好好吃饭来着。”
此时,阮妈妈正好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在阮家,向来是阮爸爸负责做饭,而阮妈妈只负责端菜,她端着菜出来刚好听到阮梅之外公外婆的话,不由哼了一声:“他就是那个样子,无论喂多少都养不胖,真是浪费我的饲料。”
阮梅之:“……”
等等,这种被当成猪崽养的即视感是闹哪样?!
于是这一顿饭,阮梅之全程都在被当成猪崽拼命投喂,他的外公外婆一把又一把拼命地往他碗里塞着猪饲料,很快,他的碗里就堆起了小山高般的饭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阮梅之的外婆笑眯眯地说:“多吃点,才能长胖点。”
面对长辈怜爱的眼神,阮梅之只能默默地继续埋头苦吃。
这一顿饭下来,阮梅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圆了一圈。
吃完饭之后,其他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拉起了家常,阮梅之摸着滚圆的小肚子,躺尸在沙发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他忽然想起了应寒枝。
……不知道应寒枝现在在干什么呢?
此时的应寒枝,正坐在上次与阮梅之偶遇的酒吧里,端着酒杯浅浅抿着。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几个人,也是上次那几个公子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们隐隐以应寒枝为中心,但应寒枝却始终一言不发,十分的冷淡,那几个人努力了好一会儿,拼命找着话题,却始终引不起应寒枝的注意力,直到其中一个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上次在酒吧里遇到的阮梅之,笑嘻嘻地提了起来。
“对了,应少……上次的赌约怎么样了?”
应寒枝终于有所反应了,他垂下眼帘,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嗯是什么意思?成功了?”
“哦,那个赌约啊,我也想起来了,应少和我们打赌要追一个男人来着……应少,现在赌约的进度怎么样了?”
“哈哈,应少,你行不行啊?你该不会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吧?”
应寒枝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陆治平悄悄地跟在应寒枝身后摸到了这个酒吧,他看到应寒枝和另外几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了,他便悄悄地在应寒枝和那群人后边坐下了,幸好这个酒吧里摆放了不少植物,他便借着叶子的遮挡干起了偷听的活来。
他真的对应寒枝不回家庆祝生日却跑来酒吧感到很好奇,他虽然知道应寒枝身边有一群人,但那群人压根连应寒枝的普通朋友也算不上,顶多就是酒肉朋友,他完全想不明白应寒枝丢下他跑来和这群普通朋友混酒吧的原因。
直到陆治平听到应寒枝和那群人的对话……
赌约?!
赌约是什么意思?
陆治平瞪圆了眼睛,他有种跳出去问应寒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冲动,直到他继续听到应寒枝和那群人的对话——
“哈哈,叫什么?”
“应少出手,怎么可能不行!”
“我也记得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可爱哦,他叫什么来着?”
“如果应少不想上了,不如换我上吧?哈哈……”
应寒枝抿了抿唇,终于开口了:“他叫阮梅之。”
正躺在沙发上揉小肚子的阮梅之忽然打了个喷嚏。
“之之,你怎么了?感冒了?”
“之之要穿多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外公外婆立刻关心了起来,他们用怜爱的眼神看着阮梅之,仿佛阮梅之还是个小孩。
阮梅之揉了揉鼻尖:“……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
“放心吧!他壮着呢!”阮妈妈斜了阮梅之一眼,“别看他那么瘦,身体可比猪还壮,不会轻易生病的。”
又被拿去和猪对比,阮梅之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软肉,不太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