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汇集在一个残破的祭台之上,在祭台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子。
盒子上面贴着黄纸红字的咒印,流转着金色古老文字的结界覆盖在盒子四周。
咒灵挣扎着去冲击结界,被那个小小的木盒子所吸引。
渐渐的,贴在木盒上的咒印开始松动。
光矢穿风而来,聚拢的咒灵又分散,可片刻后又再次聚拢。
纷杂的咒力开始融合,咒力高的咒灵开始吞噬咒力低的咒灵,像养蛊一样,养出蛊群中最强大的那个咒灵。
结界出现裂缝,上面流转的金色文字坍塌,湮灭在风中,红盒之上的咒印被吹落。
养出的那个咒灵不断吞噬着咒灵,试图获得更大的力量,锻造身体。
不够——还不够——
它打开了红色盒子,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里面装着的那小根手指,承载着它的欲望。
它毫不犹豫将手指吞噬,它获得了力量……
咒灵晃动着身子不停扭曲,力量……它无法承受的力量……
刚刚才生出的意识被轻而易举的吞噬,然后被取而代之。
咒灵渐渐凝成实体,□□的身上出现诡异的黑色纹路,一双手从身躯中长出,紧接着另一双手,也长了出来。
嚣张的笑声响起。
“这副咒灵做出的躯体还是太烂了,撑不了多久。”
“容器——要找个容器——”
生人的气息传来,殷红的舌头从他的唇瓣舔过。
“在此之前,还是先好好饱餐一顿。”
他五指张开,尖利的指甲泛着黑色。
随手一划,凝成实质的斩击削断了这一片的树木。
一道流光从他耳边穿过,划伤了他的面颊,但却没有流血。
突然被伤,他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可以饱餐一顿的畅快。
只是他不满足,不是小孩和女人,成年男人的肉吃起来又柴又硬,比起女人和小孩,实在味道差多了。
“喂,你就是诅咒之王宿傩?”
扎普一点也没在怕,手指拉紧,一根细细的血线从他手上一路连接在宿傩身上。
五条悟配合扎普,一脸嘲弄:“什么诅咒之王,我看是暴露狂才差不多。”
月不像他们废话那么多,弓弦拉紧,光矢形成,锋芒而出。
宿傩抬手,硬生生抓住了光矢。
光矢在他手中如碎沙一般滑落。
林间的风变了。
月城雪兔躲过斩击,箭上射出的箭,从没停过。
扎普和五条悟也开始进攻,虽说三打一不太好,但宿傩四手两面,怎么样也不能算一个人吧?
况且被他们三个人联手干,是他的荣幸。
五条悟纳闷:“不是诅咒之王吗?吹出来的吗?怎么感觉那么弱?”
扎普看着差点被月箭矢扎成筛子的宿傩,沉默良久后才道:“或许是我们太强了。”
五条悟点头:“我赞同。”
数十根箭矢从宿傩身体内穿过。
他的躯体闪烁,一会变回之前咒灵的模样,一会又变成人的形态。
箭矢从他的关节处穿过,钉在了地面。
这副由咒灵临时组成的躯体,要撑不住崩塌了。
宿傩仍是在恶劣的笑着,眼中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人?”
“审判者,月。”
说着他手指又拉紧了弓弦,圣洁的光打在他的脸侧,身后的羽翼张开,月光为他铺上一身银霜。
宿傩看着他,舌头舔了下锋利的牙齿,一脸不屑。
总会那他从云端扯到泥地里,能够站在高处的,只能是他!
他的身躯从腿部开始缓慢肢解,可他不管不顾的手中结印。
红色的云将月光遮的严严实实,一丝不露。
邪气四溢的万魔殿倒影映在水中。
“领域。”五条悟肯定道。
他双目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信息反馈回来:“这个领域的范围很大,没有密封,想必应该是用自由进出领域为束缚,增强了领域某一方面的增强,具体是哪一方面暂且不知。”
漫天的斩击朝他们袭来,扎普手握血线,看似纤细的血线却很坚韧。
血线横生,织出一张细密的网,将斩击全部拦下。
只吞噬了一根手指的宿傩力量并不强,至少在这三人面前不强,更别提他还有一副随时会瓦解的躯体。
他双手合十,脸上覆盖上另半张脸,第二双眼睛睁开了,极具压迫力和不可言说的美感。
古怪,又满是勾人的诱惑力。
扎普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是有暴露癖吗?你身材很好是不错,可我是男人,看到比我还好的身材只会嫉妒不爽,你赤身裸体跟三个男人打架是几个意思?”
“真的很辣眼好不好,甚至给我一种你身材很好并且自知的油腻。”
扎普幽怨的看向五条悟,羡慕道:“开始羡慕你了,戴着墨镜,不至于看到这么辣眼的画面。”
刚刚准备放大招的宿傩:“哈?”
这个两脚羊在说什么屁话?
五条悟:“嗯?嗯。”
“废话真多。”
月城雪兔飞身向前,明显扎普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他开始闭眼,通过感受咒力气息,来判断宿傩的位置。
宿傩:“……”
斩击在月身前一寸停下,刻着绚烂图画的魔法阵在月面前张开。
像盾牌一样,将宿傩所有的攻击全部拦下。
泷泽梦也打开卡槽界面,看着“月城雪兔”卡牌不断下降的能量值,要速战速决了。
领域之中,无端出现一轮诡异、隐秘的红月。
gu903();月垂落的银白长发染上艳丽的红,他两指勾起,拉紧弓弦,如同一轮满月。