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到最后在某个不经意到来的日子走上不同的道路。
“好无聊啊,爱之介回家去学习处理公司事务,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带个奶孩子,还是个怪里怪气的奶孩子。”
扎普成了少年模样,一头银发扎成个冲天辫顶在脑门上,滑稽个不行。
阿尼亚正抱着他腿往上爬,还在冲天辫上插了一朵野花。
头顶的冲天辫,显然也是阿尼亚的杰作。
国木田冷冷地看了眼扎普。
扎普身体晃了晃,阳光从他透明的身体中穿过。
他胡乱揉了下银发,“啧”了一声:“你是女儿控吗?那小鬼本来就怪里怪气的。”
如果眼神能变成实质,扎普早就死了又死。
黄昏风尘仆仆从外归来,他脱掉沾着灰尘的西装外套,刚进门,就被跌跌撞撞跑来的阿尼亚一把抱住。
“尼尼,要抱抱!”
黄昏无奈将她抱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引的她咯咯笑个不停。
“阿尼亚,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尼尼,要叫哥哥。”
侧躺着的少年扎普翻身坐起,笑嘻嘻道:“你一副老头子的模样,这么无趣,小阿尼亚把你当父亲也很正常。”
中原中也默默远离了国木田,这个侦探社的人发什么疯,总感觉奇奇怪怪。
呵,能当太宰治的同事,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黄昏面色不改,狐狸眼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听说你处理咒灵的时候没有布帐,被普通人看到了?”
少年扎普一点也不在意地挥挥手:“看到就看到呗,那群普通人接受能力可强了。我上次和咒灵打斗的时候被拍下了,大家都评论视频中的那个银发英雄简直是奥特曼转世,让大家又相信光了呢。”
刚帮他处理完烂摊子的“月城雪兔”一副头疼的模样。
他坐下,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冷静:“扎普,你到底怎么想的,不乐意当咒术师当初为什么要进入咒术联盟?”
“扎普”脑袋摇头晃脑,给出了一个无语的答案:“本着让本就糟糕的咒术界变得更糟糕的想法加入咒术联盟的。”
“月城雪兔”:“……”
黄昏简单两字评价:“有病。”
五条悟点点头:“我同意。”
扎普哼哼两声:“我又不是什么想着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人,爱看热闹怎么了?看热闹顺便赚钱再帮人做个好事怎么了?”
他嘟嘟嚷嚷,声音很小,但是旁边的夏油杰听清楚他说的话了。
他说:“祓除咒灵工资那么干,不干是傻子。”
夏油杰无奈一笑,他以前总想着他有能力,承担在身上的责任就越多。
他有责任帮助普通人,要利用自己的能力拯救更多的人。
可来到HL之后,他变了很多,想法也改变了很多。
有能力的人很多,而他就如同一粒水珠落入了汪洋大海之中,不过是微尘一粒。
月城雪兔曾和他聊过,说他心思太重,总喜欢往肩上扛着不属于他的重担。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缺点。
夏油杰呼出一口浊气,他隐隐有种预感,如果没来HL,他或许会走上一条从未设想过得偏激道路。
就如同现在的爱抱梦一般。
泷泽梦也倒了杯茶,“扎普”推门而入一点也不客气地端起那杯茶。
“找我做什么?”
“扎普”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泷泽梦也敲了下桌子,淡淡道:“我让你坐了吗?”
一股寒气从地面升出,“扎普”放下手中的茶,讪笑一声,乖巧的像个鹌鹑。
他恭敬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泷泽梦也没回答他,只是语气平淡的嘲讽他:“不学无术,斗流血法现在才学会没几式。”
“扎普”警惕道:“我可不想去什么秘境训练,您饶了我吧!!”
秘境?
五条悟好奇问旁边正飘着的扎普:“什么秘境?”
扎普叹气,颇为心酸道:“就一个环境恶劣,常年下雪的破地方,那老头子经常把我关里面,冻的瑟瑟发抖还要练功,老头子简直不是人!”
月城雪兔笑的如沐春风,却让扎普不寒而栗:“扎普,说话小心点,你再这样口无遮拦,被月的箭射成筛子我可帮不了你。”
扎普嘟嘟嚷嚷:“死师控!”
屋子里面点了熏香,渺渺烟雾上扬。
泷泽梦也终于说出叫“扎普”来的来意:“你和爱之介是好友,我想说问问他近期发生了什么事?”
“啊?”“扎普”一脸莫名,“他不是被他父亲接回去学习公司事务,好以后接手神道家的家业吗?”
“你是傻还是天真?”泷泽梦也毫不留情,“或许都是?”
“喂喂喂,哪有这样说你学生的?”
泷泽梦也问:“你见过爱之介的父亲,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扎普”回忆道:“不容置疑,掌控欲很强,独断纲乾的一个人。”
他看人很准,不过廖廖几面,就看清了神道爱之介的父亲是什么。
“爱之介家庭情况复杂,除了父亲,他上面还有几个姑姑压着他。难道你没有注意到爱之介这几次来,情绪都很不正常吗?”
“扎普”想了想:“好像是,他都不玩滑板了,说自己滑板坏了,以后再也不滑了。可明明当初是他拉着我玩滑板的,喜新厌旧的坏小子。”
“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